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唐莺面上的笑容满是恶意,仿佛是一条将人给死死咬住的毒蛇一样。
这世上做了亏心事的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就算是要死,也绝不是她一个人死!
唐莺狠狠的瞪着唐瑶说道:“姑姑,当初司大的未婚妻闵氏到底是怎么死的,用不着我来提醒您吧?您说您当年做了那样的亏心事,怎么还能和司大公子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你嫁进司家几年都没有身孕,也不知道是不是损了阴德啊!”
“你给我住嘴!”
唐瑶的面目也骤然变得狰狞起来。
“唐莺,你给我想清楚,你要是不想把这日子过下去的话,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在司家待不下去!”
唐莺被唐瑶说话时的语气给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唐瑶。
“你……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唐瑶冷笑一声说道:“那你要我怎么跟你说话?把你当祖宗供起来么?按司家这边来算,我是你大嫂,按唐家那边算,我是你姑姑,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
若是以前唐莺没出嫁的时候,她到底是平西郡王府的嫡女,堂堂郡主。
可是如今唐莺自己作
死,让自己落得如此地步,她为什么还要怕她?
唐莺在司家,不过就是一个庶子的平妻而已,更何况二少夫人早就生了一子一女,地位稳固,她这个平妻,也就跟个妾室差不多。
自己蠢到如此地步,竟然还认不清形式!
“你……你……”
唐莺张了张嘴,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唐瑶冷声说道:“你既然已经进了司家的门,就好好过日子,从前我让你不要招惹沁元公主,你不听,就非要扒着司三不放,现在的下场,也是你自找的!”
“姑姑,我错了……”
唐莺看着唐瑶强硬的模样,脸上的神情瞬间就软了下去。
她双目含泪的看着唐瑶说道:“姑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帮帮我,我求求你了,你帮帮我,只要你肯帮我,你当初做的事,我一定一个字都不吐露!”
“你还敢说!”
唐瑶此时简直恨不得把唐莺这个蠢货给掐死。
她冷声说道:“你如今清白没有了,又嫁给了司二,你还想怎么样?”
“一定有办法的……姑姑……”
“你是不是蠢?!”唐瑶当真觉得唐莺此时是疯了,“沁元长公主如今虽已经搬
出去了,但她哪里是好得罪的?这回陛下和皇后娘娘能看在平西郡王府的面子上饶你一命,下回可就没这么好说了!”
“凭什么?凭什么她要什么有什么?要不是她有这么个公主的身份,她哪里比得上我?!”
“你说对了!她就是有个公主的身份!”
唐瑶嘲讽的看着唐莺,“陛下对沁元公主最是宠信,先前在洗尘宴上,盛芸芊伸手便掐死了北戎太子带在身边的侧妃,连北戎太子都伤了,陛下非但没有怪罪,反而给她加了两个郡的食邑。你好好想想,若她一把掐死的人是你呢?陛下是会为了你重罚沁元公主,还是会轻轻揭过?”
虽然唐瑶也一样不喜欢盛芸芊,但是她却远比唐莺要清醒得多。
至少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绝对不能和盛芸芊硬碰硬的。
只要当今陛下还在一日,他们这些人就绝对动摇不了长公主的地位。
唐莺愣住了,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唐瑶如今在司家的地位同样不稳固,如今看唐莺这幅样子,她反倒是害怕唐莺给她找麻烦。
看着唐莺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唐瑶放缓了语气,拍了拍唐莺的手,说道:
“你放心,你只要在司家好好的,姑姑会想办法帮你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唐莺就算是心中不甘,却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唐瑶看着眼前一片凌乱的房间,淡淡的说道:“行了,你先休息吧。”
“姑姑……”
唐瑶满脸不耐烦的说道:“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但你想清楚,你先前已经在宫里闹过一次了,陛下是看在平西郡王府的份上才没有发落你,你若是非要这么不识好歹,到时候可就没有人能帮你了!”
要知道,唐莺一心只想着要勾引司翎渊、勾引长公主的驸马,这已经是在打皇室的脸面了。
可皇室的脸面有这么好打的么?
到时候陛下当真震怒,那可就什么都晚了。
闻言,唐莺心中纵然是不甘,可却也只能认了。
虽然司家是一团乱象,不过盛芸芊住在公主府中,倒也还算是清净。
若说唯一的不好处,也就是太清净了一些,以至于盛芸芊多少都有些无聊。
这一日,她正在公主府的府库里擦她那一堆宝贝兵器呢,摘月突然急匆匆的进来,看着盛芸芊说道:“小姐,不好了。”
“什么?”盛芸芊愣了一下。
摘
月脸上满是慌张,急忙说道:“血衣卫的人来了!”
“血衣卫?”盛芸芊彻底愣住,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血衣卫的人来公主府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