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是一直照料安陵容的太医,自然对安陵容的状况比较熟悉,这种关键时刻自然得宣熟悉的太医来。
华妃轻哼一声道:“敬嫔这是想要袒护俪嫔?”
敬嫔道:“嫔妾不知娘娘在说什么。”
华妃嘲讽道:“那奴婢不是才告发俪嫔是假孕吗,若俪嫔真是假孕那么久还未被发现,不就说明她一早就买通照料她的太医了,才能让他作伪证,偏偏你又叫宣那太医……”
敬嫔连忙道:“嫔妾并未想那么多,只是担心俪嫔,想着熟悉俪嫔身体状况的太医来诊治会更好……”
华妃嘲讽道:“呵呵,你没想那么多。”
沈眉庄道:“如今太医都还没来,华妃娘娘就认定俪嫔是假孕,连收买太医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未免太心急了吧。”
华妃笑着讽刺道:“事到如今,惠贵人还是这么护着俪嫔,当真是姐妹情深啊。”
沈眉庄淡淡道:“我们之间的事不劳娘娘费心。”
华妃冷哼一声又想开口,便被皇帝打断。
“好了,吵吵闹闹地做什么,若是不想继续呆在这儿的就都回去。”
他皱着眉头训斥完,又吩咐,“将太医院当值的太医都宣来,还有将负责照料俪嫔皇嗣的刘畚也召来。”
皇帝吩咐完便牵着安陵容往屋内走,等太医总不能站在外头等。
也没等多久苏培盛便请来了当值的四个太医。
四个太医行过礼之后,皇帝问道:“怎么不见刘畚?”
苏培盛连忙道:“刘畚刘太医今日告假回家,奴才已经派人去他家请他了。”
皇帝眉头微蹙,微微挥手让他退下,然后对四个太医道:“给俪嫔瞧瞧,龙胎可有不适。”
四个太医中比较年长的章弥先替安陵容把脉,半晌后他才道:“俪嫔娘娘胎像略有不稳,似是方才动气所致。”
“什么?”华妃大惊失色,喃喃道:“怎么可能?”
她声音并不大,但还是叫她身边的皇后听到了,皇后问道:“华妃你说什么不可能?”
皇帝听到皇后话也皱着眉头看向华妃。
在外头跪着的梅清一直留意着里头的动静,发觉情况似乎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她立马高声道:“俪嫔是假怀孕的,定然是她买通了太医。”
她的声音传到屋里头,才为安陵容诊过脉的章弥立马道:“皇上,微臣此前都没与俪嫔娘娘接触过几次,怎么可能会被娘娘收买,请皇上明鉴。”
章弥乃是太医院院判,想要收买他谈何容易。
不过皇帝似乎将梅清的话听进去了一般,皱着眉头又让剩下的三位太医给安陵容一一为诊脉。
太医们为安陵容诊完脉之后,皇帝道:“如何,可有什么不妥?”
三人中有一人乃是一直负责为华妃诊治的江诚。
华妃直直地盯着他,希望他能够说出叫自己满意的话。
江诚对皇帝道:“回皇上的话,确如章太医所言,俪嫔娘娘因动气导致胎像略有不稳。”
怎么可能!
闻言华妃目眦欲裂,安陵容怎么可能也怀上龙胎,刘畚不是说了她体寒难以有孕吗?
“江太医你确定没有诊错?”华妃盯着江城的脸问道:“俪嫔真的有孕了?”
被华妃灼灼的目光注视着,江诚硬着头皮道:“回娘娘的话,不过是诊个喜脉,微臣还不至于会诊错,俪嫔娘娘确有近两个月的身孕。”
“何况诸位太医都诊过了,得出的结论与微臣一致。”
皇后道:“那么多位太医都诊过了确认俪嫔的确有身孕,为何华妃你还要质疑,难不成……”
皇帝也皱着不悦地看了华妃一眼。
华妃立马道:“事关皇嗣的事,不得不小心谨慎,臣妾自然不免多问几句,难道皇后娘娘不关心皇嗣?”
皇后笑道:“本宫自然关心。毕竟皇上的孩子也都是本宫的孩子。”
她又压低声音道:“倒是华妃与其在这儿关心别人的孩子,早些怀上自己的孩子为皇上开枝散叶才是正理。”
华妃咬着牙道:“谨遵皇上娘娘教诲。”
皇帝询问了太医几句安陵容这胎要如何保养,又嘱咐安陵容今后少动气之类的话。
然后才又想起还有那恶奴梅清还没处置,皇帝懒得审问正想说将梅清拖去慎刑司严刑拷打让她招出是谁指使她的,便听外头通报说抓到刘畚了。
皇帝又让将刘畚拖进来。
华妃瞬间脸色大变,刘畚不该已经被除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