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贤妃的话,顾清黎轻轻眨了眨眼睛,疑惑不解的看了过去。
“诊脉倒是没问题,只不过除了我的这位二妹妹恰到好处的来到了现场,我父亲也恰到好处的赶过来了?两个同样被禁足之人,不约而同的出现在了这处别院,可真是够巧合的啊!”
愿意闹,那就彻底的闹开吧!
到最后,看看是谁收不了场。
楚君晏眼底闪过了一抹笑意,不得不说,‘恰到好处’这个词,用的可真是恰到好处。
贤妃的神色微微一动,沉声开口道:“皇上,因为事情牵扯重大,臣妾擅作主张,主动将顾丞相请了过来,违背了皇上的旨意,等事情查明之后,臣妾甘愿受罚。”
远处,一脸虚弱之色的顾轻舟走了过来。
也不知道他多久没有睡过了,整个人脸色蜡黄、眼底青黑,原本合体的官袍,此时再穿在身上,竟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头上也多了许多的白发,看上去苍老了至少十几岁。
着模样,可当初的孟氏的状况,的确有几分相似。
见到他这般模样,不少人满脸的震惊。
顾轻舟,从原本的寒门书生,一路爬到当朝宰辅的位置,不知道被多少读书人奉为传奇。
毕竟在外人看来
,他可是凭借一己之力,硬生生的压了不知道多少官宦世家,为天下读书的寒门学子狠狠的扬了一次脸。
在朝堂之上,顾轻舟处事周全、心思缜密,总能准确地领悟皇上的心思,对上有度、御下有方,而且名声极佳,之前又有个深情不悔的名号,整个大安朝就没有人不知道的。
可如今,他哪里还有之前在朝堂上的意气风发、挥斥方遒,只剩下了一片苍老虚弱。
顾轻舟缓缓上前,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让他出了一头的虚汗。
“罪臣顾轻舟,参见皇上。”
皇帝没有叫起,而是目光冷沉地望着他。
“皇上,微臣违背圣旨,未经皇上允许便离开了丞相府,乃是犯了抗旨之罪,等将这次的事情阐述完毕,一切罪责愿一力承担。”
皇帝终于冷声开口:“你中毒了?”
“是,微臣中的这种毒十分邪门,平日里的时候不显,一旦情绪太过于激动,便会毒发,毒素发作之际,浑身剧痛无比,痛入五脏六腑,便是皮肤被衣服稍微摩擦,都犹如刀刮一般。”
“是何人所为?”
“罪臣的不孝女,顾清黎!”
“有何证据?”
“回禀皇上,微臣以及
女儿顾欢宜都是在丞相府内中的毒,中毒的时候,有千金堂掌柜青礼在场,当时,青礼故做好人,说是有办法可以帮我们研制压制毒性的药丸,为此收取了大笔的银钱。”
“当时臣的确是误会了,因为正值顾欢宜失礼于三皇子,从正妃变成侧妃的关口,微臣还以为是贤妃娘娘心中不满,所以对微臣施以惩戒,没想到却全然中了青礼圈套。”
“之后,那青礼又以帮我们研制解药为借口,从相府敲诈大笔的银两,微臣手中的药瓶便是物证。”
顾轻舟说着,拿出了前两天从千金堂中取走的那一小瓶压制毒性的药丸。
顾清黎心中嘲讽。
难怪这段时间她觉得顾轻舟安静得不太正常,拿钱也拿的十分痛快,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顾轻舟跪在地上,发丝略有些凌乱,越发地为他增添了几分颓然无力。
“皇上,罪臣送到千金堂中的银票上,皆标注有相府的暗印,因为时间匆忙,银票一定还留在千金堂中,皇上让人一查便知,罪臣没有丝毫谎言。”
皇帝声音沉沉:“既然事情和千金堂的掌柜有关,为何又牵扯到了燕王妃的身上?”
“说起这件事情,罪臣在是无言开口。”顾
轻舟满脸的羞愧种破之色,“可是罪臣又不得不说。”
顾轻舟抬头看向顾清黎,痛心疾首道:“顾清黎,你和那青礼究竟是什么关系,还不自己向皇上承认?”
顾清黎微微扬了扬眉梢:“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说,有什么证据就摆到明面上,不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不孝女,我已经查清楚了,那青礼时常的消失,不在千金堂中,而是顺着一处密道,去了燕王府!而且,她去的时间,挑选的还都是燕王不在王府的时候,你还不如实交代,你和那个青礼,究竟是什么关系?”
顾清黎有些傻眼,万万没想到,自己出入王府的事情竟然暴露了。
也是,毕竟她不懂武功,虽然每次想要竭力的蔽人耳目,可有时候来去匆匆,难免顾虑不周全,若是顾轻舟派人死死盯着的话,必定会发现线索。
而且她来回出入,易容的东西都留在了王府之中,每次都是以青礼的模样出去,然后再也青礼的模样回府,挑选的自然是楚君晏不在王府的时间段。
所以顾轻舟等人理所当然地误会了,以为她和青礼有染,丝毫没有猜测到她就是清黎!
皇帝神色一变。
太后和安亲王妃本来都想出手了,
听到这话,表情也不由变得十分怪异,一时间都没有做声,而是想看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