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鲜血依旧在汩汩流出,已经染红了盛芸芊的半边衣裳。
可是盛芸芊面上却丝毫都不示弱,仿佛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楚慕尘下意识的就觉得盛芸芊这个女人有些可怕,尤其是好奇,她明明是一个金尊玉贵的公主,何以到今日这种境地?
“长公主殿下,你受伤了。”
“还用得着你说!”
盛芸芊冷哼一声,再没有说什么,而是伸手封了自己周身两处大穴,止住了血,又转过身冷着脸对左岸说道:“回去!”
看着盛芸芊此时的情况,左岸心里自然是担忧的。
不过,他也知道此时的情形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于是只能上前搀扶盛芸芊。
盛芸芊并没有让左岸搀扶她,而是单手拽紧了缰绳,一个翻身上马,快速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虽说现在盛芸芊面上,仿佛是看不出来什么异样。
可盛芸芊心里清楚的很,她也知道自己受的伤有多重,如果让人看出不对劲来,她今日说不定要把性命搭在这里。
盛芸芊带着人快速骑马飞奔而去。
而楚慕尘在后面,看着盛芸芊离去的背影,一直到再也看不见盛芸芊身影的时
候,才慢悠悠的转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全身上下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此时正低着头,拿着一块雪白的帕子,缓慢而又细致的擦拭着手中的三棱刺。
“你手重了。”楚慕尘淡淡的说道。
黑衣人仿佛没有听到楚慕尘的话一样,过了许久才冷笑一声,“本作救你性命,如今倒是有错了?若是太子殿下心有不满的话,便再转头回去,对那沁元公主好生安慰便是了,就是不知道……那沁元公主究竟会不会领你的情。”
这一句话,无疑是讽刺意味十足。
不过楚慕尘道是个十足好脾气的人,即便是被人这样嘲讽,也不见他有分毫的生气,只是缓缓地将手中的折扇展开,语气也极为悠闲的说道:“你若是不喜欢听,我不说了,便是……秦王殿下,如今,这长公主已经回去了,我也就不多送了,秦王殿下请自便。”
盛祁勾了勾唇角,眯眼看着楚慕尘说道:“那太子殿下希望本王做什么呢?”
楚慕尘叹了一口气,不急不缓的说道:“本宫不喜欢强求,秦王殿下遵从本心便是。”
“遵从本心……”盛祁仿佛是
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直接冷笑出声来。
“太子殿下到当真是个妙人,不过本王还是要先将丑话说在前头,不管本王如何,这盛元的江山,终归还是盛元的,容不得旁人染指。”
“不敢。”楚慕尘笑眯眯的说道:“秦王殿下要相信,咱们才是朋友。”
楚慕尘是个什么人,盛祁又不是傻子,心里自然是一清二楚。
只不过,有道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他们如今既然目标一致,暂时合作一番也没什么。
楚慕尘摸了摸下巴,脸上依旧是带着笑意,缓缓的说道:“既然如此,那秦王殿下就请自便吧,不过我还是要提醒秦王殿下一句,您最好还是不要再往北走了,如今朝廷已经有了警惕,恐怕很快就有人插手西北事务。”
“这就不劳烦楚太子关心了。”盛祁不动声色的说了一句,捂着胸口,转身就走。
楚慕尘站在原地,眼神中透出了几分薄凉来。
旁边的黑衣人看了楚慕尘一眼,目光讥诮,“既是要做恶人,又何必装出这么一副菩萨模样?虚伪!”
“虚伪也是从旁人口中说出来的。”楚慕尘毫不在意的说道:“我究竟
是何人,等他年自有分晓。”
另一边,京城之中。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司翎渊正坐在书房里,看着手中厚厚的卷宗。
过了一会儿,随风急匆匆的走进来,对司翎渊行了一礼之后,脸色凝重的说道:“公子,不好了,出事了!”
司翎渊瞬间抬起眼来,微微皱眉说道:“出什么事了?”
随风喉咙梗了梗,说道:“昨日夜里,万寿节宫宴的时候,有人连夜劫了宗人府,将十七王爷给就出去了,三个时辰,长公主殿下似乎得知了十七王爷的下落,直接追出了城去,结果就在方才,血衣卫指挥使叩开了城门,带着重伤昏迷的长公主殿下回来了。”
“什么?!”
司翎渊瞬间脸色大变。
“重伤昏迷?何人能伤得了她?”
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司翎渊心中无疑是无比震惊的。
毕竟盛芸芊的武功有目共睹,以盛芸芊的能力,怎么可能会有人伤得了她?而且还重伤昏迷被人带回来……
“这……奴才也不知道啊……”
随风脸色急切的说道:“公子,您好歹还是去瞧瞧吧,听说公主府已经完全乱了,宫里的御医也都过去了……听
说淑元公主和三皇子、还有太子殿下,也都已经到了公主府……您好歹也是长公主殿下的夫君,这个时候您不去总归不好。”
其实现在这个时候,大多数人多半都已经歇下了。
也就是如今盛芸芊在京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