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大笑起来，“齐墨终于死了！齐墨终于死了！”

可是不知为何，她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笑声之中，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悲凉之感。

而叶至柔呆愣在原地，心中空荡荡的难受，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掉，怎么止都止不住。

可就在这时。

忽然一道声音传来，“你赢了？我怎么不知道？”

听到这个声音，所有人瞬间把目光转移过去。

万众瞩目之中，齐墨从烟尘里走了出来。

他浑身是血，身躯之上，伤痕累累，状态并不比嚣妄公子要好。

只不过，他的步伐依然沉稳，一步一个脚印，虽然走得很缓慢，可是却充满了力量。

“齐墨！”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忍不住爆发出惊喜的呼喊。

叶至柔的眼泪流得更凶，但哭着哭着却发自内心的笑了。

此时，齐墨已经来到嚣妄公子面前，伸出了手。

嚣妄公子一愣，握住他的手，翻身坐了起来。

他看着齐墨，感慨道，“齐墨，你真的很强，只可惜生错了时代，你的敌人是沈狂歌。”

齐墨看着嚣妄公子，“不，沈狂歌并不是我的敌人。”

嚣妄公子一愣，“那么你的敌人是……”

“我的敌人只有一个……”齐墨望向远天，然后收回目光，挑起大拇指点了点自己的胸膛，“便是我自己！”

嚣妄公子浑身一颤，显然受到极其剧烈的触动。

齐墨看着他，继续说道，“而你的敌人，既不是我，也不是他，同样是你自己，你懂了吗？”

嚣妄公子沉默一霎，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齐墨，你强过他！”

齐墨说道，“啊？我没有啊，别乱说……”

“……”嚣妄公子一叹，“说正事的时候，能不能严肃一点？”

“……”齐墨点头，“好。”

嚣妄公子继续说道，“我不如你。”

齐墨点点头，表示认同，“这倒是真的。”

嚣妄公子说道，“我没有输给你，我败给了我自己。”

“你懂什么是输和败吗？”齐墨忽然问道。

嚣妄公子很疑惑，“不是一回事？”

齐墨正色道，“输，不是败。输，就像你现在这样，而败，就像你对沈狂歌那样，那是败。”

嚣妄公子眉头紧紧皱起。

齐墨忽然“唰”的出剑，抵住他的喉头，“臣服，要不然就死。”

嚣妄公子闭上眼睛，“死也不服！”

齐墨忽然一笑，收回长剑，“你学到了，一个人可以输，但不能败，懂我的意思吗？”

嚣妄公子点头，目光看向齐墨，“真不杀我？”

齐墨问道，“你想杀沈狂歌吗？”

嚣妄公子重重点头，“想，非常想！”

“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起来吧，现在我们是同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