“皇兄囚了楚冰,我要救他走。”
“楚冰?不是去卫国行刺皇上,失手被擒,最后——”
“他没有死,是被皇兄捉了。”
“奕儿这样做的目的何在?”
“卫国太后与皇上濯傲一向意见不合,太后想趁狸、濯两国刚合并,一切不稳的时候,将其击败,濯傲不同意,太后就密谋杀了楚冰断其后路。”
“濯傲知道后,提前放了楚冰,但皇兄希望两国打起来,他坐收渔翁之利,所以捉了楚冰,囚他于此,即使……”
我将这事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地说给父皇听。
“父皇楚冰对我有救命之恩,如果没有他,女儿早已经死了,所以……”
既然一切父皇已经知晓,我只能软磨烂磨,希望他能助我一臂之力,我知道银奕那家伙其实是很敬畏父皇的,他如果肯开口就可以迎刃而解。
“夜儿,先撇开你皇兄想坐收渔利这一点,楚冰的确背叛你皇兄,背叛了银魄,陷他不义,置他于困境,他恨楚冰无可厚非,就是要处死他也不为过。”父皇的话如一盆水将我心头燃起的火浇熄。
“现在他是皇上,已经能独立处理政事,他的事情,父皇不会干涉,也不应该干涉,即使我是他的父皇,我也应给予他应有的尊重。”
“虽然你有救楚冰的理由,但你是银魄的公主,你今晚伤的就是我们银魄的侍卫,等于关起门自己人打自己人。”
父皇的话变得严厉,让我的心猛地一紧,将头垂了下来。
“你是银奕的妹妹,如果今日你将人劫走,你们兄妹以后如何修补这一次留
下的缺口?你皇兄抓他那么久,都没有处死,证明他想让他活着,你何必急在一时?如今两国已经势同水火,就是你将楚冰救出去,也化解不了这个僵局。”
“但我要救他。”
“救他,你可以慢慢想想办法让你皇兄心甘情愿放人,这是父皇所乐见的,我不想你们兄妹因为一个人,一件事弄得剑拔弩张。”
“他怎么可能放人?”
“你对你皇兄不了解,你皇兄虽然嘴巴是不饶人,虽然是埋怨我的父爱分了一半给你,但其实他很渴望多一个亲人,他出生不久,他的母后就病逝了。”
“银奕甚至连他母后长成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小时候老是问他怎么没有娘,经常问宫人他娘长成什么样子,漂不漂亮,喜不喜欢他,问完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悄悄地哭。”
“大一点就问为什么没有兄弟姐妹,要我给他找娘,要我给他一个哥哥或姐姐,你说父皇哪能给他弄一个哥哥出来?”
“后来他又说,没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也行,虽然现在已经成人,这样的话他再也没有提过,但父皇知道他孤独,他不断充盈后宫,这个皇宫热热闹闹的,但他还是寂寞孤独。”
“自他登基之后,我都独居在这一处,他妃子众多,但却无一知心人,父皇希望你们兄妹坦诚相对,你皇兄这人吃软不吃硬,哄一下他比跟他硬碰硬,更有效果,”
“今晚即使父皇不拦你,你也走不出这个皇宫,如果银魄可以让你这样轻松地将人救走,那你皇兄这皇上也白做了。”
这男人真的受哄吗?
“父皇,哄真的行吗?”
“其他人也许不行,他行,但就看你哄人的本领了,他跑掉那个妃子,也许是他唯一在乎的女人,但她性子太烈,如果能软上半分,如果你皇兄也能低一下头,兴许不是今日这个局面,可能两个都是烈性子,硬碰硬,肯定就两败俱伤。”
“你这个做妹妹的,别落井下石,得帮一下你皇兄,如果你真心待他,他绝对不会拿刀子刺你,其实你皇兄心地不坏,如果能用言语去解决的东西,父皇不希望你们用刀和剑去解决,如果你们兄妹反目成仇,又或者同一个屋檐下形同陌路,父皇会很难过。”
父皇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发丝,眼里尽是浓浓的疼爱,让我的心暖融融的。
“嗯,父皇我知道了。”
听到我这样说,父皇的唇微微扬起,让人觉得这个夜一点都不清冷。
那晚我回去后,倒很认真思量这番话,尤其他那句能用言语解决的事情,就不需要用到刀枪,我何尝不想一家人好好相处,只是他那嘴巴太毒,还骂我是弃妇,哪有这样的哥哥?这个男人真的能哄吗?我真的有点怀疑。
第二天我一早就霸占了御膳房,弄了一桌子好菜,这次可是花了心思,可谓色香味俱全,就连御厨都闻香而赞,用午饭的时候,心情忐忑又无比期待地遣人请银奕过来,他过来之时,皇袍未脱,高雅当中又带着王者的霸气,那眸子狭长又狡黠,迷惑人心地瞧着我。
看见满桌子的饭菜,他唇一勾,似笑非笑,让人浑身不自然起来,似乎心底想什么他都看得通通透透。
“皇妹,今日请我过来所谓何事?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可要走了,朕的
雨妃正在等着我呢?”
这个男人又说在乎楚乐,楚乐不在,却依然风花雪月,软玉在怀,怪不得楚乐不原谅他。
“皇兄,你的雨妃你想什么时候见都可以,但皇妹终有一日要回濯国,父皇说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