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祁的话说完之后,当即便冷哼了一声,说道:“你知道什么?当初本王帮郑燮拿下了西北军主将之位,如今本王不过就是要他帮个小忙而已,他便开始一再推诿,甚至向朝廷要封赏……真当本王是死的不成?!本王既然能让郑燮坐上这个位置,也一样能让旁人坐在那个位置上!”
要知道,当初郑燮王沈书筠身上安那些罪名的时候,庄王可是出了力的。
可是如今郑燮竟然想要过河拆桥,那就休怪他无情了!
即便是司翎渊不来说这些,他也一样会对郑燮动手,只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
如今司家既然也想来掺一脚,那自然是要让这西北热闹热闹了。
“蠢货!”
盛祁实在忍不住,直接骂了出来。
而庄王没有想到郑燮竟然敢这样骂他,脸上怒意上涌,“你说什么?”
盛祁冷笑一声,“我说什么你听不见?我说你是个蠢货!”
“你!”
庄王被气的脸上青筋绽开,但到底也是堂堂亲王,不至于这样就失态。
于是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满脸嘲讽的说道:“十七弟,你别忘了,你如今不过是一个从宗人府里逃出来的逃犯罢了,区
区一只丧家之犬,竟然也敢在本王的地方对本王大呼小叫!信不信本王随意,动动手指就能让你尸骨无存?”
好在盛祁也没有真的要与庄王撕破脸的意思。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王兄,司家再怎么权大势大,根基也还是在京城,你觉得司翎渊是傻的,要冒着诛九族的危险来为王兄你出谋划策?更何况他还是沁元公主的驸马,皇帝的女婿,他究竟凭什么帮你?”
对于庄王的想法,盛祁甚至觉得有些费解。
到底是多大的脸,才会让他觉得普天之下的人都会心向于他?
即便是能够将三十万万西北军都为他所用,但也不过幽州与永州两州之地,与朝廷虽有一战之力,但却也是胜算不高的。
像那种世家出身的人,个个心眼比筛子还多,在胜负未定之前,他们怎么可能会凭空站队?
而且还是在家族根基都在京城的情况下。
本来盛祁以为,他说了这些,庄王总该起疑了。
谁知道,庄王却依旧不信他的话。
“当今皇帝明里暗里的一直在打压京城里的几个世家,若是日子长了,那些世家门阀往日里就算是再如日中天,也会逐渐的没落下去
,司家也只是想要一个从龙之功罢了。”
盛祁:“……”
如果不是还不想这么快和庄王撕破脸的话,他简直想要让他找块镜子照照自己。
从龙之功……
也亏他能说的出来!就凭他这种一脑袋的稻草,被司翎渊几句话给骗的团团转的人,能登上皇位?
真以为皇位是他屁股底下那把椅子吗?
只可惜,这样的人,即便是已经如此愚蠢了,可还是一地的藩王,他现在不能得罪。
最终,盛祁紧紧的盯着庄王,用一种比较客气的语气说道:“皇兄,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
“什么?”
盛祁说道“司翎渊其实是你跟司家夫人生的私生子。”
“……”庄王先是因为盛祁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而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之后便恼羞成怒,“盛祁,本王看你是不想活了!本王连司夫人的面都没见过,那司翎渊怎么可能是本王的私生子?”
盛祁耸了耸肩,手一摊,“既然你都不是司翎渊的亲爹,他为什么要帮你?”
他现在倒是真的好奇,司翎渊到底跟庄王说了什么,竟然能将庄王忽悠成这样。
先不说司翎渊这个人究竟怎么样,就单凭他那
个出身!
像那种世家门阀里养出来的人,生来就是为了混迹于官场上,巩固家族的权势与荣光。
那种人嘴里能有几句真话?
也亏得这人能被司翎渊给骗了!
庄王刚想要说话,便直接被盛祁一句话给堵住。
盛祁嘲讽的笑着说道:“王兄,你是不是觉得如今来的只是一个公主,所以不放在眼里啊?”
庄王之所以被忽悠成这样,其实主要还是因为如今在西北管事的是盛芸芊。
一个公主罢了,仗着皇帝的宠爱在西北为所欲为,擅自杀了朱炎生也就罢了,这段时日还将郑燮给折腾的不轻,足以见其骄纵,拿根鸡毛便当令箭,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在西北胡闹。
庄王并没有听出生气语气里的嘲讽之意,只是轻哼一声说道:“这么多年,咱们那位皇兄还真是老了,让一个丫头片子在西北胡闹,也不嫌丢人。”
“呵呵。”
这下子,盛祁是真的笑出了声来。
“你笑什么?”庄王虎目瞪圆。
盛祁说道:“王兄若因为她是女子,便看不起她的话,恐怕是会吃大亏的。”
这段时日盛祁虽然一直都在幽州,但永州的消息他也是知道的。
郑燮
被骗的脑子都快没了,盛芸芊和司翎渊,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当真便将西北当成草台班子唱戏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