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楼月莫名喉咙干得很,咳嗽了两声别开脸,“我、我去洗把脸。”她支吾说了一声,转身走了,待到进入阁楼之中后,她捧着盆中清凉的水扑在脸上,双手撑着铜盆两边,想起谢尧方才问起武安侯的事情。
昨日父亲的书信上说了一件事。
王氏重病卧床。
她今日脑海之中总是闪过自己前世从冰湖归来,却只看到王氏冰冷尸体的那一幕,除去为了江逸雪的事情之外,王氏对她和姐姐一向体贴关心,骤然知道她病重,江楼月作为女儿,若说心中不着急怎么可能?
她现下心中十分的为难,谢尧这里情况复杂,她一时半刻也是走不开,但若不去汾阳一趟,万一王氏真的就此撒手人寰,自己便又要如前世一般,连王氏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想到此处,她眼眶有些微酸涩,胸口也滞闷的难受。
“楼儿。”谢尧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就站在她身后。他拿了毛巾过来,帮她擦了脸,温声说:“还说以后有什么都相互商量,瞧你,自己心情不好便躲着我在这里发呆,连告诉我都不想。”
“……”江楼月沉默了一下,“你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
“汾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