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谁要谁拿去是不是?这样你爱你践踏是不是?很廉价是不是?”银奕一把将楚乐揪起来,那脸黑得真真可怕。
“朕还担心她出手太重,原来还打得远远不够。”
“皇上——”楚冰在身后焦急地大叫。
“出去——”
银奕似乎已经怒极,没有今天见面时的淡雅,眼里燃烧着熊熊烈火,也活该你楚乐倒霉了。
“皇上——”楚冰还想说什么,但被我拽了出去。
“担心什么?不会怎么她的。”
“你没看见皇上的脸都黑成这个样子?”楚兵还是很担心,不是转身回头望。
就是因为他黑成这个样子,她才不会有什么事,最多就是受那么一点皮肉之苦,说不定在床上一缠绵,就什么都忘了。
“说什么浑话,这是你一个女子能说的吗?”他似乎不大愿意我这样说楚乐,他是一位好兄长,对这个妹妹很是疼爱。
“小夜,你跟楚乐怎么回事,两人一见面就想打架?你们以前打过?”
“打过,还差点打到坠落山崖粉身碎骨,但每次都是她找打的,与我无关,她嘴巴臭,找打我也没有办法,你如果想替她出头,我们也不妨打一场!”我挑衅地说。
“说什么话呢?我怎么会打你呢!是不是你们有什么误会。”
他询问着我,试图想化解我们的心结,也许整个楚家的人就是他不知道楚乐喜欢楚歌,他笨死了,楚天那狐狸,估计瞧一眼就看出来了。
“没有误会,是她看我不顺眼,我看她不顺眼,我们势不两立,你想帮她说好话省点,我不爱听。”
“你——”他估计是被我气着了,脸色难看。我也不理他,跟着宫女去了我的寝室睡觉去,但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未成眠。
脑海里总浮现楚乐那哀怨的神情,
还有她那句饱含相思之苦的我想他了,其实在这样的夜晚,心中隐隐不快,放着银奕那么好的男人不想,偏要抢我的银狼,着实气恼。
就她想吗?我也想得很,尤其独处在陌生的皇宫,我何尝不想赖在他的身边,只可惜我现在连他在做什么?他是否安全我都不知道。
若是以前我还敢跑去找他,但现在濯傲的眼线到处都是,防不胜防,我找他等于害了他,但这样等要等到什么时候?他要什么时候才有时间来接我?
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心情更是浮躁,我爬了起来,走了出来,现在还算早,偶尔还可以看见有宫女、公公走过。
我随意地逛着,同样是皇宫,但银魄的感觉很宁静,虽然冬天的北风呼啸而过,树枝也变得干秃秃的,带着点萧瑟,但却越走心越安。
没有花香的夜晚,没有月光的夜晚总让人心中涌上一点点惆怅,一点哀伤。
突然从东边飘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箫声,如哀如诉,如爱如怨,轻轻袅袅,但却能拨弄人心底的那根弦。
这箫声似乎有一种魔力,能将人的心神吸附,我循着琴音,迷迷糊糊地走着,但是箫音乐飘渺,似乎很难捉摸。
往右边走去,似乎在左边,往左边走去,却像在右边,最后竟然感情箫音从四面八方地袭来,如那满腔的哀愁将我的心紧紧填满,越听那琴音越是哀切,听着听着竟然有想哭的感觉,但是那满腹哀怨又无法发泄。
我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跟着琴音走,兜兜转转,我竟然来到一处清雅的庭院,我想不到这皇宫竟然也有这样清雅的小院子,高大的大树下,地上还飘着零零落落的几片枯黄的叶子,风一起,在风中飘荡着,说不清的凄清。
一个男人挺立在树下,身姿挺拔,这样的寒夜他只穿着一袭单薄的白衣,衣袂在风中卷起,竟有这种说不出的飘
逸洒脱。
他此时正背对着我,陶醉地吹着箫,整个人似乎与月色融合为一体,只是那背影显得是那样的孤寂沧桑。
袅袅箫音就是从院子里流泻出来,时而轻柔舒缓得如情人之间的私语,时而箫音轻颤,如一个人独在高峰,等待了千年万年。
那思念哀怨而绵长,那淡淡的箫声似乎能将人的心带得很远很远,心中漫上无尽的惆怅与失落,让人禁不住长叹一声,无法将这种伤感抒发出来。
“是谁闯进来?”
箫音突兀的停止,是我的叹声惊扰到他了吗?但他的声音醇厚好听,只是此刻却带着丝丝冷意,似乎要将人拒之千里之外。
“父皇,是宫中一个不懂事的丫头误闯进来,奕儿这就带她走。”
也许是我太入神,竟然银奕来到身边我也不知道。
“嗯,以后提醒宫人别误闯进来了,夜深了,奕儿你也早点歇息。”
他的声音依然是那样醇厚舒服,听着让人很温暖,让人的心涌起一股暖流,这样的夜晚似乎也不是格外的萧瑟。
“是——”
银奕恭恭敬敬地应答说,说完挟着我迅速离开了这里,但我还是禁不住看了一眼那树下落寞的男子,竟然有点不愿意离开。
“我是不是闯祸了?”我有点不安地说。
“嗯,也不算闯祸,只是我父皇爱清静,宫中的人都知道,所以没有吩咐都不敢踏进那个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