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太大声嚷嚷着,最终还是被一名护院,拿着裹脚给堵住了嘴。
其他方家几人也没好到那里去,一个个被擒住暴打,关进了柴房等候发落。
……
相府,思过院。
这几日,迟映雪对东春园的监视,越发的频繁了些。
可即便是如此,依旧不能安抚她那颗躁动的心。
“……你在我这转来转去有用么?想要什么,去做就是了。”
最近几日,随着方青冉和钟萧离联手,一时间不知道斩断了迟映雪多少明里暗里的臂助。
再加上二人行踪越发的低调潜隐,她居然一连两日,都没听闻方青冉的消息了。
这让她怎能不急?!
尤其是那位大巫师可是表示,方青冉已经中了咒,就等魂归冥冥了。
偏偏这时候没了方青冉的消息,能安稳的下来才怪呢!
“娘,你说的轻巧,你又不是没见到,我爹那吃人的样子!最近出府,我都是偷偷摸摸的……”
迟映雪一边说着,一边在苏巧容周围焦躁的踱步。
“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娘是说她故意隐瞒的事?”
一想起方青冉在迟睿跟前硬撑的姿态,迟映雪就忍不住
轻蔑的一笑。
“有时候出身便能决定一个人的眼光,这死丫头命贱,宁死也不求饶。”
换做她迟映雪,早就哭爹喊娘动用一些可以动用的关系势力了。
不然呢,等死吗?
她可还没那么迂腐蠢笨!
“娘,你说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去见冥古大神,她都三日没回东春园了!”
见迟映雪在偌大的内屋里,没个闲下来的时候,直直转的苏巧容都有些眼烦了。
苏巧容干脆将手中的绣针一放,耐不住教了她两句。
“之前就和你说过,放纵东春园在相府安插她的人你心中要有防备,怎么到了今天,才知道急了?”
“娘,你不是还说过,胳膊拗不过大腿,有我爹偏心,我根本奈何不得她!”
“然后,你就什么都没准备?”
瞅着迟映雪有些懵然的模样,苏巧容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还是年轻了些。”
迟映雪狠辣有心计,苏巧容自然早就看在了眼里。
只是如今在她看来,小丫头还是缺乏磨练。
有些东西,是不需要有人来随时提点的。
正如相府现在的形势。
眼前相府的这副光景,苏巧容其实早就心里有数了。
只
是连她也没有想过,小门小户出身的方青冉,居然能够做到这一步。
如此的手段,真不是一般人所能企及的。
“娘,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迟映雪脸上微露狰狞。
“让我说,若不是她背后有人帮扶,怎么可能吃定了我们!”
不用说,这肯定是钟萧离出手了。
不然仅凭方青冉,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一想到钟萧离护着方青冉的情形,迟映雪就忍不住心中躁动。
她想杀人、想吸血,想将钟萧离永生永世束缚在她的裙下!
钟萧离是她的,永远都是,不允许任何人沾染……
“止怒!”
眼看迟映雪双眸开始泛出血光,苏巧容轻喝了一声,唤回了她的理智。
“如今的相府可容不得你撒野。若是你真的耐不住,便去城外……”
“我不去!娘,你帮我想个法子,我要她死,我要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这话,迟映雪说的坚定如铁。
“法子……也不是没有,只是走了这一步,想要悔改可就难了。”
办法苏巧容早就想过,相府到了今时今日的情形,自然也早就有了准备。
只是有些事,她还在犹豫。
“雪儿,你应该牢牢的记住,有些人是不会任你拿捏的。想和他们合作,就要防备随时被反噬的风险。”
有些人野心,根本不在一人一地,他们要的太多。
便是整个相府又如何?
在迟映雪看来,也许迟府可能就是她的天。
可在苏巧容看来,相府在某些人的眼里,那就是一块跳板,能够直接跳出藩篱实现野心的跳板。
与这样的人合作,风险实在太大。
“娘,你最近……最近有点不像是原来的你了。”
在迟映雪的印象里,一向雍容华贵,气质温婉的苏巧容,其实骨子里却是一个杀伐果断,极其有手段的一个人。
不然,她又怎么能将整个相府,给玩弄在股掌之间呢?
可现在。
“你以为,你看到的都是真的?”
苏巧容都懒得教诲她什么。
“你以为你爹,一向纵容你,从来都是笑脸迎人,那就是他的真面目?”
“你可知道,当年的旧粮案,就是你爹在背后操弄的?好了好了,不就是一个农家小女人,请人出手除了她就是了。”
“要是这么轻巧的话就好了。”
但见苏巧容一副静致如雅的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