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芸芊一边一圈一圈的给司翎渊包扎伤口,一边说道:“子母镖本宫是取出来了,剩下的伤口还是要等太医来,止血散呢,本宫这里是没有,你先忍一下吧。”
闻言,司翎渊感觉自己太阳穴都跳动了两下。
他深吸一口气,对盛芸芊说道:“殿下,你若是留着沈书筠,往后这公主府恐怕是不得安稳了。”
“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呢?”
盛芸芊忍不住嗤笑一声,然后斜着眼睛看向司翎渊说道:“沈书筠住在公主府,原本就是父皇的旨意,本宫什么都没做错,错的应该是你们吧?今日刺客敢光天化日的到公主府里来杀人,明日是不是就能闯进皇宫里弑君了?”
“看着吧,这回的事……御林军、血衣卫、应天府、还有大理寺……一个都跑不了!司大人与其在这里关心本宫如何,倒还不如多关系关心自己头顶上的乌纱帽!”
就算今日闯进公主府的刺客武功不凡,可那些人能够潜入京城,已经是他们这些人的失职了。
司翎渊脸色依旧苍白,但却依然还是蹙着眉头对盛芸芊说道:“若不是殿下……”
“你是想说,若不是本宫
收容沈书筠住在府里,也不会遇上今日之祸?”
盛芸芊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眉眼间仿佛是染上了一层寒霜。
“司翎渊,你搞清楚,本宫做了什么,不是你们失职的借口!今日好歹那些刺客是到了本宫这里来了,若是到了别人府里呢?他们是不是也有本事在众多刺客之中保全性命?”
那些刺客根本就是有备而来,可若是放任那些江湖草莽在京城之中随意jiao弄风雨,朝廷的颜面何在?皇家的体面何在?
司翎渊目光依旧不变,“论语有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是七岁稚子都懂得的道理。”
“那你呢?”盛芸芊直接反问。
“什么?”
盛芸芊说道:“你方才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那你为何又要来救本宫?以今日的情况,就算是本宫受伤了,也怨不到你身上。”
司翎渊沉默了片刻,说道:“殿下金枝玉叶,为殿下挡箭,是司某为人臣子的本分。”
“好!好一个为人臣子的本分!”
盛芸芊心中突然升腾起一股子怒火来,站起身,怒极反笑的看着司翎渊,“司翎渊,你厉害!你忠心耿耿!你信不信……早晚有一
天,本宫要把你的皮扒了,看看你这幅皮囊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瓤子!”
说完,盛芸芊抬脚就走。
刚走到门口,便有御林军的人带着太医匆匆忙忙的走进来。
“老臣太医院院正袁途林,叩见长公主殿下……”
“袁太医快起来吧,暗器本宫已经取出来了,血也止住了,就是伤口有些深,还要劳烦袁太医为外子上药。”
“什么?殿下已经把暗器取出来了?!”
那袁老太医被盛芸芊给吓了一跳,生怕这位平日里便胡作非为的长公主当真胡来,害了司家三公主,于是也顾不得和盛芸芊说什么,急急忙忙的便走了进去。
接下来盛芸芊将府里的事都安顿好,受伤的全都治病养伤,若是没了性命的,便好生安葬,顺便再给他们家里人一笔银子。
好在摘月伤得倒是不重,就是腿上被人划了一刀,看着骇人,但只是皮外伤而已,并没有伤到筋骨,养好了日后也不会落下残疾。
等安排好这些事之后,御林军统领、血衣卫指挥使、应天府尹竟是齐齐都到了公主府。
花厅里,盛芸芊看着坐在她左下首的血衣卫指挥使,心里不由
得感慨,装的果然是装的,若是她当真见过血衣卫的人,也就不会被那些人蒙骗。
血衣卫指挥使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年纪的男子,看着极为淡漠,但却并不是先前那些刺客身上那种带着血腥气息的杀气。
盛芸芊看了一会儿,突然笑着说道:“你们这个时辰才来……是先进宫请过罪了?”
其实他们先进宫请罪,盛芸芊也可以理解。
她只是一个手中没有实权的公主而已,就算是刺客闯进了她的公主府,她也不能拿这些人怎么样。
御林军统领和血衣卫指挥使都不是多话的人,听到盛芸芊这么明晃晃的话之后,都没说出话来。
反倒是应天府尹,官位不高,但是却常年和京城之中的各路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为人非常圆滑。
在听到盛芸芊的话之后,应天府尹连忙说道:“殿下恕罪,实在是此事非同小可,我等不敢擅专,这才先去宫中向陛下请罪。”
此话一出盛芸芊就知道这应天府尹绝对是打太极的好手,于是也没有回应他什么,而是转头看向血衣卫指挥使和御林军统领。
“你们呢?你们二位怎么说?”
御林
军统领连忙请罪,“末将该死,是末将失职才让刺客闯入公主府,此事末将愿意一力承担。”
这还是个老实人?
盛芸芊笑了一声,没有表示什么,而是看像血衣卫指挥使。
在这三个人当中,血衣卫指挥使才是真正能办这事儿的人。
毕竟这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