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您知道的比我预想中的要多呢。至于您的疑问，我的回答是肯定的。命运的丝线的确因为您的到来发生了改变，但这个世界仍然走向了毁灭。命运的道路可以有很多种，但它们的终点是相同的。”

“我知道。”

栖墨打断了她的讲话

“我从来没想过拯救这个文明，或者说，即便是我想，■■也不会允许我这样做。所以，我问的是[你们]而并非[这个世界]。”

“我明白了。但您所说的[你们]，包括哪些人？”

“你，刚才把我带过来的那个孩子，以及那几个借着工作的名义欺负我的家伙。”

说到后面，栖墨的脸浮现出明显的红晕，同时眼睛也不自觉地瞥到一边。而阿波尼亚在听到她的话后，脸色逐渐变得有些奇怪。过了好一会，她才缓缓开口

“都改变了，但改变的方向有些奇怪。在我能看到的最远距离，您和我们的丝线交织在一座封闭的水晶宫殿了。在往后就连我也无法预测。唯一能确定的是，不管您如何逃避，您和我们之间的最终关系不会改变，所承受的折磨亦不会减少。”

“我能说什么呢？该说不愧是以钕铜而闻名的世界吗？”

最后一句话栖墨并没有说出来，但从脸上苦涩的表情却能看出她十分苦恼。沉默了好一会，栖墨缓缓抬起头

“那我和你，以及外面的那个孩子，也是那种关系吗？”

阿波尼亚歉意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过了许久，栖墨像是想通了一样。瘫在沙发上，扯开了衣领的纽扣

“既然是必然的结果，那就来吧。细水长流好过短期的高强度。”

然而阿波尼亚却摆了摆手，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我们之间的时候还没到，不必这么颓废。即便是到时候了，我也会温柔些的。”

“好吧，那就先谢谢你了。今天的事，你我知道就好，就别告诉其他人了。”

从阿波尼亚的房间里出来，栖墨的心情格外复杂。如果阿波尼亚的预言没有出错的话，那她最终的结果就只有沦为她们的囚徒，永远失去自由。而且她还无法反抗，反抗只会让她更加痛苦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已经没得再糟糕了”

夜晚，吃过晚饭后。看着被崩坏能侵蚀得愈发严重的孩子们，栖墨看向了站在她旁边的少女

“阿波尼亚，我想尝试研制提高崩坏能适应性的药物。但我需要替我试药的志愿者。这些孩子你问问有没有愿意尝试的。毕竟，你也看到了。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他们距离死亡不远了。”

阿波尼亚看了栖墨一眼，并没有立刻给出答复。从人道主义来讲，如果真让她这么做，那这和那些进行非法人体实验的人没多大区别。但她也明白，栖墨说的是实话。这些孩子都患上了或轻或重的崩坏病，最严重的至多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等待他们的只有在痛苦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