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帮她甄姐姐下场表演不说,两人一对视就冲着她甄姐姐笑。
今日她玉笛吹得这么好,却从来没在他面前吹奏过,还有惊鸿舞,除了御花园那两次,她也再没在他面前跳过!
可从今日她与甄嬛的默契来看,她分明早就在甄嬛面前吹过玉笛,跳过惊鸿舞了。
这小没良心的心里只有她甄姐姐!
安陵容反驳,“才不是,还有眉姐姐呢。”
“呵。”皇帝被她气笑。
“当然,臣妾心中还有皇上,有皇上在,臣妾什么都不怕。”她说着在桌下握住皇帝的手。
“皇上谢谢你。”她轻声感谢道。
皇帝回握她的手,“都是朕该做的。”
感受着手心里的柔软,皇帝心中也不禁软了几分,他想日后无论如何他总能护她安虞。
“咳咳咳……”忽地几声咳嗽声响起。
这咳嗽声不似端妃那般有气无力,而像是含了几分哀怨一般,叫人听了心头一颤。
众人被这声音惊着,寻声望去,便见咳嗽的人原来是年嫔。
只见她一脸悲切,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皇后微皱起眉头望向她,“怎么了,今日大好的日子,年嫔你做什么要扫大家的兴?”
这么一副怨妇的模样做给谁看,哼。
年嫔站起身一脸的愁怨,难得见她露出这样的神情,瞧着她似乎身形都单薄了几分。
从未见过她如此神态,不过她的样子无疑还是美的,眼眶微红,眼泪一副要落不落的样子,如斯美人倒真惹人怜爱。
若非她是年世兰,那个从前盛气凌人的华妃娘娘,安陵容都要忍不住怜惜她了。
“臣妾并无什么委屈……”她低垂着眉眼,说着没有委屈却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只是臣妾听果郡王方才提起梅妃,一时触动情肠,忽感失意,才有此失态之举,请皇上皇后娘娘见谅。”
她难得说话这么温言细语,皇后听着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皇后道:“好端端地你又怎么会感到失意,难不成这宫里还有人薄待你不成?”
犯了大错以为只推个奴才出来顶罪就无事了吗?
谁让你动了皇上如今心尖尖上的人。
皇后看了一眼坐在皇帝另一边的安陵容,心中百感交集,有怨有怒,还有说不出的庆幸。
幸好那日也牵连到了她,若只是沈氏一人被推落水,只怕皇上未必会给年世兰这么重的处罚。
降位、褫夺封号,又冷待她这么久。
想到安陵容能叫年世兰吃这么大的亏,皇后看向她的表情都和善了不少。
不过也不能叫她继续得意了,她肚子里的那个孽种不能留。
安陵容背后一凉,抬头寻着视线正好对上皇后的目光,心头猛地跳了两下,总觉得皇后对她有什么阴谋。
华妃哀切道:“并无人薄待臣妾,只是方才听果郡王自称乃是闲人,又说得空翻阅史书,臣妾想到自己,臣妾几个月来何尝不是一闲人……”
目光望着皇帝,似乎只盼着他能垂怜。
齐妃嘲讽道:“人家果郡王闲着能翻看史书,不知年嫔你闲着又干了些什么?”
皇后扫了一眼齐妃:谁叫你多嘴!
注意到皇后的目光齐妃立马把嘴闭上。
年嫔却不在意齐妃的嘲讽,她道:“臣妾闲着也读了些诗书,如今恰好正读到梅妃的《楼东赋》。”
“惊鸿舞乃是梅妃得宠时所作,而《楼东赋》却是梅妃幽闭上阳宫时所写。想到果郡王说莞贵人她们今日所作的惊鸿舞乃是复原梅妃,臣妾不禁想到了《楼东赋》。”
皇帝道:“从前不曾见你在诗书上用心,如今怎地有如此兴致?”
华妃忙道:“臣妾听闻诗书可以修心养性,从前臣妾就是太过浮躁才会惹皇上不悦,如今想着多读些诗书,就算讨不了皇上欢心,陶冶一下性情也好……”
皇帝道:“看来倒是反省了不少。”
“你既正读到《楼东赋》,又有感而发,那便说来听听。”
年嫔立马背道:“玉鉴尘生,凤奁香殄……君情缱绻,深叙绸缪。誓山海而常在,似日月而无休。奈何嫉色庸庸,妒气冲冲……”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