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不着急。
虽然皇帝也很期盼安陵容能够早日怀上他们的孩子,但他也不希望安陵容太有压力。
因此他宽慰道:“有什么好着急的,能如今还年轻,咱们日子还长着呢,孩子总会有的。”
闻言安陵容忍不住腹诽一句:我的日子是长着,可是皇上你的日子可没多长了。
不过念在皇帝待她还不错的份上,安陵容也祈求他活得久些。
皇帝的宽慰似乎没起什么作用,安陵容把脸埋进皇帝的胸膛,闷声闷气地说道:“皇上,你说会不会是臣妾身子有问题,所以怀不上孩子啊,臣妾幼时在冬天被人推进湖里过,会不会是那个时候伤了身子?”
这自然是她编造的,谎话嘛不过是信手拈来的。
皇帝闻言立马坐直身子,一脸严肃道:“竟有人在大冬天将你推进湖里,这些你怎么不告诉朕?”
安陵容从他怀里起身,强忍着委屈不让泪水落下,“这些都过去了,再告诉陛下只能让陛下徒增烦恼,皇上本就事务繁忙臣妾如何敢打扰。”
皇帝皱着眉道:“你的事对朕来说就是头一等要紧的事,如何会打扰……”
皇帝正要准备掰正安陵容的想法,便见菊清进来回禀道:“皇上、小主,卫太医来为小主请平安脉了。”
安陵容道:“让他进来。”
又扭头对皇帝说,“刚好让卫太医给臣妾好好瞧瞧臣妾身子有没有问题。”
说话间卫临便进来了,他先给皇帝安陵容行礼,“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参见俪贵人,俪贵人吉祥。”
皇帝见来给安陵容请平安脉的人竟然这么年轻,不由有些不悦,认为这是太医院轻慢安陵容。
不过他也没打扰卫临给安陵容请平安脉。
卫临给安陵容请过平安脉后,恭敬道:“小主一切安好。”
安陵容吩咐道:“卫太医在替我好好瞧瞧,看看我身上有什么隐疾或是不妥之处。”
卫临应了声“是”,然后又仔仔细细为安陵容诊脉,诊完一只手还让她换另一只手。
卫临的神色也越发凝重,最终他放开安陵容的手,欲言又止。
安陵容急忙道:“可是我的身子有什么不好?”
“快说。”皇帝也同样着急。
卫临拱手道:“回皇上、小主,从脉像上来看,小主似有体寒之症,若是不好好调理,不只子嗣艰难,只怕于寿数也有碍。”
皇帝皱眉,“你可诊断清楚了?”
卫临道:“微臣诊断清楚了,小主确有体寒之症,又因落水几次隐隐有加重的迹象。”
“皇上……”安陵容拉了拉他的衣袖。
皇帝安抚她道:“别怕,许是他医术不精,朕再让其他太医来为你诊治。”
皇帝并不相信卫临的医术,此人太过年轻不足取信。
安陵容却道:“臣妾相信卫太医没有诊错。从前臣妾便隐隐有些猜测,如今算是应验了,是臣妾无用,不能为皇上开枝散叶……”
安陵容语气隐隐有自厌之意。
皇帝安慰她道:“就算真是体寒之症又并非不能医治。”
他问卫临,“你可能为俪贵人医治好这体寒之症?”
卫临道:“体寒之症并非不可根治,微臣可替小主调理好,只是需要些时日。”
他又道:“若皇上信不过微臣,可让微臣的师父太医温实初来替小主调理。”
温实初的医术倒是不错,皇帝正要下令让温实初替安陵容调理身体,却被安陵容拒绝。
她道:“皇上,这件事臣妾不想叫太多人知晓,就让卫太医替臣妾调理吧。”
卫临立马道:“微臣定会竭尽所能替小主调理好身体。”
皇帝见安陵容坚持,只好道:“那俪贵人的身子就由你负责调理,若是医治不好,或是有什么不妥当之处,朕唯你是问!”
卫临保证道:“微臣定当鞠躬尽瘁,不负皇上小主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