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否则还真的没有理由打喜雨板子。
若是国公爷没在家,李氏兴许就真不管不顾的叫人上来,拖喜雨下去打板子。可问题是如今国公爷就在家里。李氏知道自己若是没有任何理由地打了喜雨,回头宁氏一定会一状告到国公爷面前。
程缚虎一生治军,讲的就是军纪严明赏罚分明,喜雨无过受罚,李氏这个行凶之人,就算不被打板子,也得再次被关进小佛堂。这些年来,李氏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摸清了丈夫的底限,是以她只敢在她自认的底限以内作死蹦跶,并不敢越雷池半步。
“你……”李氏很想说喜雨顶撞了自己,可是喜雨那话儿说的软和,语气也谦卑,礼仪上也没有任何问题,实在是挑不出错处。她总不能说喜雨跟在程莲如身边就是过错吧。毕竟喜雨只是个丫鬟,她服侍谁,也不由她自己作主,得听主子的分派。
刘氏见李氏这个堂堂的国公夫人被一个庶女三个丫鬟怼的脸红脖子粗的,却连个丫鬟都没法子收拾,心中也打起了小鼓。她怎么觉得李氏如今的地位不象前几年那样稳当了。
如果李氏说话没有用,那继续威胁她还能有用么?可是除了李氏之外,刘氏再也不认识其他能为她儿子铺路的贵夫人,难道就这么认命了?
“不,不行,我才不认命,大师说过,我安儿是有大造化的人!”刘氏想起当日自己生孩子之时,那个神仙一般的大和尚给她儿子算的命,再次信心暴棚。
“如丫头,和离你是不要想了,我们死也不会答应,你既进了我家的门,就是我家的人,那怕是死了,也是我家的鬼!你要是不肯回来,那我就去城门楼上吊死,我以死告你们宁国公府以势压人,逼死亲家!”刘氏盯着程莲如,恶狠狠的说道。
程莲如刚要开口回怼,却又被刘氏抢着说道:“你要是不和离,回来好好和安儿过日子,我们就还是一家人,我把管家权交给你,你只要给安儿生个儿子,往后全由你说了算,一家人亲亲热热的过日子”
看着刘氏那高高在上,仿佛恩赐施舍一般的丑恶嘴脸,程莲如忽然笑了起来。她这一笑,仿佛鲜花盛开,竟有种脱胎换骨般的美丽。
“刘大奶奶,您这算盘珠子打得可真响!也不劳您亲自去城门楼吊死,吓着京城百姓可不好!回头咱们就公堂上见,您去大堂上告啊,死人哪有活人会说话?万一您刚一吊死就被毁尸灭迹了可怎么办?”程莲如都不再用正眼瞧刘氏,冷笑着讥讽。
“你……你真不怕……”刘氏气得浑身直哆嗦,这哪里还是她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儿媳妇,分明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夜叉!
“我怕,我怎么不怕,我怕被你们一家子打死,我怕你被你们算计的连骨头都拿去榨油!”程莲如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看到三姑奶奶火力全开,喜雨都觉得自己的嘴皮子没有用武之地了。紫电青锋两个则是满眼惊喜,若说之前只是奉命保护三姑奶奶,那么此时两个丫鬟就是发自内心的想护着这个在绝境中拼命求生的可怜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