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该回莫府的时候,只有莫府的马车安静的停在方府门外,却不见莫镜明的人影。
段斐音心生疑窦,不满的对蝶轩道,“镜明这个孩子怎么回事儿,不是说要亲自来接烟儿的吗?怎么可以临时又变卦呢。”
染烟同样有些疑惑,但当着母亲的面儿,她怎么也得维护一下夫君的形象,遂故作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也许镜明是突然有什么事儿抽不开身吧,没关系的娘亲,从方府到莫府又没多远,我自己回去也是一样。”
段斐音没吱声,这怎么可能一样呢,丈夫亲自来接回门的妻子,说明丈夫对妻子的重视,染烟现在得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回莫府,多少都会令人产生被忽视被冷落的感觉,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作为母亲便是心里再疼惜女儿,她也不想因此而影响到了小夫妻俩的和睦。
段斐音叹了一声,牵了染烟的手道,“好吧烟儿,你现在毕竟已是莫府的人了,娘亲不在你的身边,你更要学会好生照顾自己,遇到什么事儿千万不能像以前当姑娘时那么任性,这话娘亲跟你说过多次,只是你的脾气娘亲也清楚,所以你
别嫌娘亲唠叨,总是反复叮嘱你,娘亲和你爹总归是希望你能幸福的。无论何时,要记住,忍一时之气退一步海阔天空,凡事别将自己逼到牛角尖里,一切自然会有解决的法子,就看你肯不肯去用心了,知道么?”
“我记下了娘亲!”染烟看着段斐音,忍不住伸臂和段斐音拥抱了一下,“娘亲,你和爹爹多保重,等下个月,我再回来看你们。”
“好孩子,别担心我和你爹,你的终身幸福才是大事,去吧,回来之前,派人来传个信儿,娘亲好多为你准备点好吃的!”段斐音含泪将染烟送上马车,一直到马车转出街角,她还在不停的挥手道别。
“镜明,我回来了!”染烟直奔蕙昕苑的屋内,屋子里空空荡荡的不见人影。
染烟又奔出屋外,孙安和依静闻声迎了过来,“少夫人,你回来了?有什么吩咐小的们去做的吗?”
“三公子呢,他去哪儿了?”染烟问。
孙安和依静面面相觑,“三公子不是说去接少夫人你了吗,怎么你们没一起回,还是没碰上,正好错过了?”
“不可能啊,莫府去接少夫人的只有一辆
马车,我们就是坐莫府的车回来的,哪里见到三公子的人影了?”汝殊在一旁抢先答道。
“可是,三公子一早就出了门,说是去接少夫人去了,这小的们都亲耳听见的,不信你问依静,依静,你是不是也听到了?”孙安为自己的话转而寻求证明人。
“是啊,少夫人。”依静认真的点点头,“公子出门时,正是奴婢多嘴多舌追问他的呢,莫非三公子不清楚哪辆马车是去接少夫人的,结果乘错了车不巧和少夫人相互错过?”
“怎么可能嘛!”汝殊还欲说什么。
却被染烟拉了把衣袖,染烟对孙安和依静道,“我知道了,没事了,你们下去吧,估计三公子一会儿就会回来,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吧。”
“夫人?”汝殊不解的问道。染烟没理她,转身回了屋才说,“算了,镜明本来就防着依静,就算要做什么,也未必会跟依静说实话,你跟她追究个什么劲儿啊,一会儿说多了,她又该去大夫人那里打小报告了。”
“奴婢该死,奴婢倒忘了这一层了!”汝殊吐了下舌头,心虚道,“那三公子没去接咱们,借故跑出门,又能
去干嘛呢?”
“别瞎猜了,等三公子回来,问一问不就清楚了么,去吧,去给我沏壶热茶,趁着镜明不在,咱们把这屋里也收拾收拾。”
染烟边和汝殊说话,边推开了里屋的门,随即愣住,“你瞧瞧他一个人住着,屋里都成什么样了,东西丢得到处都是,外厅还好,还算整洁,这内屋怎么也不喊个下人进来打扫打扫?奇怪!”
“兴许是三公子不愿意依静到上房来吧。”汝殊也不禁皱了皱眉,挽起袖子道,“少夫人稍坐,交给奴婢便是,收拾屋子费不了多少功夫。”
快到中午的时候莫镜明终于回来,染烟带着汝殊急忙迎了出去。
“镜明你这一上午都去了哪?下人们说你去镇国公府接我了,是真的吗?我们是不是错过了?”
莫镜明看了染烟一眼没有回答,径直进了屋后在桌旁坐下,自己取了桌上的空杯盏,拎起茶壶就去倒水。
染烟忙阻止道:“水都已经凉了,镜明,让汝殊去给你换一壶热的来吧。”
莫镜明仍旧是没理,倒了一杯凉茶喝下后,才看着染烟,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染烟十分诧
异,“我和汝殊一早就回来了呀,咱们不是约定好的吗,应管家安排的马车也是准时在镇国公府门外等候,我怕你担心,并没有多耽搁,一路急急的就赶了回来,怎么你全然不晓?”
“我当然知道。”莫镜明的脸上浮起一抹古怪的笑容。
“不过昨夜你玩得这么晚,今天一大早就赶回莫府,是不是太辛苦点了?”
“你什么意思?镜明。” 染烟心里咯噔一下,变了脸色。
难道莫镜知晓了她头夜去给莫怀苍庆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