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盛芸芊就直接转身走了。
而左岸不用上朝,但却有事要找司翎渊,就等在了宫门内。
刚刚盛芸芊和司翎渊的话,他正好听了个正着。
见盛芸芊走过来,左岸低了地头说道:“殿下,沈将军要见您。”
不过盛芸芊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斜着眼睛瞥向他。
“刚刚本宫和司翎渊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左岸难得眉梢一挑,但却依旧还是那副木头一样的表情,“殿下既然是为了司大人好,何必又说这些伤人的话?”
盛芸芊听见他的话,就像是一只被烫到了屁股的兔子一样,险些原地跳起来,“谁说本宫是为了他好了?!”
为了司翎渊好?
笑话!
要不是司翎渊身后的司家是百年大族,权势熏天,盛芸芊在刚重生回来的时候,就一把掐死他了。
左岸低着头,淡淡的说道:“刑部尚书是靖王殿下的族亲,陛下必然不会将这个案子交给刑部,若不是殿下接了下来,恐怕这案子多半都会落到大理寺。”
这可是个得罪人的活儿。
盛芸芊有公主的身份和陛下的宠爱镇着,自然是可以为所欲为,那些大臣也绝不敢在陛下
的眼皮子底下犯事。
但司翎渊就不一样了,司家再是世家大族,也只是臣子而已。
司翎渊要是接手这件事,多半会被那些朝臣直接给吃了。
“你想点什么不好?司翎渊怎么样,跟本宫何干?”
盛芸芊轻哼一声说道:“本宫不过就是不想让西北的军权落入他人手中罢了,若是沈书筠死了,西北军权旁落,不是正给了别人机会?”
“那……这与殿下何干?”
盛芸芊:“……”
左岸看着盛芸芊的眼神,顿时闭上嘴不说话了。
但盛芸芊还是咬了咬牙,不甘心的说道:“你这人怎么就不开窍呢?本宫这是给司翎渊背锅吗?本宫这是给父皇背锅!父皇是要念本宫这个人情的!”
她不说这句话还好,她一说这话,左岸依旧还是满脸的不解。
“可就算殿下你不为陛下背这个锅,陛下不是一样宠信您?”
“……”盛芸芊:“你能不能别揪着这件事不放?你找本宫,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盛芸芊真不觉得自己这是恼羞成怒。
她不管怎么样,这不都是她自己的事吗?
与别人何干?
不过好在左岸原本也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见到盛芸芊不想提这件事,便也不再多说。
盛芸芊就径直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左岸无奈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的话,“沈将军要见您。”
“行。”盛芸芊点了点头。
原本盛芸芊是想要将沈书筠重新接到自己的公主府里来的,但是如今动手太快,以至于还没顾及到沈书筠那边。
现在沈书筠还在血衣卫,现在这情况,也跟坐牢差不多了。
“就为这事儿?”
“自然不是。”
左岸摇了摇头说道:“殿下,昨日夜里被抓住的人,多半都已经送进大理寺大牢了,剩下那么一两个,身份有些麻烦,若是咱们擅自处置了,恐怕会引来争端。”
盛芸芊不由得问道:“什么大人物也值得你来专门跟本宫说一声?”
不过都是些江湖中人罢了,说的不好听一点,那些人都是江湖草莽,别说是如今在京城犯了事,就算是没犯事的,朝廷想要处置他们,案底也是,一查一大把。
什么样的大人物值得左岸这般谨慎对待?
左岸解释道:“是如今武林盟主之子,名叫罗陌。”
“武林盟主?什么武林盟主?”盛芸芊眉头皱起。
左岸一时之间
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对盛芸芊说道:“如今的江湖分为正邪两道,正道门派之间历来是喜欢结盟的,罗陌便是武林盟主之子。”
盛芸芊自然是知道武林盟主是什么意思,她只不过是觉得有些惊奇罢了。
思索了片刻,盛芸芊轻哼一声说道:“说的跟话本子上写的一样……什么江湖正道,还不是来做这作奸犯科的买卖?武林盟主算什么东西!那什么武林盟主之子,直接与其他人扔到一起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她就不信江湖还分什么正道邪道!
那些人我当心存正气,早就去考武状元了。
学成文与武,卖与帝王家。
凡是混迹江湖的,有几个是本分人?
做着这等作奸犯科的事,见到那一百万两银子的赏金,眼都移不开了,还在这里跟她说是江湖正道,名门正派,当真是笑死人了。
盛芸芊一转眼,看到左岸没有说话,便眯着眼睛开口问道:“有问题?”
她一说这话,左岸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只听左岸无奈的对盛芸芊说道:“殿下恕罪,臣……与如今的武林盟主是故交。”
盛芸芊:“……合着你来,是想要走后门啊
?”
左岸说道:“殿下恕罪,如今武林盟主罗冀的确是个十分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