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能忍住不哭,我以为我可以不流泪,但当他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发丝与脸颊的时候,忍了很久的泪终于无声地落了下来,一滴一滴滴落在他的手上。
他俯下头,扳过我的脸,轻吻我眼里的泪,带上所有的疼惜,温柔得让我心颤。
我没有拒绝,也许这就是我一直等待的温存,一直渴望的温暖与依靠,但唇瓣相贴的时候,我的心还是抑制不住猛烈地跳动起来。
“丫头,师兄想你了,很想很想。”
他的声音沙哑,随着吻的一点点深入,他的气息逐渐变得粗重,我的呼吸变得急促,两人的声音相互混杂,暧昧而旖旎。
因为一激动,胸口又扯得生疼,我忙推开了他,他的吻总让我意乱情迷,既甜蜜又心颤。
“我今晚不打算走了,就你这有床了。”他的脸微微红着,然后就顺势躺了下来,动作迅速。
“哦?没床了?”其实我想说冷佚睡的那张不是床吗?但没有问出口,因为我明知他是故意的。
“我不习惯跟他睡。”
他似乎知道我想什么,自言自语地说着,然后握住了我的小手,轻揽着我的腰,一切依然是那样自然熟悉,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过。
“并且我们已经拜过天地了,睡一起有什么?”
睡就睡了,还那么多借口?
“丫头,可有什么对师兄说?”
他转过身子轻贴着我,轻轻
咬着我的耳畔,双眼柔情蜜意,让我的心一点点地颤,他稍稍亲昵的动作都让我心怦怦直跳。
他的眸子在黑夜中闪亮,充满期待,他的手紧紧握住我的小手,让我觉得安全。
“嗯”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将离开楚府后的经历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当然也隐去与冰块在山洞的那一幕,不大光彩,也隐去了我与濯傲的相关情节。
他一边听,手不自觉地将力度加大,握得我的手生疼,他的双目闪烁不定,在月色下发出森冷的光。
我把所有东西说出来后,感觉压在心头的大山倒塌了不少,整个人轻松了,也许我把这个大石头推给他了,我终于得到解脱了。
“傻丫头,为什么不早点跟师兄说?”他的声音带着责怪。
“自你在楚府弹琴那时候起,师兄就派人去调查你的身世。”
“我回过无量山找师傅,师傅跟我说,那年他踏过大雪山,中途中看见一个绝色女子,白衣胜雪,恍如仙子。”
女子惊慌失措朝师傅奔过来,脚步踉跄,已经走了很久很久,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
她将你塞给了师傅,求他老人家收留,说一路被人追杀,你跟着她必死无疑,说完朝师傅下跪,还没有等师傅反应过来,她已经迅速离开,轻功极好。
就这样师傅多了你这个包袱,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脸白白的,我捏了好几下,你居然不哭,反而呱呱
地笑,小嘴红红的很讨人喜欢。”
“师傅说这女娃白白嫩嫩,就叫雪狼,长大如果漂亮就做银狼的小妻子,也不亏本,长得丑就做他的丫头,专门烧水煮饭,服侍他老人家,也赚回来了。”他似乎想起开心的事情,嘴角带笑。
我第一次听他说我小时候的事情,一时屏住呼吸,生怕听漏一句话。
“那时我很小,师傅的一句戏言,我记住了。所以天天盼你长得漂亮点,然后做我的小妻子。”
“结果你天天长大,但一天比一天黑,也长得越来越丑,每次回去,我都好生失望,生怕你要做师傅的烧饭丫头了。”
“而你特别粘我,每次回去都冲过来拉住我的手,又不知道自己的手脏,握完你的手,我都要洗好久才洗干净,还有你的衣裳脏兮兮的,还老是往我身上蹭,搞到我那一身白衣也脏了。”
虽然他的声音带着嫌恶,但他眼的里却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看你整天熏得黑黑的,师父就管你叫夜狼,说长得那么丑,又那么黑,除了烧的饭菜合胃口外,一无是处。把你拉扯大,真是亏大了,还喃喃说配不上我,做一名烧饭丫头,都嫌长得丑。”
说着银狼竟然自顾自笑了起来,而我气得脸变得酱紫,没见过嘴巴那么毒的师傅,帮他干了那么多活,还说亏?还说我丑?
“师傅说你师姐倒勉强,聪明伶俐,身材比你好,模样也比你俊,人看着也比你聪明
,叫我可以考虑一下。”
我越听越生气,师傅他实在太没眼光了,师姐跟我能比吗?濯傲就比他有眼光,瞧上我,就看不上她。
“她身材比我好吗?她长得有我好看吗?”我翘起嘴,实在是愤怒,居然拿师姐跟我比?我最讨厌跟她比,因为从小到大,真的样样比不上她。
“她身材是不是比丫头好,我不知道,我没有看过,但我只对我的野丫头情有独钟。”
他俯下身子,含住我的唇,轻轻吮吸,心一下子又颤抖起来,一下又一下,他接着轻轻撬开我的唇,唇舌交缠,缠绵悱恻。
他虽然很轻柔,但却弄得我脸色潮红,胸口起伏,既想推开他,但又受不了诱惑。
其实自己也喜欢这种意乱情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