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高祖皇帝在最初开国的时候,与一妾室曾经生育过一位安宁公主。
那时候高祖皇帝被反王李长光围困汝阳,原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安宁公主带着两百骑兵,拼死掩护高祖皇帝逃了出来,自己却死在敌军的刀剑之下。
开国之后,高祖皇帝为了悼念这个庶长女,曾亲自说过,日后盛元千秋万代,公主皆不分嫡庶,同享皇室尊荣。
也就是说,在盛元,公主的地位是跟着父皇走的,而皇子的地位却是跟着生母走的。
虽说这规矩流传了上百年,早就已经十不存一。
如今嫡出的公主就是比庶出公主尊贵,受宠的公主就是比不受宠的公主体面。
但公主朝服却依旧还是遵循旧制,穿与皇子一样的四爪蟒纹宫装。
“殿下,许久不见您穿朝服了。”
摘月看着盛芸芊的模样,一脸赞叹的说道:“论起相貌来,咱们这一辈的几位公主,可是没一个能比得过您的。”
盛芸芊扯了扯唇角,随意的说道:“还不是托了本宫母妃的福。”
在宫里,她母妃的死一直都是一个忌讳,宫里根本无人敢提及。
可毕竟是自己的生母,盛芸芊也多少
了解过。
她母妃并非是官宦之家出身,而是在父皇东寻时遇上的一民间女子。
许多人都曾隐晦的说起过她母妃容色惊人,有倾国倾城之貌。
盛芸芊认真的想了想,觉得这应该是真的。
毕竟除了能够力压群芳的美貌,她那位母妃也实在是没别的能让她父皇倾心的地方了。
想到这里,盛芸芊对着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脸,又谈笑一般的说道:“不过大抵是有那么一两分像了父皇,才没得那传说中的倾国倾城之貌。”
“殿下,您说什么呢?”采星撅了撅嘴,说道:“让外人听见了,还以为是殿下您嫌弃陛下丑呢。”
盛芸芊慵懒的眯起眼睛来,“丑就丑,还怕人说么?”
“殿下……”
“时候差不多了,进宫吧。”
“是,殿下。”
采星这才不再多说,转头去为盛芸芊安排车驾了。
但是没过多长时间,采星又扭头回来了。
“怎么了?”盛芸芊偏过脸问了一句。
“殿下,外面……姑爷在外面等着了。”
“司翎渊?”盛芸芊是真的愣了一下,不由得说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人通报一声?”
“奴婢也不知道,不
过门房那边的人说,姑爷今儿一大早就来了,说是来接殿下一起进宫的,原本门房那里是要来通报殿下的,但姑爷没让,也就没人来打扰殿下。”
思索片刻,盛芸芊说道:“出去瞧瞧吧。”
人既然都来了,总不好再将人赶走。
而且她如今虽然已经搬到公主府来住了,但司翎渊到底也是她的驸马,明明已经成了婚,在宫宴上还分席而坐,未免让人看了笑话。
到了公主府门口之后,盛芸芊一眼就瞧见了司家的马车。
那马车却也没停在正门前,而是在偏门边上,看着很不起眼的样子。
“装模作样!”
盛芸芊撇着嘴轻轻的骂了一声,这才走过去,提着裙摆直接跳上了马车。
“司翎渊,你在这儿待着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宫不让你进门呢!”
此时司翎渊坐在马车里,手里拿着一卷书,听到盛芸芊的话之后才抬起眼来,“殿下来了啊。”
盛芸芊手里还抱着一个红木盒子,进了马车坐下来之后便将盒子往身旁一放,对司翎渊说道:“你给父皇准备了什么寿礼啊?拿出来让本宫瞅瞅呗?”
“没什么,昨日便已经送进宫了。”
司翎渊摇了摇头。
盛芸芊:“……”
一看到司翎渊这幅揉不圆捏不扁的样子,盛芸芊就来气。
“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你说一下怎么了?本宫又不会吃了你!”
司翎渊似乎不明白盛芸芊为什么生气,一脸莫名的看着她说道:“司某身无长物,便送了一副祝词。”
盛芸芊:“……你也送祝词?!”
“怎么了?”
盛芸芊心里憋着一口气,但还是勉强说道:“没、没什么,挺好的。”
而司翎渊看着盛芸芊这明显是不同寻常的神情,也没多说什么。
盛芸芊抱着红木盒子,闷闷不乐的坐在一旁。
还好她留了一手,要不然单就送手里这件事,她就得被司翎渊挤兑死。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父皇的亲生女儿。
女儿送的祝词和臣子送的祝词能一样么?
进宫之后,宫宴还没开始,盛芸芊原本是想要躲着盛芸芙走的。
谁知道盛芸芙就像是埋伏好了一样,她刚和司翎渊分开,看着司翎渊去了前朝那边,一转身就遇上了盛芸芙。
“皇姐?”
“啊……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啊,吓我一跳!”盛芸芊捂着胸口,半晌没回过劲来。
她站
在这里都没发现盛芸芙走过来了,她这皇妹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