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春花撇撇嘴,有些无语。
“娘,细盐多金贵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有那茶叶,您老也就给了我一撮茶叶沫子,那能有个什么茶香味?”
死老太婆,真是抠门死了。
按道理说,养老钱也攒了不少,咋就舍不得拿出来花花?
又要吃香喷喷的茶叶蛋,又不舍得给钱给材料,她拿尿给她泡啊?
听到洪春花这话,方老太顿时不乐意了。
“你个死婆娘,现在竟然学会顶嘴了,你做生意赚那么些钱,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瞧瞧人老二家吃的是啥?”
“鱼啊,肉啊,还有那白花花的香米,冒油的腊肠,脆甜的香瓜!”
“咱们呢?天天就是吃糠咽菜,米汤里没米,油锅里没油,这叫过的什么日子哟!”
不得不说,以前没分家的时候,日子的确比现在要好过得多。
柳翠竹那个婆娘也会做两个菜,每天也伺候她洗脚,把柴都劈了。
宝善听话,工钱从来都是屁颠屁颠拿给她,一文都不藏私。
她那会儿还时不时的能吃上水饺,烧肉,有时候还吃一两回鲜美的鱼汤!
现在倒好,老大这一家子赚了钱,都偷偷摸摸藏着,死活一分都不分给
她。
洪春花听到又是这些耳朵都起茧子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行了娘,说这些没用的干啥?老二一家子发达了,我们这些泥腿子可比不上!”
正说着的时候,却忽然闻到一阵幽香。
接着,就是踏进来一只漂亮的小脚,上面的绣花鞋都坠着银色的铃铛。
洪春花不免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漂亮窈窕的小妇人,手里提着两个包裹,正笑意盈盈的走在方宝善身前。
那妇人葫芦身材,胸脯饱满,腰肢纤细,屁股扭的风姿绰约。
最关键的是那张脸蛋,小巧玲珑,涂着嫣红的口脂,一看就是个美人。
“你是?”
洪春花刚刚开口,孟红杏就十分亲热地过来,搂着她的肩膀。
“这位就是大嫂吧?早前就听方大哥说过你,真是贤惠勤快又能干,还孝顺体贴,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
接着,她又看向旁边的方老太。
“婶子,我是方大哥在府里认识的妹子,叫我红杏就行,这不是家里有些难事,我暂且过来住两天!”
方老太看着这个打扮的妖里妖气的女人,心里就没什么好印象。
刚要开口讥讽,孟红杏就打开了自己的包裹,一
样一样的往外拿。
“婶子,这是枣花蜜,你早晨起来充水喝,这是玫瑰黑糖,你也可以嚼着吃!”
“这个是送您的银镯,我专门找工匠打的,祝您福寿安康,平平安安!”
“这个是羊毛毯,冬天盖在身上可暖和,这个是烟斗,送给叔用。”
孟红杏这一番好吃好喝的拿下来,方老太的脸已经从一个蔫茄子,变成了灿烂的菊花。
她眼里的孟红杏,也从一个烟花柳巷之女,一跃成为财大气粗的富贵小姐。
“啊呀,红杏啊,你说你来就来呗,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嘛?真叫婶子怪不好意思!”
话虽然这么说,可方老太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那些东西,生怕孟红杏反悔。
屋顶上,方青冉掀开个瓦片,和钟萧离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这孟红杏,可真是舍得下血本。
这么短的时间,就把老太太给哄的云里雾里,就差叫一声儿媳妇了!
方青冉扁了扁嘴,决定继续观察。
“婶子,方大哥平时也给我帮了不少忙,你就快别客气了,我那里好东西还多着,得空了我都拿给你!”
画饼这一招,孟红杏可谓是格外拿手。
不管是方宝善,还是方老太
,此时此刻早就被拿捏得死死的。
就连旁边的洪春花,也摸着孟红杏送的纱巾和簪子,笑得合不拢嘴。
孟红杏什么心思,方老太也早就看出来了。
她乐呵呵掏出一包红糖,狠狠的舀了两大勺,递给孟红杏。
“红杏啊,来这里就不要客气,就当做自己家一样,你方大哥照顾你也是应该!”
“在府上做活赚钱不容易,若是碰上个说得来的,大家就是相互帮扶,瞧瞧你这孩子,多体贴懂事啊,不像那个柳翠竹!”
方老太冷哼一声,满脸嫌弃。
孟红杏心里得意,面上却是一派疑惑。
“嫂子?嫂子怎么啦,我看她也是贤良淑德,和方大哥恩爱有加,举案齐眉……”
方老太听到这话,狠狠地啐了一口。
“啊呸,就她那个懒婆娘也配称贤良淑德?天天不干人活,就知道摆弄自己的破针线,方青冉那个死丫头也被她惯坏了!”
“要我说,红杏你无论是样貌,家世,还是为人处事,都比她强了百倍不止。”
“要是宝善娶了你,说不定现在,早就发家致富了,唉……”
方宝善听着这一顿夸,心里也甜如蜜。
娘都这样态度了,怕是也
喜欢红杏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