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茹儿呢,茹儿怎么没跟您一起回来?”
赵姨娘看到姜柘独自回来,急忙上前询问,她没去宫宴,空荡荡的屋子越发显得冷清,赵姨娘晚饭都没心情吃,就等着姜柘和姜茹回来。
然而这次回来的只有姜柘一人,他的脸色也分外难看,赵姨娘心里一紧,难道茹儿出事了?
姜柘黑沉着脸进了书房,猛地将门带上,声音砰的一声将赵姨娘吓了一跳。
赵姨娘看着紧闭的书房门,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她看向了一旁跟着的姜柘一起回来的丫鬟,“茹儿呢?”
“姨娘……娘子她……她被关进大牢了!”
“什么?你说谁被关进大牢了?”
小丫鬟战战兢兢的把今日发生的事告诉赵姨娘,当听到女儿爬床被众人撞见,皇上把她打入大牢的时候,差点和姜茹一样晕过去。
“怎么可能?茹儿那么乖巧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一定是你骗我的是不是?”
小丫鬟被她抓紧手臂,赵姨娘力气极大,小丫鬟疼的脸色都白了。
“奴婢不敢骗您,娘子被抓走时,各家的夫人娘子都看见了……”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赵姨娘想死的心都有了。
姜茹勾引
皇上的事直接被人撞破,她现在名声尽毁,想要挽回都没有法子。
“老爷就没跟皇上求情?”
“求了,但是皇上态度坚决,谁求情也不管用,而且咱家娘子还是被荣宁郡主撺掇的,就连荣宁郡主都被皇上解除了婚约,其他人求情根本没用……”
“桑奴?这事还跟她有关系?会不会是她故意陷害茹儿,不行,我得让老爷去查清楚,这件事肯定是桑奴做的,跟茹儿无关!”
赵姨娘越想越觉得姜茹是被桑奴陷害,她连书房的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进去。
“相公,那桑奴用心险恶,故意陷害茹儿,你得救救茹儿啊!”
姜柘坐在圈椅中,一张脸隐在黑暗里看不出情绪,但他周身的怒火却如有实质。
“这件事是茹儿自己做错,跟桑奴有什么关系?”
虽然桑奴已经承认是她教唆姜茹勾引皇上,但两人的性子姜柘还是清楚的,桑奴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来,肯定是姜茹逼迫她承认。
“她肯定是嫉恨茹儿受您宠爱,所以才在背后使绊子……”
“闭嘴!桑奴不是这种人!”
姜柘见赵姨娘污蔑桑奴,姜柘心里的怒火更甚,小娘子羞怯的模样印在他脑海中,姜柘闭了
闭眼,极力将不该有的情绪给赶走。
“茹儿的事我明日会再进宫求皇上,你莫要再牵连其他人。”
赵姨娘被吼了一通,心里涌起一股委屈,她和姜柘十几年的感情,不说如胶似漆,但也是恩爱有加,姜柘从未给她甩过脸子,这次却因为桑奴对她大吼,赵姨娘只觉得姜柘偏心偏到嗓子眼了。
然而姜茹要想出来还得靠姜柘求情,赵姨娘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暂且压下。
皇宫
宫宴已经结束,官员带着妻女已经相继离开,太极殿中只剩下赵璟、长公主和桑奴三人,空荡的大殿里针落可闻,气氛透着风雨欲来的凝重,桑奴垂着头,心中突然涌起巨大的不安。
长公主和赵璟对视一眼,率先开口。
“江南春江楼的清倌竟然也有胆子冒充本宫的女儿?”
“娘?”
桑奴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只剩下‘春江楼清倌’几个字,她的身份暴露了!
“呵!事已至此你还想继续伪装?”
“桑奴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她低着头,手紧紧揪着衣角,她手腕上有蝴蝶胎记,现在姜茹也已经被关进大牢,没有人会拆穿她,只要她咬死不认,长公主就拿她没有办法。
可桑奴的
打算注定要落空!
“让乔松云进来。”
长公主面无表情,看桑奴的眼神像看蝼蚁,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悔改,那她只有让她死的更明白一点了。
桑奴不知道乔松云是谁,但她现在心怦怦跳的飞快,直觉告诉她这个人物很危险。
乔松云早就被姜妙送进宫,就等今日拆穿桑奴的身份,他被带进大殿中,先给赵璟和长公主俯身行礼。
“起来吧,你过来看看她手腕上的胎记是不是你做的?”
胎记?
桑奴猛地回神,这人难道就是给她伪造胎记的大夫,姜茹之前不是已经毁尸灭迹了吗,怎么又活了过来,还被长公主找到?
桑奴脑子乱成一团,呆呆的看着乔松云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手腕的胎记显露在几人面前。
乔松云不过是打眼一看,胎记的样子是记在他脑中的,绝对不会认错。
“回皇上和殿下的话,这个胎记就是草民做的。”
“你说谎,这是我从小就有的,你这是故意诬陷我,娘,皇上,这人就是个骗子,你们不要信他的话……”
桑奴心里慌乱,可乔松云也是个较真的人,他不知道皇上和长公主已经有了其他的证据,直接把胎记的成分给说出来
了。
“皇上,殿下,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