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苍舅舅?”司城敏歪着脑袋,眼睛转了两转,“没错,他也是我舅舅,怎么啦?”
“怀苍舅舅和镜明舅舅,你喜欢哪个?”染烟笑嘻嘻的问她。
“姑姑怎么突然想起这个问题?”司城敏有些不以为然道,“怀苍舅舅从来没进过宫,我也没见过他,怎么知道喜欢哪个?”
“你没有见过怀苍舅舅?”染烟诧异道,“可据我所知,每逢新年时皇上都会在宫里办家宴的呀,难道太师府不来人么?”
“当然要来啦!”司城敏低下头,继续玩她的小扇子,看得认真又仔细,“但怀苍舅舅就是没进过宫,今年便是连镜明舅舅也不来了呢,若不是母妃接他游眩花湖,大概我亦根本见不到他的人影。”
“噢?”染烟苦笑,“看来你两个舅舅的性子都够古怪的?”
“不,我听母妃跟外公聊天,悄悄的说怀苍舅舅命克莫家,也克皇上,所以平时怀苍舅舅都不是住在太师府里的。”
“不住在太师府住哪里?”染烟再一次愣住,莫怀苍深眸如荫,淡淡的微笑,温软的话语,这时倒仿佛像一根针刺进了染烟的心里,难怪他会
说独来独往惯了,会说镜明弟永远都是最幸运的人,从一出生便得到上天眷顾。
“这我可就不清楚了!”司城敏心不在焉的答道,“要不你去问问母妃吧,她肯定知道,反正外公的房宅多得是,想住哪儿就住哪儿呗。”
“呵,我随口问问的,好奇而已,还是别去叨扰你母妃了!”染烟再一次想起俐妃谎称小皇子生病的事儿,她并非记仇的人,却会觉得心里如硌了块小石头,总是不太舒服。
令染烟没想到的是,再一次进宫,司城敏却笑嘻嘻的交给了她一张叠好的字条,展开来一看,却是一个地址,“这是什么?”染烟一头雾水。
“你上回不是问怀苍舅舅住哪儿吗,我问到了!”司城敏禁不住得意洋洋。
染烟被她吓住,司城敏除了俐妃无人可问,万一俐妃追问起此事,她该如何回答。
“敏儿,你干嘛要去问这个地址啊,都说了我只是好奇,随口问的,你,你是怎么问到的啊?”
“就那么问了呗!”司城敏丝毫没有察觉染烟的紧张,她还沉浸在帮了染烟一个忙的喜悦中。
“我去给母妃请安,正巧莫
府里来了人,说镜明舅舅病了,母妃听后也挺担心,完了我就顺便问怀苍舅舅呢?母妃看了我一眼,说他在这个字条上写的地址住得好好的,叫我别瞎插话,我回了凤仪殿后,生怕自己忘了,所以就赶紧给你记下来,等你再进宫的时候好交给你啊。”司城敏摇头晃脑,朝染烟伸出手道,“拿来!”
“拿……拿什么?”染烟看着司城敏的小手,越发不明就里。
“你答应给我带好玩意儿的,怎么,你食言了?”司城敏有些发急。
染烟恍然,且哭笑不得,“公主大人呐,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准许出门的,我这几天全部都在家老老实实读书呐,到哪儿给你寻玩意儿去啊,下次,下次好不好,等我娘再允许我出府的时候,我一定给你带好玩意儿!”
司城敏怔了怔,“你都这么大了,难道也被关在家里读书吗?”
“嗯嗯,姑姑是比你大,可……”染烟作了个无奈的鬼脸,“有一句话你听过没有,叫学海无涯,还有一句叫学无止境,也是差不多的意思,姑姑现在的所知所学其实还浅薄的很呢,当然得继续读书喽。”
“是么?”司城敏不信任地盯着染烟,“怎么听着都像是言不由衷啊!”
“好了好了!”染烟赶紧打断了司城敏,“姑姑保证,等我能出门上街闲逛的时候,一定给你带礼物回来。”
司城敏满脸的失望和沮丧,白了染烟一眼,不再答话,转身往殿后的小院走去,染烟急忙跟上,“对了敏儿,你刚才说镜明舅舅病了,他得了什么病,严重吗?”
“不严重能上宫里来报吗?”司城敏有气无力道,“莫府是来向宫里借御医过去给镜明舅舅瞧病的,至于到底是什么病,你还是得问母妃,因为来报信的人说外面请的郎中,没有一个能确诊是什么病的,而宫里的御医去瞧过后是个什么情况,我是不晓得咯。”
“严重?请御医?”染烟脸色微变,“那,那没说是什么症状吗,你一定听到了吧,快跟我说说?”
司城敏停下来,回首奇怪的望着染烟道,“姑姑,你是在意怀苍舅舅呢,还是更在意镜明舅舅?”
“敏儿你瞎说什么啊,镜明舅舅生了这么严重的病,我当然更担心他了!”染烟毫不迟疑道。
“那要是镜明舅舅
没生病,姑姑你喜欢的到底是哪个,还是两个你都喜欢?”司城敏的眼神出现了少有的冷沉。
“敏儿你,不都跟你说了不许瞎说吗!”染烟啧怨的狠狠盯了司城敏一眼,“镜明舅舅生病,跟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你不会是又瞎听到了些什么吧,小小年纪,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啊!”
司城敏撇了撇嘴,转身继续朝前走,“我才没有瞎听呢,我是猜!姑姑进宫以来,从来没问起过怀苍舅舅,你若是不问,我差点都忘了自己还有一位舅舅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