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去结账,卡里钱不够,来病房找潘长生帮忙刷卡。
潘豆子半躺在床上,见福叔去结账,他本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有医保,可以报销,不过他这种手术,不一定能走医保。
最关键的是,他跳水前,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他把医保卡,身份证,银行卡等等,全部扔掉,连手机都提前扔河里了。有医保现在也不能用。
医生又给潘豆子挂了两瓶水:“病人内脏有伤,要输抗生素防止感染,可以不用住院,明天记得带病人过来。”
宋望一直偷偷打量福叔父子三人。
潘豆子和福叔长相一点都不像,潘长生和这个叫潘福寿的长得像。
他怀疑姐姐跟不同的人生了孩子,他在纠结,是不是要报警。
等潘豆子输完液,都下午五点多了。
宋丽情绪似乎好了很多,终于松开了潘豆子。
福叔把潘豆子抱在担架上,宋望和潘长生把潘豆子抬上医院的车,开到汇贤雅叙8号楼。
打开房间,2个月没住人,依然干净。因为不久前陈迅带着潘豆子来过一次,顺便打扫过。
祝露丝低声给潘豆子说:“这里是陈迅租的房子。”
潘豆子喃喃:“翠红,我有妈妈了!妈妈不嫌弃我,原来我一直都有妈妈。”
祝露丝鼻子一酸:“豆哥,以后我们好好过,你别去炸鱼了,菜场十几块一斤的鱼,随便买。”
医生看到别墅,觉得适合养病:“这地方真不错,别墅很贵吧。”
潘长生说:“租的,月租金6000。”
医生以为自己被宋丽传染上了精神病产生幻听:“一个月六千?这套别墅一个月才六千的租金。”
潘长生给医生和司机发了红包:“谢谢李医生,谢谢司机大哥,这个真的是六千块一个月。”
医生看到红包才确定自己没幻听也没幻觉,红包是实实在在的。
医生走后,潘长生开始安排:“我哥哥住客厅,用沙发靠在一起,等哥哥身体好了再去卧室住。”
“阿姨住南房间主卧,里面和卫生间连在一起,洗澡也没问题。”
“我爸住次卧,随时可以出来照顾我哥。”
“叔叔就委屈一下,住北房间。”
祝露丝郁闷了:“我照顾豆哥。”
潘长生问:“你不上班?”
祝露丝在桂果路那边上班,从这里到桂果路,即使坐地铁,加上步行的时间,也会超过2个小时。
潘豆子说:“翠红,你去上班吧,我爸爸会照顾我的。”
祝露丝心中奇怪,她没多问。
祝露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豆哥不要她。
隔壁,汇贤雅叙9号,酒精灯在燃烧。
小青拿出银针,在酒精灯上烧烤。
银针很软,七分银,三分钢。
普通医生用的银针其实是钢针,因为银太软,做成针,根本没法给人扎银针,刺穿不了皮肤。
叶爷爷在骂人:“陈迅这个蠢猪,暴殄天物,浪费我给他的好东西!”
小青说:“老爷子也有算错的时候。”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叶爷爷自我安慰。
小青把所有银针都在酒精灯上焚烧消毒之后,包好,递给叶爷爷,然后去隔壁敲门。
“可惜了小高,缘分不到!”老人家微微叹气。
潘长生要点外卖,福叔要去菜场买菜,宋丽盯着福叔,盯着潘豆子,任何一人不在眼前,她都很担心,福叔是她信任的人,豆豆是她要照顾的人。
落地窗敲打的声音响起,大家停止讨论。
潘长生拉开进入院落的移门,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妇女旁边站着一个光头。
潘长生当然认得,这两人是陈哥的邻居:“两位好。”
小青阿姨说道:“打扰一下,我们家老爷子有点事情,要跟这位女士聊聊。”
祝露丝莫名其妙:“找我?”
“不是找你,是找她。”小青指了指宋丽。
潘长生说:“你是小青阿姨吧,小青阿姨,宋阿姨有点不方便,你有什么事可以问我。”
光头老人说:“你身上的万年沉香木从哪里来的,上面刻的符文怎么没效果了?”
宋丽看到老人,马上从潘豆子身上拿出那块木头:“这是我豆豆的,好闻。”
话音刚落,老人手一挥,像三十年前的小偷一样,用中指和食指夹住木头,从宋丽手中夺过来。
福叔说:“老人家,这木头是别人送我的,你要喜欢,我再找他送一块给你。”
光头老人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福叔:“陈迅这个蠢货,这么好的东西,随便送人,还砍成几块送人,把符文全都破坏了!”
其他人不知道老人是啥背景,被老人的这番话给镇住了,只有宋丽什么都不怕,一直盯着那块木头,打算出手抢过来,又有点害怕,不敢动手。
宋丽使劲吸气。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木头在老人手中,发出浓郁的香味,味道比刚刚浓了十倍不止。
宋丽慢慢变得安静下来,闭上眼,似乎沉醉在香味中。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