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上的教导,不然臣妾如今连最简单的诗篇都不通呢。”
皇帝感慨,“朕才只教导你一个月不到,你就进益这么多,也是你自己天赋过人。若是三阿哥像你这样一点就通,那倒不必朕费心了。”
提到三阿哥,皇帝又是觉得头疼。
虽然初登大宝,但他如今年岁已经不小了,可却没有一个像样的继承人,着实叫他烦恼。
也是三阿哥实在难堪大用。
安陵容笑着柔声道:“皇上对三阿哥寄予厚望,自然多费心些。”
想到三阿哥的不中用,皇帝眉头紧皱,不悦道:“朕对他多费心,他却不明白朕的用意,只埋怨朕过于约束他苛责他。”
安陵容劝慰道:“如今三阿哥还小,再长大些肯定能明白皇上的苦心,到时候他自会勤勉。”
“哼。”皇帝冷哼一声,“都十九了还小,朕瞧着他是难成大器了。”
啊?三阿哥都十九了?
安陵容虽在光幕中看到过三阿哥,可是他不是在被皇帝训斥,就是在被齐妃拉着手说长高了,亦或是皇后各种管束……
她本以为三阿哥年岁应当不大,左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不然心智怎么会那么不成熟。
可是既然三阿哥都十九了,为什么还未娶妻呢,安陵容记得三阿哥娶福晋是在好几年后。
安陵容把自己这个疑惑问出口。
皇帝道:“他如今便这般懈怠,娶了福晋怕是更没有精力好好读书了。且皇后也请人帮他算过,弘时不宜过早成婚。”
安陵容想到皇后那个名叫“青樱”的侄女,如今怕是十岁不到,还不能参加选秀,更做不得皇子福晋,皇后莫不是要等她侄女长大……
可是只因一句顶撞,皇后也没再让她侄女嫁给三阿哥啊。
真是奇怪。
安陵容想想对皇帝道:“臣妾位卑倒是不好多置喙什么,只是如今三阿哥年纪也不小了,皇上若是能为他选位端庄贤淑的福晋在他身边时常督促,或许三阿哥能有所进益。”
皇帝也忍不住思考安陵容的话,觉得她说得有几分道理。
弘时若是能有个厉害点的福晋,时常督促他上进,说不定会好些。
皇帝对安陵容温和道:“你也是他的庶母,自然有资格关心他的事。”
“至于为他选福晋一事,朕再好好斟酌斟酌。”
弘时作为如今的长子,又被他寄予厚望,福晋的人选自然不能马虎,人品样貌学识家世样样都需要仔细考虑。
但若弘时实在不争气,他的福晋的家世也不能太高,不然日后党争……
皇帝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说到底还是因为弘时太不争气,难堪大任,不然本该是可以入朝听政的年纪,他却只叫他继续用功读书。
太过蠢笨过早沾染权势对他也不好。
罢了,为弘时选福晋的事,以后再说。
皇帝望着安陵容,面露期待,“朕只盼着日后咱们的孩子是个聪慧的。”
虽说皇帝对于他与陵容日后的孩子,他并不像对长子和嫡子那么寄予厚望,可也盼着孩子能聪慧些,日后做个辅佐皇兄的贤王。
正如老十三于他。
皇帝想陵容聪慧,他们以后的孩子定然像她,性子如陵容一样温和也好,再由他亲自教导,将来肯定能如他十三叔一样。
安陵容红着脸羞涩道:“皇上说这些还早呢……”
心中却不禁想起上辈子那个孩子,心口隐隐作痛。
皇帝还在滔滔不绝地畅想他们未来的孩子如何如何。
安陵容却完全听不进去。
恍然间皇帝的脸与玄凌重合。
失去孩子那日的疼痛仿佛又一下子席卷她的全身,周身血好似一下凝固,她不由颤了颤。
“怎么了?”皇帝连忙扶住她。
她强撑着,红着脸,一副羞涩不想见人的样子,微微垂首,对皇上道:“好了,臣妾也该回去了。”
她不想再应付皇帝了。
她道:“臣妾可是被皇上罚了禁足的,一直待在皇上这儿,只怕外头已经开始议论起来了。”
皇帝见状只以为她害羞,笑道:“你说的是,是该回去了。”
安陵容道:“那臣妾告退。”
皇帝道:“朕送你回去。”
皇帝是想叫众人知道,安陵容虽受责罚,但宠爱依旧不减,免得她因为禁足被人轻视。
虽然明显是多虑了,但他确实忍不住想待她好些,再好些。
安陵容却摇摇头道:“皇上政务繁忙,岂能因为臣妾耽搁,臣妾还是自己回去吧。”
皇帝道:“真不需要朕送你?”
他想依着陵容对他的心意怎么舍得拒绝他送她回去。
果然安陵容道:“若是皇上送臣妾回去,臣妾只怕又要舍不得让皇上走了,臣妾还是自己回去的好。”
皇帝只好道:“那好吧。”
安陵容面露不舍道:“臣妾回去了。”
毕竟要半个月不能见面,自然舍不得。
皇帝也忍不住再叮嘱道:“这些日子照顾好你自己,若是有什么不顺意的交给底下的人来处置就行,别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