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方老太扬起手掌,重重地两个大耳刮子,直抽的方宝善一个趔趄。
“混账东西!我是你娘,这是你爹,你大嫂,你竟敢对我们如此大不敬?”
“为了那个妖媚的女人,你简直就是着了魔,方宝善,你可真是糊涂哇!”
这两巴掌,彻底地打醒了方宝善,他眼神逐渐变得清明。
回想起孟红杏最近三番五次跟自己要钱的场景,他似乎嗅到了什么苗头。
昨天自己刚给她钱,她就高兴地给自己温酒,还把他灌得烂醉。
可他平时至少能喝两坛酒,只不过为了孟红杏不担忧,一直宣称酒量一坛。
昨天他喝了都不到一坛酒,整个人却烂醉如泥,瘫到床上呼呼大睡。
而孟红杏是怎么把这些东西收拾,又是和谁接应逃走,这些事他一概不知。
早不走晚不走,偏偏挑这么一个他喝醉酒,家里人熟睡,三更半夜的时候。
怎么想,她都是蓄意为之……
那可是自己最爱的女人,这叫他怎么能接受之前的情谊都是假的?
方宝善捂着脸,一阵嚎啕大哭。
方老太在旁边又急又慌,气的要死。
“哭,哭有什么用?那个婆娘估计早就卷着钱远走高
飞了,现在哪里追得回来?”
“不,不光是咱们值钱的东西,还有我所有的的积蓄,和去借款来的钱……”
方宝善腿都软了,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如今也没人搭理他,只有方老太还能够强撑着问上一两句。
“你去哪里借的钱?你哪里会有别的钱?”
方宝善一边朝自己脸上甩巴掌,一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我错了啊娘,我真的是错的离谱,孟红杏说她娘家弟弟要做生意,现在急需用钱,我便想办法东拼西凑。”
“可拿到她面前,却觉得这笔钱不够塞牙缝,还要去借贷款,我实在是急着帮她……”
话到这里,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丫的就是个傻子,眼睁睁的看着人家把自己往火坑里送,还有帮着对方数钱!
现在怎么样,心心念念的俏美人跑路了吧?
坑这么一次大的,许多年都缓不过劲来。
“你——”
方老太白眼一翻,整个人都往后晕厥过去。
顿时院子里的几个人都吓坏了。
方老头忙不迭地伸手过去掐她人中,方老太这才缓缓的苏醒过来。
“老头子,赶紧让我死了算了。”
“家里出了这么个逆子,三番五
次的败坏家产,我这一把老骨头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方宝善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哐哐磕了两个响头。
“娘,我知道错了,我现在想办法补救,贷款已经借出来了,还不回去了……”
方老太深吸一口气,简直是哭笑不得。
“老二啊,你是从哪里借的贷款?”
“从,魏老六那里……过段时间还就行,也不着急,等我再去打。打工……”
方老太冷笑一声。
“你可真是糊涂啊,你可知道魏老六他是个什么人?他就是个流氓,混账,到处去忽悠人骗钱,你怎么能和这种人搅和在一起?”
“娘,他只是——”
方宝善还没来得及辩解,就被狠狠地打断了。
“现在赶紧想办法,把魏老六那里的钱还了,否则那群土匪流氓,一定会让我们老方家吃不兜走着!”
方老太迈着小碎步,来回走动。
看着方宝善那张脸,她猛地一拍脑门。
“害,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老二啊,你现在就赶紧去找方青冉,就说咱们家出事急需钱,让她务必给我们!”
方宝善还是有些迟疑。
“娘,我这嘴皮子太笨了,我怕说来说去反倒让人误会……”
事
已至此,方老太已对他彻底失去信任。
“成,那你就在前面带路,咱们大家伙一块儿去会会那个丫头!”
食铺前,方青冉正在刷刷地扫大街。
因为清晨的缘故,店铺几乎还没开张,人来人往都稀少。
她嘱咐柳翠竹,用上好的布料和丝线,亲自绣一幅自制的锦旗送给詹思奇。
这对于衙门刚上任的县令,大概是小个不的荣誉。
柳翠竹熬了夜,刚刚把锦旗绣好,就喜滋滋的过来了。
“丫头,锦旗我已经完成了,你瞧瞧行不?”
她伸手打开锦旗,让正面面对着方青冉。
“入铁主薄,一心为民。”
朱红色的丝绒底,金色的丝线闪着光泽,字体磅礴又大气。
柳翠竹自然不会写这些字,是方青冉写下来,她又用滑石和针脚比划出来的。
只是没想到,效果居然这么好。
“娘,你可真厉害,詹大人要是看了这锦旗,保证要感动哭了!”
方青冉打趣的道。
最近有两个小丫鬟伺候着,她娘居然有事没事还去逛街。
去胭脂铺子买胭脂水粉,去布铺买漂亮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