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这位长公主殿下……有名声这种东西么?
盛芸芊是什么人?
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盛芸芊心里自然是一清二楚。
不过就算再生气,盛芸芊也只能忍下。
现在事已经出了,宗人府这些废物又没有第一时间去追,更是为了自己的性命没有禀报,现在想追人,铁定是追不到了。
而有胆子去内务府劫人的,也必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都给我滚!”
盛芸芊黑着脸说道。
宗人府的这一帮人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触盛芸芊的霉头,灰溜溜的便退下了。
一直到那些人都走了,盛芸芊还觉得胸口堵得慌。
她这真是命犯煞星了。
往年间京城里也没出这么多事,如今她头一回接手,这乌糟事就一件接着一件的。
不过既然人已经跑了,盛芸芊自然也不想进宫去触霉头。
毕竟这宗人府又不归她管,就算是宗人府的这帮人找到了她跟前来,盛芸芊只要不进宫自己找事,父皇也没这个由头找上她。
宗人府毕竟是皇家关押要犯所在,事情自然是不易外露的,所以盛芸芊也没有大张旗鼓的去追人,而是暗中调查了一番。
见实在查不出盛祁究竟去哪里了,盛芸芊多少也有些放弃了,转而是让人传信北境,让北境的人盯得再紧一些。
毕竟如今整个盛元,最有可能出问题的就是北境。
北境藩王虎视眈眈,西北军也不安稳,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
这日,左岸来了公主府,看着盛芸芊说道:“殿下,现如今使臣们都快要离京了,这北戎太子应该如何处置?”
“耶律贺啊。”盛芸芊揉了揉眉心。
这段时日事情也够多的,她全部心思几乎全都放在了宗人府的事情上,如今倒是忘了,血衣卫还关着一个耶律贺呢。
盛芸芊脸色略微黑沉了几分,紧接着说道:“找个人,把他直接丢到北戎驿馆门口便是,不用多管。”
“这……”左岸也没想到盛芸芊形式竟然这般简单粗暴,一时之间,反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盛芸芊眯着眼睛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左岸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殿下,若当真这样做,是不是有些……”
后面的话,左岸并没有说,但意思总归是在里面的。
现在的耶律贺,已经全然是个废人了。
如果耶律贺这个样子,再
被人看到的话,那这事可就闹大了。
到时候别说是北戎那帮使臣了,就连北戎国内,说不定也会引起轩然大波。
更有甚者,还很有可能会挑起两国争端。
毕竟耶律贺失踪是一回事,如今在盛元京城中被伤成这样,又是另一回事。
看着左岸的神色,盛芸芊缓缓的冷笑了一声。
“你以为耶律贺伤成这个样子,北戎国内听说之后,第一个要做的是给他报仇?”
“北戎就算是为了自己的颜面,也不该……”
“你想多了。”
盛芸芊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发出极为规律而轻微的沉闷响声。
“生育耶律贺的,是北戎大王后托古兰氏,那大王后是北戎大部落长的女儿,素来有势而不得宠,北戎皇帝底下有的是聪慧卓绝又得宠的皇子。耶律贺又没死,北戎那边的规矩向来是愿赌服输……废物就是废物,到时候太子之位空悬,谁还管耶律贺?”
如果是东苑或者南诏任何一个国家,左岸的担忧都不是没道理的。
可偏偏北戎是个例外。
北戎民风彪悍,向来都是以强者为尊。
草原上的汉子,只敬重比自己更身手了得的人。
如
果耶律贺被人废了,就这样带着一身伤回去,北戎国内非但不会有人同情他,反而是会有无数的人责骂他是个废物。
“公主深谋远虑,下官佩服。”
“什么时候你也会拍马屁了?”盛芸芊斜着眼睛看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现在抓紧去办吧,正好也能给北戎那些人一个警告。”
虽说现在宗人府的事还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可是盛芸芊心里就是隐隐有一种感觉。
这件事一定和如今在朝中的使臣脱不了干系!
“是,殿下。”
这日下午,盛芸蓉正在哄着哭闹不止的小世子,一张还算是娇美的脸上满是烦躁的神情。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
盛芸蓉又气又急,眼泪都掉下来了,“就你这么个病秧子,日后如何让我在北戎站稳脚跟?你知不知道你是为娘唯一的希望?!啊!还哭!你给我闭嘴……”
“殿下……”
眼看着盛芸蓉的耐心已经告罄,旁边的乳母嬷嬷连忙走过来将小世子给抱了过来,一边哄着一边对盛芸蓉说道:“殿下,小世子年纪还小呢,才刚刚满周岁的孩子,他能懂什么?即便是您说了,小世子也听不懂啊
。”
“他都一岁多了,还小?!”
盛芸蓉黑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听说三皇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