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是,他对盛芸芊当真没有一丝关心一般。
司翎渊看向太医说道:“我要进去看看。”
“这……”
御医面上一阵迟疑。
按理来说,盛芸芊伤得这么重,应当是不能放人进去才是。
毕竟他挡了这么多年的御医,在皇室里什么事儿没见过?
这些人到底是怀了什么心思他不清楚,可他知道,皇室里的事,绝不能有马虎。
更何况这位长公主殿下还是陛下最宠爱的公主。
现在深更半夜,陛下未必能知道长公主殿下的事儿,但若是在今儿夜里出了什么事,他这个太医非得掉脑袋不可!
司翎渊也没有为难太医,只是缓缓的说道:“我只进去瞧殿下一眼。”
众人都在眼巴巴的看着,不只是司翎渊,在场其他人也不是不想进去看看。
但在这个时候,谁也不愿意掐尖冒头。
因此在司翎渊问的时候,众人才竖起耳朵听着。
太医刚想要婉拒,屋里突然传出了一道沙哑而又撕心裂肺的声音。
“司翎渊,你……司翎渊……”
那是盛芸芊的声音。
只不过此时盛芸芊的声音极为模糊,除了司翎渊这个名字之外,几乎是听不出来什么。
太医和
在场几人的脸色变了又变。
里面盛芸芊的声音还是连绵不绝,每一句都叫着司翎渊的名字。
“司翎渊……”
而里面正在伺候着的摘月也推门走出来,满脸是泪的说道:“司大人呢?司大人来了没有?”
“我在。”司翎渊声音沉沉的说道。
摘月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水,抽泣着说道:“殿下在梦里叫司大人的名字呢,您进去瞧瞧吧……”
盛明珏一看到摘月哭得眼睛都红了的模样,心下便是一沉。
他知道,盛芸芊只怕是要不太好了。
司翎渊又看了一眼御医。
御医叹了一口气,连忙说道:“司大人,既然长公主记挂着您,那您就进去吧。”
司翎渊颔首,抬脚走了进去。
此时盛芸芊依旧还在叫着司翎渊的名字,里面又许多令人听不出来的字眼,但司翎渊听着盛芸芊的声音,却总觉得里面含着一种极为深切的恨意。
于是,一直萦绕在他心中的疑惑又再次浮现了出来。
盛芸芊……究竟为什么这么恨他?
没错,就是恨。
司翎渊对于很多情绪上的感知,是极为迟钝的。
但是从成婚第二日开始,即便盛芸芊对他有时候笑脸相迎,有时
候冷眼相待,时时刻刻都端着一个公主的架子。
可司翎渊就是能感觉得出来,盛芸芊是恨他的。
他不算是了解盛芸芊,心里却也明白。
盛芸芊对他的恨意,绝不可能来的无缘无故。
疑惑之下,司翎渊走了进去。
然而在看到盛芸芊的一瞬间,他就惊住了。
或许是因为回来的太过于匆忙,盛芸芊身上的衣裳还没有换,只是有医女将她右肩的地方,用剪刀剪开,层层叠叠的绑了不少布条,此时却已被鲜血浸透。
而盛芸芊半边衣裳,也已经被鲜血全然浸了个通透,床上都到处沾染着血迹。
整间卧房里,都弥漫着一股极为浓郁的血腥气。
在外面的时候,司翎渊听御医说了盛芸芊受伤颇重,可却没有想到,盛芸芊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她不是带着血衣卫一起去的么?
那她身旁应该是有人保护才是,怎么伤成这样?
采星也没有了平日里明媚张扬的模样,见司翎渊进来了,一边哭一边说道:“司大人,从方才开始,殿下嘴里便一直念叨着您……奴婢说话殿下也听不见,就只一直叫着您的名字……您快去看看吧……”
司翎渊在原地站了好
半晌才算是稳住了心神,闭了闭眼睛之后,才抬脚走了过去。
自从与盛芸芊成婚以来,他是第一次见到盛芸芊如此虚弱的模样。
在司翎渊的眼里,盛芸芊似乎永远都是强势的。
她嚣张跋扈,强势傲慢,连看人的眼神里都带着刺,风光无限尊贵无双。
可如今受了重伤躺在哪里,就当真只是一个苍白虚弱的姑娘。
盛芸芊生得极美,长眉凤目,肤如脂玉,往日里她强势的性格,反倒是让人忽略了她上佳的容貌。
司翎渊一时看得出了神,下意识的就想要弯腰触碰一下她的眉眼。
然而还不等司翎渊的手触及到盛芸芊那苍白如纸的脸颊,盛芸芊整个人便开始发起抖来,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凄厉。
“司翎渊……司翎渊……你负我!枉我对你一往情深……司翎渊,你当真没有心么?!”
司翎渊:“……”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盛芸芊的口齿清晰了一些,不单单是离得最近的司翎渊听见了,就连房间里的摘月采星御医、还有门外的几人也都听得清清楚楚。
摘月采星和顾不上哭了,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
一往情深……
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