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顺便想着干脆把这蕃檨列为进贡之物,让闽浙的官员每年多送些来。
似乎广州府也有这蕃檨,但是要更甜些,名叫“望蜜”,也可让人送些来……
对于皇帝说命闽浙总督再让人快马加鞭送些蕃檨来,安陵容并无异议。
如这样的宠妃待遇她从前又不是没体会过,自然不放在心上。
前世,她才初封小媛时,只偶然同玄凌提起幼时同姨娘养殖过蚕桑的事,他便即刻下令让人去南地为自己取来新鲜的桑叶。
同样是快马加鞭,桑叶送到时还半点都没枯萎。
这还只是她做小媛时的事呢,之后还有更多这样的事,数不胜数。
当皇帝的都是这样,宠爱你时恨不得将天下奇珍都捧到你面前。
可皇帝也同样是最翻脸无情之人……
所以,安陵容虽然乐意享受着皇帝给的宠妃的待遇,却不会为了这样的宠爱而动容,从前如此,如今亦是如此。
“放肆!”
安陵容这慢悠悠吃着蕃檨想着事情,便听到皇上一声怒喝。
她连忙将手里的蕃檨都放下,起身走到皇帝身边,“皇上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皇帝怒气上头,不欲与她说话,只将折子递给她自己看。
安陵容接过折子,越看脸色越难看,“运往西南的粮草途经松阳县,便遇到了山匪抢劫,松阳县令蒋文庆竟然弃粮而逃,致使粮草被山匪劫走……”
她甚至还在这奏折上看到了她父亲安比槐的名字,他也是随行护送粮草的人。
可是她分明提醒过安比槐,让他不要掺和进护送粮草的事,她怎么还跟着去了,连前世他也是置身事外的……
这没长脑子的东西,尽会给她拖后腿!
安陵容放下折子,连忙向皇上请罪道:“臣妾见这奏折上写臣妾父亲安比槐也随同一起押送粮草,粮草被劫显然也有臣妾父亲之过,请皇上降罪。”
“只是臣妾父亲虽然平庸,但绝非会弃粮而逃之人,请皇上明鉴。”
粮草被劫乃是意外,丢失粮草只能算是护送不利,但弃粮而逃可是重罪。
奏折上没写安比槐也弃粮而逃,想来他还没那么丢人,因此安陵容才愿意为他申辩一下,只盼着安比槐争气些,哪怕被山匪杀了,也别做出弃粮而逃的事。
皇帝对安陵容道:“你先起来,你父亲之事,朕不会牵连到你。”
他只看到蒋文庆弃粮而逃便勃然大怒,根本没注意安陵容父亲安比槐的名字也在上头。
他虽宠爱安陵容,但也不会因私废公。他不会因安比槐犯错迁怒安陵容,自然也不会因安陵容而饶恕她父亲的过错。
若真查实安比槐护送不利,他会直接罢免安比槐的官。
安陵容道:“臣妾相信皇上乃是公私分明的圣明之君,不会因臣妾而袒护臣妾父亲,所以无论查实之后,皇上对臣妾父亲做出怎样的处罚,臣妾都绝无异议。”
“皇上已经够辛苦了,臣妾父亲还给皇上添麻烦,臣妾真是愧对皇上的宠爱……”安陵容说着神情愧疚,泪如雨下。
皇帝叹了口气,替她擦拭眼泪道:“若是查明粮草被劫并非你父亲知过,朕不会责罚他的。”
安陵容眼巴巴望着皇帝,“皇上不必为了臣妾……”
皇帝道:“你放心,一切有朕在。”
若安比槐真成了白身,对陵容与他们将来的孩子绝非好事,为了陵容与他们的孩子,他只得勉强容忍安比槐。
皇帝正宽慰着安陵容,便听苏培盛说有封八百里加急的奏折。
他便让苏培盛将奏折盛上来。
接过奏折一打开,皇帝方才还阴云密布的脸,仿佛一下子就放晴了。
“皇上?”见状安陵容试探性地唤了他一声
皇帝笑着望向她,“粮草追回来了。”
安陵容也面露惊喜,“粮草追回来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这样安比槐的罪名大概能小些。
皇帝又道:“是你父亲安比槐将粮草追回来的,还剿灭了一伙山匪。”
安陵容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
安比槐追回了粮草,还剿灭了山匪?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