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芸芙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抬眼看着盛芸芊,说道:“皇姐知道这事儿是谁做的么?”
刚开始知道沈墨池算计她的时候,盛芸芙是当真愤怒的。
但是现在冷静下来,她却也难免想到。
沈墨池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如果没有旁人挑唆,他怕是也没胆子做出这种事来。
“别想了,你这话父皇也问过了。”
盛芸芊知道盛芸芙在想什么,十分自然的说道:“这件事不是我和三皇兄干的,背后怕是另有其人。”
说到这里,盛芸芊还补充了一句,“如果这事儿是三皇兄干的,他不会装模作样的去隐瞒,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天大的事,敢做就敢认。”
就像先前五公主的死一样,从始至终,盛明珏就从未否认过。
这倒不是说盛明珏品性有多好,而是他知道皇帝陛下的脾气。
既然是根本瞒不过的事,为何要去隐瞒呢?
若是隐瞒了,反而是让父皇心里多生嫌隙。
“皇姐,我没怀疑你跟三皇兄……”盛芸芙解释道:“若真是你与三皇兄做的,就不会这么快过去了,而是将事情闹得更大。”
盛芸芊微微松了一口气,“你知道就好
。”
盛芸芙说道:“这件事,还是要问沈墨池。”
“你要现在去血衣卫么?”
“皇姐,我想去。”
既然盛芸芙的态度已经这么坚决,盛芸芊也不好拦着,便说道:“你若是想去,那便去吧。”
说着,盛芸芊又难免有些担忧盛芸芙,于是便关切的问道:“你的身体……”
“无碍。”盛芸芙随意的摇了摇头,淡淡的笑了一声,“不过一桩小事罢了。”
盛芸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缓缓的松了一口气,“行。”
盛芸芙被宫女扶着下床,一边换衣裳,一边看着盛芸芊问道:“皇姐,三皇兄呢?”
听到这话,盛芸芊才发现盛明珏不知道何时不见了。
她蹙着眉稍稍想了想,说道:“应当是去了德妃娘娘那儿吧,今日的事,就连父皇都怀疑我与三皇兄了,德妃娘娘心中自然也有疑虑。”
其实今日之事,比起先前五公主的死,当真不算是大事。
唯一比较麻烦的是,这接连而来的两巴掌,实际上都是打在了萧家的脸上。
有些事,一次就够了。
再来一次,难免将人惹恼。
刘德妃在宫中这么多年,成功养
大了两个儿子,自然是深谙生存之道的。
比起盛明珏掐尖冒头,事事不留情面,刘德妃实际上是个极其中庸的人。
单看上回五公主出事的时候,刘德妃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了。
盛芸芙垂着眸子说道:“今日之事,多谢皇姐和三皇兄了,改日我亲自去长公主府与靖王府,登门道谢。”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二妹还要与我生分么?”
“情分归情分,但皇姐为我出头,我是应当心怀感激的。”
其实就连盛芸芙自己都没想到,盛芸芊和盛明珏会第一时间来为她撑腰。
如果盛芸芊和盛明珏不去的话,她或许就真的坐实了草菅人命的罪名。
皇家亲缘向来淡薄,她真的已经很知足了。
盛芸芙又换了一身衣裳,这才与盛芸芊一起出了宫,去了血衣卫。
马车上,盛芸芊看着盛芸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其实……你这又是何必呢?”
说到这里,盛芸芊稍稍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盛芸芙脸上的神情,这才继续说道:“不过就是个男人罢了,你若是在意,反倒是给了他脸面。”
如果是盛芸芊的话,遇上这种事,她第一个就会直接把沈墨池
给杀了。不为自己的情义,而是为了皇家的脸。
即便沈墨池是沈家公子、是驸马,可终归也只是一个臣子罢了。
一个臣子,却妄想着凌驾于公主之上,到底是谁给他的脸面?!
听到盛芸芊的话,盛芸芙轻轻的摇摇头,笑了一声。
“皇姐,你所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道?可是我与你不一样,我平日里操心的,不过就是这些家长里短的事罢了,他如今不让我好过,我有的是工夫让他付出代价!”
盛芸芙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盛芸芊反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很快就到了血衣卫。
血衣卫在京城之中,是有办事衙门的,里面的血衣卫也都有官职,就比如说左岸,就是血衣卫指挥使。
名义上,血衣卫指挥时只不过是个正三品的官职罢了,可实际上血衣卫所掌握的权势,却远远高于三品官应该掌握的权势。
如果不是因为血衣卫的特殊,左岸必然也是朝中至手可热的新贵。
“皇姐,你先在这里等等吧,我有话要单独问他。”盛芸芙低声对盛芸芊说道。
盛芸芊微微的蹙了蹙眉头,有些担忧。
先前在沈家别院的时候,盛芸芙便被气
的晕死了过去。
如今她又怀有身孕,自然是马虎不得的。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