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平复了下愤怒的心情,沉声道:“满嘴胡言,强词夺理!”
盛芸芊嫣然一笑:“方才我进来你就一直看着我,这不是觉得芸芊好看?”
“你!”他气得别过脸,目视前方,“你穿成这样,丢人现眼,有违规矩。”
“芸芊也是为了讨好夫”
“够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司老爷这话一出,全场瞬间肃然无声。
他先是谴责地看了眼司翎渊,继而转向盛芸芊:“你虽贵为长公主,但既然嫁入了司家,老臣还是希望长公主能遵守本分,不要丢了皇家的脸面。”
“芸芊知道。”
她语气温和,态度诚恳,让司老爷剩下的半口怒气堵在了嗓子眼里,不上不下的。
“看来沁元对渊儿还真是一往情深啊,为了嫁给渊儿脾性都收敛了不少。”一道阴阳怪气的腔调响起。
大伙的视线追随而去,是司家的大少奶奶唐瑶。
她摇着手里的纨扇,嘴角的笑容蕴意不明。
“一往情深?我看她是不怀好意。”司母厌恶接话。
盛芸芊不语,微眯着眼看向唐瑶。
这人是长阳郡主唐莺的姑母,最擅长的伎俩就是假仁假意,城府还极深,靠着手段害死了司翎
渊兄长的爱人,而自己名正言顺嫁入了司家,上一世还成为害死她的间接凶手。
唐瑶见她不说话,捻着嗓子道:“弟妹你别介意啊,我没有说你之前性子不好的意思。”
“怎会介意呢?”盛芸芊失笑,“毕竟在兄嫂看来我可是抢了您侄女如意郎君的人,觉得我脾性不好也是应该的。”
唐瑶手里的扇子一顿,看向她的目光冷了好几度。
“那是你长嫂,真是没大没小!”司母含怒出声,“再说长阳那孩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再看看你。”
“婆婆有所不知,沁元琴棋书画也未必输长阳的,不然改日一约比试比试?”
这话说完,一旁的司翎渊就忍不住斥她:“女子家家不懂谦虚,什么狂言都敢放。”
“这哪叫狂言?夫君就这般不信我?”
司翎渊面色沉冷,不答话,唐瑶见缝插针:“不是渊儿不信你,只是莺儿从小在盛元就小有名气,更是被誉为咏絮之才”
“咏絮之才怎么了?只要夫君喜欢,我就能赢。”
她含情脉脉看向司翎渊,好似真的愿意为他赴汤蹈火,他被她目光盯得不自在,退远一步。
“看来弟妹是个强势之人啊”唐瑶咬
碎一口银牙,语气越发阴怪,“可惜莺儿没你本事大,抢不过,每日只能以泪洗面。”
“要说这抢人的本事,芸芊还得多跟兄嫂学习才是。”
“你!”她气得站起身子,眼看就要冲过来。
“嘭——!”司老爷一拍桌面,吓得她跌回座椅。
“敬个茶都让你们闹成什么样了!还真不把我这老爷子放在眼里了?!”
看得出司老爷是真的动了气,而且司家人都知他不待见这个大媳妇,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司翎渊的脸色也冷的如同结了冰。
静立一旁的盛芸芊眼珠一转,忙端过丫鬟手里的茶杯:“公公息怒,芸芊和夫君这就给两位敬茶。”
说着,她拉过边上的司翎渊,轻声道:“夫君。”
“我自己来。”他心存芥蒂,不动声色地躲开了她。
两人在高堂前跪下,敬茶还算顺利,只是敬完司家两老就退下了,不想再掺和这场闹剧。
厅堂的气氛变得怪异,司翎渊面色森冷,一刻也不想多待,一挥袖袍快步离去。
“夫君”盛芸芊在身后低唤,也跟着跑出去。
司翎渊一路急步??,直到行至别院才停下步伐,他回头看向跟来的人,愠怒道:“你到底要干
什么?!”
她怔了下,随即一脸无辜:“你看你就会凶我,我能干什么?跟着自家夫君有错吗?”
他轻声冷笑:“你还嫌你今天惹起的是非不够是吗?”
“我那么喜欢你,怎么会惹是非呢?”
司翎渊将她稍加打量,眉目越发沉郁:“你看你这穿的什么!哪还有半分长公主的模样,分明像花街柳巷里的老bao!”
“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我这不是以为你会喜欢嘛。”盛芸芊一副可怜模样,好似受了天大委屈。
从没见过她这般形象的司翎渊一时怔住,到唇边的怒语yg是出不来。
隐忍半刻,他驳了句:“不懂分寸,满口谎言,虚情假意!”
“我哪虚情假意了?”盛芸芊说着,眼神彼为流氓地看着他,“我这对你多真啊。”
司翎渊微蹙眉头:“你要还想在司家待着就把这性子收一收!”
“收不了,这感情的事哪是我能控制的是吧?要不你和离?休妻?”
他眉间褶痕加深,显然o不太清她如今的性子。
一个口口声声说对他情深意重的人,所做的事却是想要与他和离。
“既然嫁入了司家就安分”
“司大人
”远处一个身着侍卫服饰的人急匆赶来,“外边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