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江楼月也想起,她立即招呼扶桑:“把信拿来。”
扶桑赶紧便上前来,将信递了过去。
江楼月拆开来看,越是看下去,表情越是微妙。
谢尧问:“怎么了?”
“你自己看。”江楼月低笑着说:“南宫奇这厮,不但动作快,反应也敏锐的很呢。”
谢尧挑眉。
他把那信接过去,很快看完,淡淡说道:“他知道了也好。”
信上不过寥寥数语,南宫奇表示,在洱海偶遇金小小,然后得知金小小怀了他的孩子,并且身体十分不适,所以他接金小小前去贡城修养。
这信,只是通知他们金小小下落的书信而已。
“不过……”江楼月捻着那信纸笑道:“南宫奇的口气倒是客气了不少。”
“约莫是知道,以后都要和睢阳这边有割舍不掉的关系,所以客气了。”谢尧说道:“你是不知道,南宫奇这人平素可是霸道的很。”
江楼月心说,再霸道再厉害的男人,碰上了感情,总会有柔软的一面呢。
“对了!”江楼月忽然想到一件事,“金伯最近都在忙什么?”
自从来到贡城之后,她倒是没怎么见过金伯了。
江楼月又说:“金姑娘的事
情,金伯他——”
“金伯都知道。”谢尧说道:“如今,金伯就在睢阳百里外的城镇上呢,对外只说那边有事,他在处理——金姑娘怕金伯担心,所以瞒着怀孕的事情。”
“金伯便也装作不知道,自己‘忙’着。”
“这里的事情,其实我每日都会派人传信给金伯,随时让他知道。”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江楼月悠悠叹息了一声,又说:“那现在金姑娘在贡城的事情——”
“等会儿让扶桑送信去吧。”谢尧说道:“金伯操持九宫,对卞南和贡城这一块的事情都是耳聪目明的,也瞒不了他,索性直接告诉他。”
“嗯。”
江楼月点点头,喃喃说道:“真希望,南宫奇和金姑娘……两情相悦……”
然后得个好结果,你好我好大家好。
谢尧笑道:“会的。”
江楼月白了他一眼,“你又知道了?这么肯定。”
“嗯……怎么说呢。”谢尧沉吟片刻,说道:“金姑娘这个人,你或许不了解,但我与她相识多年,却是很清楚她性子的。”
“她如果不是对南宫奇有什么心思,事情也不会拖拉到现在这个地步。”
“嗯?”江楼月挑眉:“怎
么说?!”
“金姑娘操持卞南生意多年,是极有能力和手段的人,而且是个绝对不吃亏的人。”谢尧缓缓说道:“这些年,南宫奇和金姑娘交手多次,在生意上,南宫奇向来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
“如果南宫奇是用卑鄙的手段欺辱了金姑娘,那么,南宫奇绝对要倒大霉。”
“可南宫奇不但没倒霉,还过的好好的,反倒是金姑娘自己躲着,闷不吭声想处理掉肚子里的孩子——”
谢尧笑道:“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束手束脚,只知道处理自己,不知道处理旁人呢。”
“说的是。”江楼月点点头。
卞南和贡城离得很近,好多生意网络其实都是共通的,以金小小在卞南这么根基不浅,只要她想,真的可以让南宫奇非常难受。
谢尧又说:“两人或许有什么坎过不去。”
江楼月回过神来,轻描淡写地看他一眼:“你倒是很了解她。”
谢尧失笑道:“我怎么闻到了一股子醋味,你闻到了吗?”
“……”江楼月默了默,别开脸说:“你鼻子出问题了,有吗?”
“哈哈……”谢尧轻声笑,手一伸,把圆凳上坐着的江
楼月捞过来,安置在他膝上。
他低下头,唇凑在江楼月耳畔说:“老陈醋的味道,可清晰的很,我就是闻到了。”
江楼月哼了一声去推他,“放开,我要去武馆了!”
“不要。”谢尧叹息一声,“最近这几日你都一直冷着我,如今我把事情说清楚了,可得好好亲近亲近,我这几天太难受了。”
江楼月说:“活该你!”
谁叫他藏着掖着,害她郁闷了好久,结果两人莫名其妙冷战起来。
“好好,我自作自受。”谢尧又叹了一声,说:“可是我都解释清楚了,也一心是为了我们两好啊,哎——”
江楼月不再挣扎,闷声说:“那你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吊着我。”
她是个直脾气,有的时候也急躁。
明明好奇的紧,但谢尧偏偏欲言又止半个字都不说,这不是折磨人吗?
“嗯。”
谢尧应了,温声说道:“那大夫说,两个月就能怀孕,我们努努力。”
“……”
原先江楼月对怀孕的事情十分执着,现在却是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
廊下好几个属下呢。
虽然站的远。
但都是武功高超的人,耳力也惊人,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听到?
江楼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