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
北戎使臣面对着这明晃晃的羞辱,怎么能甘心?
耶律贺说道:“皇帝陛下难道连一个交代也不肯给我北戎么?”
皇帝陛下声音冷淡的说道:“原本比武也是你北戎先提的,沁元一个姑娘家,习武原本只为健体防身,又不像耶律太子这般骁勇,一直居于深闺,未曾与旁人动过手,手上没轻没重的也是常事,若北戎以这样的理由对我盛元用兵,那我盛元也自当奉陪。”
闻言,耶律贺脸色瞬间惨白。
且不说动兵不动兵的事,他堂堂太子,败给了盛元一个公主……这件事若是传到北戎,那他这太子之位也就不用坐了。
北戎和其他三国不同,北戎老皇帝有五个皇后、二十多个子嗣。
一旦他闹出这样的事来丢了北戎的脸面,有的是兄弟等着拉他下来。
皇帝陛下之所以纵容盛芸芊杀人伤人,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的。
所以在耶律贺说不出话来的时候,皇帝陛下便随意的说道:“若是耶律太子没别的话说,便回去坐着吧。”
“皇帝陛下……”
“歌舞如何?”
耶律贺刚想要说话,便被皇帝陛下一句话给堵住了。
他一转头,这才看见已经有人将赫兰的尸首拖下去,十几个舞女拖着长长的舞袖,体态婀娜的走了上来。
耶律贺心中有怒气发不出来,只能转身就走。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盛芸芊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记清楚了,我盛元哪怕是一妇孺,也不是任由尔等异族可以欺辱的!我盛元的公主,尊贵无双!若是再让我瞧见你欺辱我三妹,下回我拗断的,便是你的脖子!”
仅仅只是一句话,耶律贺冷汗都流下来了。
他一句话都没敢说,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接下来的整场洗尘宴,无人再敢谈论刚刚的事,东苑太子楚慕尘和南诏的摄政王世子看着盛芸芊的眼神,都有些不同寻常。
盛芸芊虽然只是上了耶律贺、杀了耶律贺的一个侧妃,但她只是个公主而已!
盛元一个公主尚且如此,那朝中百官、边关将士,又当如何?
而重新坐下来的盛芸芊,刚捻起桌上的一块点心放进嘴里,便注意到了司翎渊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神。
“你看什么?”盛芸芊轻哼一声。
司翎渊垂下眼眸,“殿下武功不错。”
“是不错
。”盛芸芊瞥了他一眼,随意的说道:“像你这样的,即便是来一百个,本宫也能全都送上西天。”
司翎渊不由得微微蹙眉,说道:“为何殿下从前从来不说?”
在他看来,盛芸芊并不是一个十分有心机的人,却一直都隐藏着如此高深的武功。
如今洗尘宴上一鸣惊人,日后又不知道要令多少人胆寒。
“本宫没说么?本宫不是一直说自己武功高强,你们没人信,能怎么办?”盛芸芊耸了耸肩,笑了一声。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从未隐瞒过她会武功的事。
但从来都没有人相信。
似乎所有人都认定了她骄纵跋扈、恃宠生娇,认定了被皇帝纵容着的纨绔公主,就应该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草包。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只看盛明珏从始至终都仿佛看透了结果的表情,她就知道,盛明珏对她的武功心里是有数的。
毕竟她武功有多高,只有挨过打的人才能知道。
司翎渊喉咙有些酸涩,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盛芸芊倒是漫不经心的说道:“本宫五岁站桩习武,冬不避寒夏不避暑,十二年苦练不缀……”
说到这
里,她话音突然一转,一双黑湛湛的眼睛看着司翎渊,“司翎渊,本宫若是当真想要让谁在这京城之中消失,用不着什么下作手段……本宫有这个本事,明白么?”
“知道了。”司翎渊眼眸深深,低着头说了一句。
盛芸芊看着他那张姣若好女的脸,突然想起,前世……哪怕是司翎渊端着毒酒来见她的最后一刻,她都从未做过伤害这个男人的事。
她怎么就这么傻呢?
“司翎渊……”
盛芸芊伸手,纤细白皙的手指捏住了司翎渊的下巴,仔仔细细的端详了片刻,突然说道。
“司翎渊,真想……真想拉着你一起死……”
多想拉着他一起死啊……
可是她前世到了最后,都未曾想过要伤他分毫。
司翎渊愣了一下。
在这一瞬间,他仿佛是从盛芸芊的眼眸之中看到了对他的情愫和执念。
但那眼底的情绪转瞬即逝,随即便化为了一片漫不经心的漠然。
“皇姐,你们夫妻俩在说什么俏皮话呢?”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盛芸芙突然开口,笑着对盛芸芊说道:“皇姐你瞧你把司三给吓得,脸都白了。”
“脸白也不一定是吓得。”盛
芸芊眯眼笑了笑,“兴许是看到本宫英姿,一时之间对本宫倾慕的难以自已呢?”
“你可得了吧!”
盛芸芙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