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盛芸芙说,盛芸芊便大概知道,这几箱子黄金究竟是个怎样巨大的数目。
先前有人在江湖上,用一百万两买沈书筠人头的时候,盛芸芊还觉得,这世上能够拿出一百万两银子来的人不多。
现在看来,还是她小瞧了这些世家门阀啊!
沈家尚且不在四大世家之列,便已经是如此巨富,更何况是别家?
“这些……都是从沈家手里得来的?”盛芸芊还是觉得不敢置信。
她难以想象盛明珏是怎么从沈家那里弄来这么多钱财,更加难以相信,沈家究竟是如何积攒出这些钱。
盛芸芙低声说道:“是吧,想来三皇兄自己也没这么多钱。”
盛芸芊沉默下来,好半晌才意味不明的说道:“从前只听说过富可敌国这个说法,没成想,都是真的啊……”
“皇姐,那现在怎么办?”盛芸芙忐忑不安的看着盛芸芊。
其实如果是一点半点的钱财,盛芸芙绝对不至于如此,也就直接收下了。
可是这么多钱,她是真的没有这个胆子。
想了想,盛芸芙说道:“皇兄应当是想要借我的手,将东西给皇姐吧。”
“他给我?”
盛芸芊忍不住嗤笑一声说
道:“他要是想给我的话,就直接把东西运到长公主府了,也不必如此脱了裤子放屁。”
“那皇姐的意思是……”
盛芸芊想了想说道:“他既然是把东西给你了,你就好生收着,其他的不用多想,他怕是另有打算。”
既然盛芸芊都这么说了,盛芸芙自然只能应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两人从私库里走出来,盛芸芊忍不住对盛芸芙说道:“如今沈家已经完了,依我看,你还是与沈七和离来的妥当些,那样的人,若是继续留在身边,日后恐怕还会生出是非来。”
盛芸芙听了盛芸芊的话之后,轻轻地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皇姐,你别劝我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从来不将我当回事,那我偏偏就要让他知道,究竟谁才是主子!”
话以至此,盛芸芊也只能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本来盛芸芊想的是,如今盛芸芙已经身怀有孕,与沈七和离,等到孩子出世的时候,她们便一起为孩子向父皇求个爵位,父皇总归会给这个面子的。
而盛芸芙自己又有封地,不管是否再嫁,日子过的总归都不会差。
但现在看着盛芸芙的态度,盛芸芊知道这个想法显然是不好实现的。
盛芸芙说道:“皇姐,你不必顾及我的面子,该怎么样便怎么样吧,哪怕是沈家人死绝了我都无妨,只要你留下沈七一条性命便是了。”
“好……”
另一边,京城之外的一处宅院里,灰衣侍卫匆匆的跑进厢房里。
而厢房里,寄月正神情倦倦的窝在贵妃踏上,手里端着一杯茶水。
他的面容看起来十分苍白憔悴,除去先前所受的伤之外,最近这两日的消息,也是让他更加心力交瘁。
一看到灰衣侍卫赶来,寄月便抬了抬眼,不急不缓的淡淡问道:“又怎么了?”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寄月面上显得十分漫不经心。
这段时日以来,再不好的消息他都已经习惯了,寄月也想象不出还能发生什么更不好的事。
“公子……盛元京城的消息……”
“怎么了?”寄月闻言,瞬间转过头来。
灰衣侍卫压低了声音,但话中依旧带着几分颤抖,“属下……属下花了大力气查到了施座的消息,施座如今在血衣卫大牢里……”
说到这里,灰衣侍卫张着嘴,硬是没说出话来。
寄月皱了皱眉头说道:“盛芸芊应当没杀他吧?他到底该有用,只怕盛芸芊还想着用他
做鱼饵,引我出来呢。”
“公子!”
灰衣侍卫“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施座疯了!”
“什么?!”
寄月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惨白,手中的茶杯砰然落地,摔得粉碎。
灰衣侍卫打了个寒颤,说道:“据说是……长公主对施座用刑了,咱们的人都已经被血衣卫彻底铲除,属下并未查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听说……长公主亲自逼供,从施座的嘴里撬出了咱们在盛元京城的全部暗桩,施座人已经没了神智……疯了……施座先前便已经身受重伤,现在只怕……只怕是……”
寄月神情骇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施如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最清楚不过。
他不知道盛芸芊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能让施如虹全招了,还将一个顶级的杀手生生逼疯……
“公子?公子!”
灰衣侍卫眼看着寄月神情不对劲,也顾不得想施如虹的事,连忙便要上前。
只是还不等他站起身来,寄月就猛地吐出了一口血来,当场昏迷过去。
“公子!”
灰衣侍卫猛地扶住了寄月从椅子上跌落下去的身体,将寄月扶到床上,以内力为其捋清经脉。
过了足足三刻钟的时间,寄月才算是转醒过来。
“公子,您没事吧?”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