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师谬赞了。”包康复微微勾唇一笑,上前道:“您是我两个孩子的老师,听闻您病了,无论如何,我都该来看望的 ” “哈哈哈……这么一说来倒是让我有些不好意思,那么一会儿就麻烦包神医了。”梁含璋轻咳着说。 话落,梁含璋将视线重新落到了颜如玉身上,随后又停留在萧秋风身上几秒,他疑惑的发问:“如玉,这位先生是?” “老师,这一位是我的先生,也是一名中医,这一次我带他过来,除了来看望一下老师之外,也是想让他给你看看。”颜如玉笑着解释道。 “哦。”梁含璋出声应着,眼中却颇为惊诧的将萧秋风上下给打量了一遍。 “中医?”包元恺瞪了萧秋风一眼,撇了撇嘴说:“可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能够称之为中医的,老师,你也不劝劝颜如玉,看看她嫁的是个什么人?就一乡下医治鸡羊牛马猪的兽医,这不纯纯脑子有坑?” 梁含璋没有去搭应包元恺的话茬子,依旧温和地笑着问颜如玉:“你什么时候结婚的?结婚了也不告知老师一声?” “老师,我们就是先领了证,想着过阵子去京都办酒席,到时您身 体好些了,一定邀请您,您到时可一定要到场。”颜如玉说。 萧秋风至从家里别墅出来后到现在,都很明显的能感受得到,颜如玉从始至终都非常尊敬她的这位师长,无论是从态度还是细节来看。 “老师,你赶紧劝劝如玉吧。就这么一个人还是一个乡下兽医,条件肯定不好,颜如玉和他在一块可不得受苦。”包从云在一旁说道。 可梁含璋却仅仅只是笑了笑,然后说:“从云,个人有个人的选择,如玉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也可以有自己的选择,我们也要尊重她的选择,元恺,我知道你喜欢如玉,但她不喜欢你,选择了别人,那么我们就得祝福,万事万物莫要强求,要顺其自然!” 听到梁含璋所说的话,萧秋风眉头微挑。 不愧是华夏第一学府的老师,短短几句话,便如水一般,可包容万物,同时又缓缓的流入人心中! 难怪颜如玉会如此的尊敬对方,这思想果然非常人可比拟! 包家兄妹被梁含璋这么一说,教,脸色瞬间耷拉了下来,恨不得现在就拉着包康复离开这里。 可恰在此时,包康复却开口道:“这些事儿都是小事儿,梁老师不 如我们先放放,先看看你的身体如何?” “可以,麻烦了。”梁含璋颔首。 “梁老师无需如此见外。”包康复走到梁含璋的身边,随后在一侧空着的另一个红木椅坐下,他说:“先伸出手来。” 梁含璋腰背挺直坐正,朝包康复伸出了自己的手。 包康复手一摸上梁含璋的脉搏处,就缓缓的闭上了眼,手指偶尔会轻动两下,当把完脉后,他又轻轻靠近梁含璋的心口,用耳朵倾听着。 很明显这是在诊脉,以及在观察心跳是否与常人的频率相同。 萧秋风一边看着一边低头靠近颜如雨轻声嘟囔道:“倒是有那么几把刷子。” 他这话声音极低,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但一直关注着他们的包元恺却一句都没有错过。 他扭过头瞪了瞪萧秋风,不过就是一个黄毛小儿,竟然还敢像前人一般来点评自己爹地,简直是不知死活。 要不是现在爹地在诊脉,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他分分钟骂死萧秋风! 包康复做完这一系列的诊脉之后,收回了自己的手,轻笑着。 梁含璋见此出声问道:“包神医,不知我这个病是否还能有医治的余地?” “放 心,我在奇难杂症这一块多年来颇有研究。”包康复摆了摆手说:“都是一些小事。” 梁含璋那难看的脸色瞬间一喜。 恰在此时,包康复将眼神落到了萧秋风的身上,他笑着说道:“小伙子,既然你也是一名中医,不如也来给梁老师看看,他的身体到底是哪里出了状况?” 梁含璋撇了撇包康复,又撇了撇萧秋风,知道包康复是想为难萧秋风,正想开口为他解围,就见萧秋风走了上来。 他说:“可以。” 萧秋风来到一侧坐下,和包康复一样,先伸手为梁含璋把脉,静静的靠着脉搏感受着梁含璋身体的变化。 一侧,包康复见到这一幕,勾唇笑了笑说:“在医术界这一块,目前是西医盛行,中医弱势,因此中医的门槛就会偏低一些。 更是有着不少的骗子,举着中医的牌子,招摇撞骗,而且往往都是那种装的看起来有点本事,其实内里不过都是一堆草堆子。 认真的论起来,中医与西医之间的门槛不分伯仲,但中医更加的枯燥无味,能坚持下来的人极少啊!最后可不就让骗子钻个空档!” “可不是吗?瞧瞧他这年纪医术怕是都比不上我 ,又哪能和爸爸相提并论,不过啊,只要不是骗子就好,怕的就是中医骗子!”包元恺听到包康复话落,连忙接上。 两父子一唱一和的,就差指着萧秋风的鼻子说他是个中医骗子了。 萧秋风原本正缓缓闭上的眼,瞬间打开,瞟了两人一眼,说:“两位,你们既是中医世家,难道没有听说过?他人在诊脉时请安静一事?难道这就是你们正经中医世家的礼仪素养医德?” 包康复和包元恺都没有说,前者笑了笑,后者则是瞪着萧秋风。 但他们的眼中都充斥着同一神色,那就是不屑,赤裸裸的不屑以及不耐,他们是半点都没有将萧秋风这个人放在眼里。 在萧秋风在诊脉,以及静听着梁含璋脉搏跳动的过程中,他的眉头一直紧皱着,甚至直到最后他睁开眼看向梁含璋的眼神都是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