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驸马爷就在外头等着了,您怎么还没梳头换衣裳啊……”
撷芳殿的管事嬷嬷急匆匆的走进来,一看盛芸芊还悠哉悠哉的靠在床上看话本子,顿时就急的不行,连忙对盛芸芊说道:“殿下您快起来,奴婢伺候您梳洗啊!”
“怎么着?”
盛芸芊看着她这模样,顿时笑了起来,“他驸马爷大驾光临,还要本宫梳妆伺候?他怎么这么大的脸呢?”
还真是惯的!
现如今想必人人都知道,她下嫁司家,必定会对司翎渊毕恭毕敬了吧?
看着这个嬷嬷的模样,盛芸芊只感觉好像是有大巴掌打到了她自个儿的脸上一般。
“这……”管事嬷嬷显然是没想到盛芸芊会是这样的态度,顿时就惊了一下,连忙跪下来说道:“殿下恕罪啊,奴婢并非是有意冒犯殿下,还请殿下宽宏大量,不要与奴婢一般见识。”
“行了。”如今毕竟是在宫里,盛芸芊也不是当真想将事情闹得难看的,于是便轻飘飘的说道:“他要来见本宫,便让他进来,本宫乃是长公主,断然没有梳洗打扮伺候他一个臣子的道理,让他进来吧。”
司翎浩的事她还没找司翎渊算
账呢,如今他竟然又到她的眼前来现眼,盛芸芊也不是真的蠢,不用想就知道,像司翎渊这样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今日但凡是来了,必然就是有事相求了。
只不过司翎渊这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平日里是翩翩公子,端方如玉,办案的时候是铁面判官,从不容情,可到了背地里,脸皮却是厚得很,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有脸来找她帮忙,真不知道到底是司翎渊的脸皮更厚一些,还是大理寺外鸣冤鼓的牛皮鼓面更厚一些。
“是,殿下。”眼看着盛芸芊心情不好,管事嬷嬷自然是不敢随意招惹,于是行了礼之后就连忙退下了。
没过一会儿,司翎渊从外头走进来。
他看了盛芸芊一眼,在盛芸芊面前依旧还是那副木讷的样子,也没说话,自个儿随意的找了张椅子坐了。
“谁让你坐下的?”盛芸芊轻哼一声,毫不客气的说道:“咱们司大人可是个大忙人啊,这办案之余,竟然还记得来我这里瞧瞧……我说怎么今儿一早起来,便觉得这屋里头都亮堂了许多,感情是有贵人要来啊。”
盛芸芊这一番话,语气可谓是极尽嘲讽。
但凡是个有脾气的
人,都必然会受不了。
可司翎渊偏偏不一样,他一直等着盛芸芊将话说完了,才缓缓的笑了一声,说道:“殿下可骂完了?”
“谁敢啊。”盛芸芊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可没这个胆子,您是多尊贵的人啊,谁敢骂你啊?说说吧,司大人这趟是做什么来了?”
司翎渊低着头,笑了一会儿说道:“我今日来是为了何事,殿下心里不是一清二楚吗?若是找出了真凶,也可还殿下清白了。”
“本宫需要你还本宫清白?笑话!”盛芸芊冷笑一声,目光冰冷的看着司翎渊说道:“司翎渊,你当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当司家又是个什么东西?本宫下嫁你家,原本也算是本分吧,你家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是不将本宫放在眼里,还是不将皇家放在眼里?先前的账本宫也不愿与你算,你也别来本宫面前讨骂。”
司翎渊抬眸看着盛芸芊,像是丝毫都没有听到盛芸芊刚刚的话一般,抿了抿说道:“如今真凶马上就要水落石出,殿下若是愿意相助的话……”
“你能怎么样啊?”还不等司翎渊说完,盛芸芊就直接说道。
司翎渊眯着眼睛笑道:“司某那里还
有一把刀。”
“怎么?你想拿着刀架在本宫脖子上,逼本宫就范?”
一边说着,盛芸芊一边上上下下的将司翎渊打量了一番,看着司翎渊那清瘦的身形,嗤笑一声说道:“就你么?本宫还只怕一脚把你给踢死了呢!”
如果司翎渊不是一介文弱书生的话,就凭司翎渊对她的算计,盛芸芊也早就忍不住动手了。
但司翎渊却是依旧语气平静的说道:“那把刀没有名字,却是先朝昭武皇帝西征时候的佩刀,据说还是有些名气的。”
盛芸芊:“……”
“殿下?”司翎渊笑眯眯的看着盛芸芊。
盛芸芊脸色难看,却依旧还是狠狠的咽了咽口水,语气强硬的对司翎渊说道:“本宫告诉你,你别跟本宫来这一套,上回本宫要了你的鱼肠剑,就被你算计的进了宗人府,本宫是傻了才会再拿你东西!”
司翎渊手里的好东西,哪里是这么好拿的?
她的确是喜欢这些兵家之物不假,但却并不代表她为着这事儿就不要命了。
“司某保证,此次绝不让殿下再涉险。”
“我信你个鬼!”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要是司翎渊的话可以相信的话,那母猪都满
树上乱跑了。
眼看着盛芸芊端起茶水来,俨然就是一副要送客的模样,司翎渊连忙说道:“不过就是此案牵扯着一些京中高门显贵家的千金,司某查到那日在淑元公主的别院里,郑衍临死之前抓伤了凶手的手,若是能够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