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如果这些富商们不配合的话,她便要让这几人在皇帝陛下面前现个大眼。
他们只是商人而已,若是因此引得陛下不满,那以后也就不用做生意了。
所有人都明白盛芸芊是在威逼利诱胁迫他们,但是却丝毫不敢违逆盛芸芊的意思。
盛芸芊要笑不笑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宫就替永州城的百姓多谢各位大人了。”
这些富商们脸上的表情简直是比哭还难看。
而现在盛芸芊的白脸唱完了,也就该轮到司翎渊唱红脸了。
毕竟盛芸芊身份虽高,手底下也有血衣卫能够办事,但如果将这些富商给逼急了的话,他们也能惹出不小的麻烦来。
于是司翎渊说道:“诸位还请放心,长公主殿下并非非要为难各位,只是如今西北形势严峻,不得不为,几位还请放心,朝廷必然不会让有功之人血本无归的。”
一句有功之人,让不少富商的脸色明显的缓和了一些。
刚刚盛芸芊在说话的时候,简直将他们说成了害群之马,一文不值。
仿佛他们的存在,就当真是这永州城的祸害一样。
而司翎渊说话,就比较如沐春风了。
而且从
本质上来讲,世家和商人在本质上,脑袋和屁股的方向都是一样的。
他们都是唯利是图的那种人,比起天下兴亡江山社稷,他们更加看重的都是利益。
对于这些商人来说,一个唯利是图的人,比盛芸芊这样杀伐果断的人要好打交道的多。
尽管司翎渊表现的很淡然,似乎是一个温和含蓄的贵公子模样,但是对于这些清楚司翎渊底细的商人来说,只要司翎渊脑门上还顶着这个姓氏,就注定了是一个跟他们一样的人。
盛芸芊是很看不惯这种风气的,因此轻哼一声,十分不快的说道:“来人,将左岸找来。”
一个血衣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书房里,对盛芸芊颔首行礼,应了一声之后便离去了。
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这些富商们心中更加觉得,盛芸芊分明就是真的想要他们的命!
在一种沉寂到让所有人心里发慌的气氛之下,左岸很快就走了进来。
其实这些富商并不知道左岸究竟是谁,他们只瞧见了一个长相平凡的年轻人很自然的走了进来。
盛芸芊笑了一声,慢悠悠的对众人说道:“这位呢,是血衣卫指挥使
左岸,左大人。”
血衣卫指挥使?!
于是,众人再次震惊了。
他们怎么不知道,血衣卫指挥使竟然也来了?!
从官职上来说,血衣卫指挥使是正三品官,和司翎渊这个大理寺卿是平级。
但是血衣卫指挥使所代表的权势,却并不仅仅只是如此。
要知道,血衣卫指挥使监察百官,而且有先斩后奏的权利,整个盛元朝中,权势能更甚于血衣卫指挥使的,也没有几个人了。
他们看着左岸那张面无表情,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脸,只觉得胆寒。
盛芸芊笑眯眯的对左岸说道:“从今日开始,赈灾事宜由司大人负责,左岸,你找几个得力的人,去协助司大人办事。”
“是,殿下。”左岸微微颔首。
盛芸芊说道:“赈灾过程中,若是有什么人阻挠,不用来回禀本宫,直接斩了便是,本宫乃是为天下计,向来父皇和太子皇兄,都是不会怨怪本宫的。”
这一句话里,特意带上了太子殿下,为的就是警告张文远,不要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钱的确是重要,但是这世间,却总有比钱更加重要的东西……比如说命。
左岸再次点头,“是,
殿下。”
张文远脸色彻底灰白下来,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等盛芸芊交代好事情之后,便让这些富商退下了,左岸也顺势去安排人手了。
旁人不了解盛芸芊,但司翎渊是个极为通透的人,自然是看出了盛芸芊的想法和安排。
因此司翎渊在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问道:“殿下将赈灾之事都安排给旁人了,殿下是另有什么打算么?”
“你有话,就不能说明白么?”
盛芸芊最不喜欢这些官场上的人,随便说句话,就要打上个哑谜。
简直是莫名其妙。
“本宫有何安排?你没瞧见西北军营那边还有一个烂摊子么?本宫当然要腾出手来收拾郑燮了!你知不知道现在郑燮手上有多少粮草?若是郑燮带着西北军和庄王联合起来反了,谁都拦不住,灾情是重,但西北军更是大事!”
西北军有三十万人,再加上庄王在幽州的封地上还有十万兵马。
这整整四十万人若是反了的话,足够将从西北到京城这片地方打个对穿了。
到时候北戎再南下进兵,她这个公主就真不用当了。
因此如今最要紧之事,还是西北军!
“你想杀了郑燮
?”司翎渊紧紧的盯着盛芸芊,突然说道。
盛芸芊一看他这幅表情,心里的火气就开始上来,“怎么?你又要劝我要善良?”
说这句话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