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已经死了,司翎渊在朝中又位高权重,应该会广纳妻妾才是。
司翎渊回头看了盛芸芊一眼,淡淡的说道:“你睡外间的软榻。”
“……”盛芸芊:“行!”
谁让她龙困浅滩,虎落平阳呢?
早知道,先前就多欺负欺负司翎渊了。
如今反倒是被他压的死死的。
想到这里,盛芸芊心里也难免犯愁。
她难道真的就死了?
她从今往后,再也不是盛芸芊了,再也不是……沁元公主了?
不是盛芸芊功利,而是她心里再明白不过了。
她现在只是个丫鬟而已,出身卑微,而且武功也没了,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对她呼来喝去。
她如今要是想翻身的话,那就当真是难如登天了。
前世她好歹也算是有始有终,是当真死了之后又重生的。
可如今又算什么?
她明明记得,她先前虽然是受了伤,而且伤的不轻,可无论如何也不应当死了才是……
在一片不解的思绪之中,盛芸芊直接走到了旁边的一处柜子边上,打开柜子,从里面抱了被子出来。
正当她要抱着被子去软榻上睡的时候,却看见司翎渊一直在直勾勾的看着她。
盛芸芊心情原本就不好,在对上司翎渊的眼神之后,顿时就更加恼火,冷笑出声来。
“司大人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是因为自个儿的发妻没了,所以想将我收房?若是如此的话,我也不是不行……”
“闭嘴!”司翎渊哑着嗓子说道。
盛芸芊心里其实是知道自己如今身份卑微,是不应该这样放肆的。
但她做了那么多年的公主,身上所积攒下来的傲气,是无论如何都磨灭不了的。
所以在面对司翎渊的时候,她总是生不起丝毫的敬畏之心来。
“闭嘴就闭嘴。”
盛芸芊撇了撇嘴,去一边铺床。
她一生下来就是公主,吃穿住行皆有人伺候,从来没有做过这种零散活,明明是很简单的事,但铺了半天就是铺不工整。
就在盛芸芊烦躁的想要将这被褥给从窗户扔出去的时候,一转身,却正好撞在了司翎渊身上。
“啊……”
盛芸芊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惊叫一声。
“你干什么?你要吓死我啊!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
这句话一说出口,盛芸芊立马就后悔了。
她现在是个丫鬟啊丫鬟!
她怎么能对司翎渊
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即便是从一开始,盛芸芊对司翎渊的态度就是多有嘲讽,此时心里也多少有些忐忑了。
谁知司翎渊竟然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走过去帮盛芸芊铺平了床铺。
盛芸芊心中的忐忑瞬间就被司翎渊铺床的这一幕给震没了。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司翎渊。
“你还会做这个啊?”
要知道,司翎渊可是司家嫡出三公子!
虽然他不是司家的继承人,可在司家的地位,却一点都不比司家大公子要低。
司家是有着数百年底蕴的世家门阀,钟鸣鼎食,簪缨富贵。
在这样家族出身的人,从小过的就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日子,甚至是未必比他们这些皇子公主要差。
可是如今,司翎渊竟然还会这种她都搞不定的细碎活计?
司翎渊语气平静的说道:“我没跟你说过殿下的事吧?”
闻言,盛芸芊心中一动,却没有说话。
鬼知道他有没有跟这个苏芊芊说过她的事!
司翎渊也没有计较,而是继续徐徐地说道:“殿下会武,且精于武艺,是个对许多事都不上心的人,但她日子过的精细,茶水要喝最好的,衣裳、被褥…
…都要用最好的锦缎,平日里不可有一丝马虎……”
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司翎渊都絮絮叨叨的说着盛芸芊从前的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
说到最后,就连盛芸芊自己都产生了一种极为陌生的感觉。
这是她吗?
盛芸芊对这些外在享受的东西,是当真从未在意过。
她也从来不会去注意自己喝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茶、穿的是什么样的衣裳……一切只要是能够过得去就行了。
但是如今到了司翎渊的嘴里,却又是截然不同的模样。
甚至此时盛芸芊都觉得,他是在胡说八道。
“是么?”
盛芸芊嗤笑一声说道:“司大人原来还如此情深意重呢?从前只听人说,司大人对长公主殿下冷淡,夫妻不睦,如今听来,倒是外面的人胡说八道了。”
比起去相信司翎渊的这些话,盛芸芊倒是宁愿相信猪会上树。
从前司翎渊连正眼都没瞧过她一次,怎么可能会说出这么多来?
无非也就是说给旁人听的罢了,好让人觉得他对她情深意重。
司翎渊仿佛是丝毫没听出来盛芸芊话中带刺,只是摇了摇头说道。
“她是先皇最宠爱的公主,当年
云州每年都会向朝廷进贡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