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何要杀殿下?是这清和县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司翎渊问道。
盛芸芊倒还算是面色正常,轻飘飘的说道:“你先去锦州,本宫会留下处置清和县的事。”
“什么?”
司翎渊一时之间没有理解盛芸芊的意思。
“殿下你……”
盛芸芊站起身,走到司翎渊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先去锦州。”
司翎渊的眉头皱得更深,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殿下还在这里,我岂能先行?更何况殿下有孕在身,实在是……”
“你说了不算。”盛芸芊扯了扯唇角,目光出奇的阴沉,“你没明白本宫的意思,本宫会让血衣卫护送你去锦州,你……没得选。”
言外之意,她会派人将司翎渊强行送走。
“盛芸芊!”
司翎渊脸色彻底变了。
虽说自从成婚之后,盛芸芊就一直摆着长公主的架子,但盛芸芊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强硬。
他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盛芸芊有事瞒着他?
盛芸芊听到司翎渊叫了她的名字,当即就笑了。
她伸手便钳住了他的下巴,低头注视着司翎渊的眼睛,“一句话,本宫已经说过三遍了,
你还想让本宫说第四遍么?现在,本宫最后问你,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司翎渊想也不想的说道。
但是说完这句话,他又叹了一口气,看着盛芸芊说道:“殿下,清和县……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不需要你管!”盛芸芊依旧语气强硬,随即猛地抬高了声音,“暗风!”
“殿下。”
盛芸芊垂着眼眸,淡淡的说道:“先前本宫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暗风看着眼前的情形,脸色一变,“殿下……”
“拿来!”
闻言,暗风也只能从袖中,将一个瓷瓶拿了出来。
盛芸芊接过了瓷瓶,随手打开之后,捏着司翎渊的下巴,强行将里面的药倒进了他的嘴里。
“殿下……”司翎渊没有想到,盛芸芊竟然会突然如此作为,心中惊骇之下,也更加确信,清和县所出之事,绝对非小。
盛芸芊一把掐着司翎渊的下巴,将他死死的按在床柱上,另一只手拿着药瓶往里倒,面容果决凌厉,显然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殿下……唔……”
盛芸芊自怀孕以来,身体便不如从前。
但即便是这样,压制住司翎渊这样一个文弱书生,也从来不是难事。
而司翎渊在挣扎片刻发现无用之后,索性也不再挣扎,任由盛芸芊将瓷瓶里的药灌进他嘴里。
“咳咳……”司翎渊皱眉看着盛芸芊,在喝下瓷瓶里的药之后,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
“殿下能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吗?”司翎渊强撑着问了一句。
盛芸芊放开了手,轻声说道:“不过是些迷药罢了,你安心去锦州,等本宫解决了这里的事,便会去锦州养胎。”
此时司翎渊已经有些听不清盛芸芊所说的话了,神情恍惚起来。
盛芸芊就站在床边,眼里有一丝愧疚。
在司翎渊昏迷过去的前一刻,他听到了盛芸芊开口——
“对不起……”
司翎渊闭上了眼睛,彻底没了意识。
盛芸芊勉强定了定心神,对暗九说道:“把他弄走吧,直接送去锦州,若是路上人醒了,就继续灌药,等到了锦州再找人看着他,明白吗?”
就连暗九都没想到,盛芸芊做事竟然如此干脆利落,张了张嘴,好半晌才说道:“殿下……您这样做是不是……”
不管怎么说,司翎渊终归是驸马,是堂堂刑部尚书。
盛芸芊如此作为,终归是有些过了。
若是让朝中那些文官知道了,那弹劾
盛芸芊的折子,就又会像雪花片一样堆满当今陛下的御案了。
盛芸芊却不在意,只是缓缓的说道:“他若是在这里,必然生事。清和县的事瞒不住他的,如今清和县足足五万人马,即便是父皇知道了,也不会直接派兵来围剿,到时候司翎渊为了司家,必然会有所动作。”
说到底,她其实还是不信司翎渊。
盛芸芊心里很清楚,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上,司翎渊说让她也就让着她了。
可清河县的事若要闹大,便是无数人要人头落地。
他会眼睁睁的看着么?
暗九犹豫片刻,忍不住说道:“万一司大人对殿下心生怨念……”
若是仇敌也就罢了,可是夫妻做到这份上……盛芸芊不但给司翎渊灌药,还命人将司翎渊软禁。
除去盛芸芊长公主的身份之外,也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盛芸芊抿着唇沉默片刻,最终说道:“他若是有什么怨气,等这事儿结束了,让他冲着本宫发,你们将人看住了便是。”
盛芸芊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暗九也只能应声。
“是,殿下。”
盛芸芊伸手摸了摸司翎渊冰凉的脸颊,眼看着司翎渊被几个血衣卫抬走,眼中泛起一种意味不明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