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么大的手劲,想来病情也都好了。”谢尧笑着说,“来,再跺一下,让我看看。”
他脸上带着戏谑、调侃、玩笑,就如同前世好多次戏弄她的时候一样,倒显得江楼月现在十分的没有风度,而且……可爱?那是什么词!
江楼月恼羞成怒,索性也发泄一些心中的火气,纤纤素手大着胆子直接顺着微开的衣襟探了进去。
谢尧一怔。
江楼月缓缓靠近他,漂亮的眼睛透着一股子冷魅,声音低缓:“我倒是觉得殿下如今这任人采撷的模样,才算得上真的可爱。”任何一个男人,被女子这么对待,被女人说可爱,绝对是件不能忍受的事情,江楼月是故意的,故意想激怒谢尧,想扳回一点场子来。
可她这一番动作,偏偏撩动了谢尧的心绪,胸腔内那陌生又有些熟悉的酥痒又传了来。
谢尧一笑,“如果一定要这样强势的……采撷,我可以配合。”
“……”江楼月无语,直接起身往屋内走。
谢尧翻身而起,跟了上去,在她把门拍上之前双臂一伸,撑住门板:“我还可以在事后坐在昏黄的蜡烛边上抱着被子颤抖,或者哭泣,只要你
不生气。”
“……”江楼月瞪着他:“什么事后?你胡说什么?”
“你不是要采撷?难道我理解错了吗?”谢尧坏坏地问。
江楼月咬牙。
他不松手,门便关不上,江楼月索性也懒得去管,就想重新找间房休息。
恰逢这时候,小琴听到外面的声音把门打开了。她就住在江楼月隔壁,江楼月大步进去,极快速的反手关门,把谢尧拍在了门外。
“小姐!”小琴又惊又喜,“你醒了?!”照顾了江楼月好几日,她今夜也不过是刚休息了一会儿而已。
“嗯。”江楼月点点头。
谢尧倒是识相,知道她这会儿恼羞成怒了不愿意见自己,便低笑了一声:“那你好好休息,等明日,你如果还想……我随时配合。”
“……”江楼月脸色涨红,一句“臭不要脸”在舌尖上滚了好久,最终没骂出去。
小琴好奇的问:“殿下在说什么?”
“没什么!”江楼月干巴巴地说出三个字,转身过去,上了小琴的床榻:“今晚我跟你一起睡。”
“好……”小琴默了下,给江楼月拿了被子,又见江楼月抱着盘膝坐在床上,脸色忽红忽白,十分精彩,手
还时不时的握紧被子,忍不住说:“是不是生了殿下的气?小姐,你听我说,殿下一开始的确很过分,故意不理你,但你走后,他气的捏碎了杯子,一只手都在流血,大家都不敢去给他包扎。”
江楼月怔了一下。
小琴又说:“还是安大人进去帮忙包扎的,后来那几天,殿下也一直不说话,整个别院里人心惶惶的,奴婢知道那都是因为小姐忽然走了。小姐回来之后,殿下又是几日几夜的陪在身边,除了自己喝药和针灸,几乎寸步不离……不论是小姐对殿下还是殿下对小姐,都是一颗心都扑了上去的。”
她不懂,这样的两个人为什么要生气。
江楼月垂下眼眸。
谢尧对她如何,她心知肚明,她又何尝想生气?
她对谢尧……原先是全为着前世的愧疚,让保护谢尧、对谢尧好刻在心底,成了她的一种下意识,这种下意识,在这一年多的相处中,不知不觉中慢慢沉淀,也让她心中滋生了别的东西——只要靠近谢尧,她就安心,温暖,看着他笑自己便也想笑,看着宋梨在他脸上上下其手,她便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僵冷,好想卸了宋梨那只手
。
那个女人是谢尧前世除了她以外唯一的侧妃,在府中很有地位,到了今生她怎么能不介意?
江楼月呆住,她如今……竟然是见不得他和别的女人有点什么。
“小姐……你有没有听奴婢说话?”小琴有些无奈,“别生殿下的气,有什么也好好与殿下说清楚,行吗?”
江楼月忽然失笑:“睡觉!”
小琴默了默,还想再说,但看江楼月此时虽闭着眼睛,唇却弯着,思忖她应该已经不生气了吧?
放了心的小琴便也躺下了。
她照顾了江楼月好几日,都没怎么睡好,这会儿瞧着江楼月好了,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
至于江楼月,睡了太久,哪有什么困意,这一晚前半晚用来思考谢尧的寒疾和情蛊到底严重不严重,虽说谢尧看起来一切都好,但那蛊必定是对谢尧有影响的,只是现在时辰太晚,宋大夫也休息了,自然不好半夜把人挖起来去问话。至于后半晚,想着这一年多来和谢尧之间的事情,第一次,心里除了温暖和稳定,多了一份甜蜜。
一直到天色将亮,江楼月都没有困意,反倒越来越精神,索性直接起床。
罗风昨日休息的早
,按照习惯,五更不到就起来到江楼月院内护卫,见江楼月出来,立即拱手行了个礼:“小姐!”
“宋先生住在哪里?”江楼月问。
“和宸王殿下一个院落,不过现在天色尚早,怕是还没起。”
江楼月看了看,是了,天边不过刚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