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已经将满地碎片都扫走了,也将她们二爷抬到了床上,李氏正坐在床头抹眼泪。
府医张先生定了定心神,稳了稳气息,方才在床前的鼓凳上坐下,探手去试程思逸的脉像。
片刻之后,张先生淡定的说道:“二爷这是急怒攻心晕了过去,不妨事,待老夫将他救醒就是。”说着,府医从小药童打开的医箱中拈起一枚三寸长的银针,快准稳狠的刺入程思逸的人中穴,程思逸疼的身体一颤,果然立刻醒了过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有些茫然的看着一屋子的人,程思逸好像断片儿似的,疑惑的皱起眉头问道。
“二爷虽年轻,却也该好生保重身体,不可大悲大喜大惊大怒……”张府医拈着胡子皱着眉头沉着脸说道。
做大夫的,最烦那种不遵医嘱之人,而程思逸恰恰是那种不听大夫话的人。张府医是真不想再给这程二爷看诊。这程二爷从来不遵医嘱,还总是向他要那些助兴的虎狼之药,要不就是要什么生子秘方。他要是生子秘方,还会在宁国公府当府医么,他早出去开医馆,专治不孕不育好吧!
张府医也没开方子,小药童利落的收拾好药箱,他带着小药童飞快走了。在严寒冬夜被人从床上叫起来,任谁都会有些情绪的。
丫鬟嬷嬷都退了下去,小李氏看着丈夫,抹着眼泪哀哀哭道:“二爷,妾身知道您心里急得紧,妾身心里也着急,如今府里的形势对咱们二房越发不利,妾身巴不得能立刻给您生个儿子。如今妾身的身子也调养的差不多了,妾身能生儿子的。您……”
听到“儿子”二字,程思逸眼中闪烁疯狂之色,他一把将小李氏拽过来,欺身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