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难道是鬼么？”我可不觉得这玩笑好笑，九个受害者，哪一个都是各家翘楚，八家已经认了这事。

我当然惯性觉得第九家也是大家！

“原本日暮西山也好，皇权贵胄也罢，二十载春秋，人间过一世，其实大家都可以不认此事，但你可知道为什么，老家伙们仍然犹抱琵琶半遮面么？”萧剑国反问道。

老头子刚才一直出口成脏，但其实内里挺有文化的。

这意思是大家既不怕认，又不敢大动干戈的意思。

“因为第九家不是寻常人家？连他们都遭了殃，其他家也觉得棘手，因此不怕认，但又不敢真的寻仇？这意思是到现在为止，针对我的都是试探？”我瞬间明白过来。

“小子，你很聪明，怪不得小茉会遭你祸害了！”萧剑国脸色阴郁了几分。

“桑茉是个好姑娘，我怎么可能祸害她？况且你还不自己孙女什么性格？就算我有千万种想法，她不乐意，你以为谁都行？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才是受害者？”我针锋对麦芒。

“你……哼！信你小子鬼话！”萧剑国哼了一声，不过语气算是缓和了一些。

“老头，第九家非人非鬼，总不能是神仙吧？诸子百家里可没有这号大家。”我也不是没翻过合婚庚帖，后面那几位字迹潦草到看不懂。

“诸子百家只是大概的点出当世名家而已，你真以为有一百家之多？真以为全部记录在案，都有名有姓？你不懂的大家还多着呢，历史被，屠万人之战，也不过寥寥几笔！何况一些小众大家？我们八大家皆登堂入世，为天下所知，也最为爱惜羽翼，可当年八大家都走丢了人，自然是满世界找人，闹得沸沸扬扬，却因为第九家偃旗息鼓近二十载！”萧剑国似乎还在犹豫说不说。

“为什么？被他们镇压了？”我皱眉道。

“差不多吧。”萧剑国叹了口气。

“镇压八家！？”我再次确认。

“废话！当年我们八家齐出，根本没有放过任何被怀疑的点，为达目的，高门子弟不择手段，跋山涉水，天地踏足！同样，也因为这样，各家相互猜忌，互有争锋！甚至遇到强一些的皆想方设法围而困之，强迫其为我们寻访消息！所以短短时间，得罪者不计其数，当然，也罕见的结成了一条战线，大家都为了八家丢掉的孩子，竭尽所能。”萧剑国沉默了许久。

“第九家，是异议者？”

“呵呵，如果只是异议者，那还好说，本以为我们人力尽出，大家众志成城，持反对态度者大概率就是凶手，可正是这错误的判断，终究付出了代价。”

“这么说，现在能让你们此刻投鼠忌器，我还得感谢第九家？”

“彷徨不知云在水，满城旧梦压星河！他一家独断，我们八家无一家能阻拦，仙家手段，的确惊为天人。”萧剑国重重吸了口气。

“仙家。”我喃喃说出这两字，想不到仙家是真的存在。

“仙家，跟我们不在一个层次，连他们都走丢了孩子，你应该能想到始作俑者有多恐怖了吧？我们这些老家伙没敢动，正因为仙家不出，我们不动。”萧剑国背着手，语气中透着无奈和消沉。

女儿被人掳走吊死，谁能接受？

“我知道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了，但结论是什么？仙家还有消息么？”我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仙家得到了什么结论，当时下山独战天下，可结果还是再次隐世，足以说明一切，我们八家再不甘心，难道还能比仙家要强大么？”

“那你们怎么不亲自去问问仙家？不至于找不到吧？”

“据说，仙家隐居于阴阳山间，数十年都未必会入世，不过，在人间肯定有代理人，灵调局已经接到了线报，有仙家的代理翻阅案宗，纳入了基因库，所以我们现在都在等。”萧剑国仿佛看不透天上的云彩，目光凝聚，愁眉紧锁。

我深吸一口气，所以大概率，我要碰上仙家的子弟？

“我不是凶手，仙家总不能杀我吧？”

“那可未必，若是杀了你，就能引来凶手呢？”萧剑国反问道。

“老头，你这意思是我和那凶手至少是亲人，所以我死了，凶手不会置之不理？”

“要不然呢？”萧剑国笑容里多了几分阴戾。

“你怎么知道当年仙家没见过凶手？没被威胁过？”我反问道。

“或许当年可能见过，但既然翻阅过卷宗，认缴并上了基因库，就说明现在仙家还很在意。”

“哦，那就是说，他们自称仙家，其实也是肉体凡胎了。”我嘴角咧起一抹冷笑。

现在法家和名家、仙家三家都没跳到我跟前，但只要是人，我并不是很害怕。

居阴阳，隐天地，确实神仙一样的生活，不过没达到上天入地的水准，有什么可怕的？

我不是没去过阴阳界。

拿龙村，震区遗址，哀牢山都有阴阳界，虽然不是时时显现，但至少能进去。

“呵呵，纵然肉体凡胎，可实力差距不能同日而语，你可知道我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彷徨不知云在水，满城旧梦压星河？”

“不错，仙家一人下山，一定姓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