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请见谅。”
温卫二人连忙道:“不敢不敢,臣等也才来没多久。”
安陵容也没多与他们客套,直接道:“那现在咱们去面见皇上吧。”
二人应道:“是。”
安陵容走在最前头,身后跟着两个宫女两个太监。
卫临与师父温实初并立而行,目光望着前头那道身着淡粉色宫装的背影。
实难让人相信方才见着那位美若桃花的女子,是之前与他们一起在太医院研制药方,满脸倦意憔悴不堪的俪嫔。
与从太医院离去之时简直判若两人。
若非听她说话的语气还有些漂浮,见她眼底还有脂粉都遮盖不住的疲惫,简直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完全瞧不出辛苦操劳了那么久。
卫临如今真的相信俪嫔是真心爱慕皇上的了,不然也不会为了不让皇上担心,尽力将自己的仪容整理得完美无缺。
卫临注意到俪嫔脚下的步伐似乎有些虚浮。
再怎么掩饰,身体的疲惫是骗不了人的,也不知皇上能不能发现。
事实上,安陵容刚一进殿,皇帝就发觉了她的不对劲。
他记得容儿素来不喜在脸上涂脂抹粉太过,就算上妆也只是略施薄粉,再描描眉,涂点口脂。
何曾像今日这样妆容精致到几乎完美无缺。
不过比起安陵容忽然化上这么一个精致的妆容,时疫药方终于被研制出来了,更叫皇帝在意。
安陵容带着温实初卫临进到皇帝的御书房,先行礼,“臣妾/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都免礼。”皇帝道。
安陵容起身笑盈盈对皇帝道:“臣妾今日来,是来禀告皇上,终于研制出了治疗时疫的药方。”
皇帝听完安陵容的话,先注意到的却是安陵容声音的不同。
安陵容的声音听着有气无力,格外漂浮。
他问道:“你这声音怎么了,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
安陵容连忙道:“臣妾无碍,似是有些着凉了,皇上不必担心。”
她转移话题道:“防止时疫的事要紧。多亏了温太医和卫太医,不然这药方也不能这么快就研制出来。”
“如今研制出了这治疗时疫的药方,需得尽快投入治疗才是,接下来防治时疫的事,皇上不妨听听温太医和太医有什么良策。”
的确防治时疫的事情要紧,其他的事都要往后排。
皇帝打算先和温实初他们商议好防治时疫的正事,等晚些时候再关心安陵容,瞧她的样子,眼底还有遮掩不住的疲倦,可不想只是着凉了。
当皇帝问温实初和卫临,这药方效果如何。
温实初回答说他能保证有八成的把握能够治愈身染时疫的病人。
皇帝又问是怎么研制出这治疗时疫的药方的。
温实初道:“回皇上的话,这药方乃是俪嫔娘娘研制出来的,臣等只是与娘娘一起斟酌了其中几味药材的调配。”
皇帝讶异道:“这药方俪嫔研制的?”他说着看向旁边寻了个位置自己坐下的安陵容。
安陵容强打起精神,“并非臣妾一个人的功劳,多亏了温太医和卫太医二人相助,才能将这药方完善。”
温实初连忙道:“俪嫔娘娘研制的药方本就对治疗时疫很有成效,不过是其中几味药药效略微凶猛了一点,娘娘与臣等探讨之后,换成温和的药材……说到底能研制出这药方全仰赖俪嫔娘娘。”
皇帝闻言激动道:“容儿,你可真是帮了朕的大忙。”
他从位置上起身,几步走到安陵容的面前。
安陵容也连忙站起身,“皇上。”
皇帝一下抓起安陵容的手,脸上满是激动惊喜和感动。
“容儿。”皇帝紧紧握住她的手,感叹道:“你可真是上天赐予朕的珍宝。”
若不是上天的恩赐,怎么会有如此一个完全照着他心意长的女子。
上天赐予的珍宝?
安陵容心中暗嘲道:果然在皇帝心目中还是没真的将自己当做一个“人”来看待。
从前是豢养的宠物,如今是天赐的珍宝。自己是不是还得感谢皇帝越发重视自己了?
安陵容只对上皇帝的眸子,“臣妾不过是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担不起皇上如此称赞。”
她一边说着一边腹诽道:真是美得你,上天知道你是谁吗,就赐予你珍宝。
不过换一种思考,她竟能从大周朝带着记忆来到这大清,还真称得上是这皇帝的幸运。
毕竟要等温实初研制出药方,还得好一段时间呢,疫情越演越烈,还有的是他焦头烂额的时候。
皇帝道:“容儿,这次真的多亏了你,朕定要重赏……”
听着皇帝激动的声音,安陵容想差不多是时候了,她也实在坚持不住了。
于是她,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笑,对皇帝道:“皇上,能帮到皇上是臣妾之幸,臣妾、臣妾不……”
话还没说完,她便忽地眼一闭直接就昏了过去,身子也往下坠,宛若一片桃花花瓣落下。
“容儿!”皇帝见状目眦欲裂,连忙扶住她下坠的身体。
抱着安陵容轻飘飘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