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这东平城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不等张英把话说完,林云便摆了摆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们也没有选择的机会。”
张英和刘洪对视了一眼,便没再多说什么。
晌午一过,林云一行人便到了流放的目的地,幽州的东平城外。
这东平城距离幽州首府还有五百里的历程,位于三国交界处,加上城中百姓多是流民和流放到此地的犯人,真的是混乱不堪。
即便大乾朝廷认命了官员,也都是干一段时间就跑了,要么就是不明不白的死了,渐渐地也就没了所谓的法度,说是三不管的地带毫不为过。
不过这东平城却是历史悠久,在前朝时期就存在了。
遗憾的是从前朝后期开始,这东平城边开始逐渐没落。
林云以一己之力帮助萧若瑾坐上了女帝的位置,幽州上一任的总督对此非常不满,觉得女人当家房倒屋塌,大乾早晚会毁在萧若瑾的手里。
所以只是表面臣服,背地里却是拥兵自重,完全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尤其是对这东平城更是弃之不顾,任其自生自灭。
至于朝廷方面,倒不是不想管,而是压根就管不了。
尤其是近几年,附近匪患猖獗,已经接连有三任东平城的县官被杀。
慢慢的,东平城就成了一座孤城。
如今的东平城中,还有为数不多的官员在,算是能勉强维持城池的正常运转。
“哼,女帝真是给咱们太师找了个“风水宝地”啊。”
“这鬼地方是人待的?”
“这也能叫城?”
林云等人看着不远处的东平城,一个个都开始抱怨了起来。
因为眼前这东平城,压根就不能称之为城池。
首先是小,差不多有同等级城池三分之一大小。
其次是破,这城墙一共没有三米高,而且到处都是残缺。
甚至就连那城门都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会倒下。
就这样一座名存实亡的城池,别人不说,陈大山就有一百种方法可以率领三百老兵在瞬息之间给攻克。
“虽然没想到这么破,却也在情理之中,如果不是此等的人间炼狱,那些门阀世家,那些内阁大臣,会同意女帝流放吗?”林云无奈苦笑。
陈大山指了指城楼下的两具尸体,“太师,我看这地方不仅是破,而且随时都会丢掉性命,想要在这活下去,不容易啊。”
林云毫不在意的淡然一笑,“走吧,进城,去见县太爷。”
这里的情况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到也没有太过意外。
按照朝廷的规矩,但凡是被流放此地的官员都先要到当地衙门登记报道,随后便会被安排去做苦力,或者是有别的去处。
总之,不能让这些戴罪之人闲着。
众人一边聊着,一边进入了东平城。
城门口有两名老兵坐在那,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喝着酒,只是愣愣的瞥了林云等人一眼,就连问都没问问一下。
“太师,这东平城的守卫,可真够松懈的啊。”
同为老兵的陈大山,看着这些人的懈怠,很是不屑。
“这种城池,守不守的,没多大区别。”张英笑道。
“这……”陈大山被怼的哑口无言。
东平城外面破烂,里面更是乱的不成样子,一派残破衰败的迹象。
整个城内随处可见的基本都是土胚房,就连石头房子都不多见。
沿着主街一路走来,唯一看到的两家商铺,一个是酒肆,一个是客栈。
街道上空空荡荡,即便是遇到几个人都是行色匆匆,满脸警惕。
看到这幅光景,张英和刘洪对视一眼,眉头皱的更深了。
太师被流放此地,这辈子是不可能回得去了。
这就意味着他们要在这里长期生活下去。
虽说他们不怕苦,可也不想让林云受罪。
但东平城的情况,已经大大超出了他们的意料。
很快,林云等人便到了东平城的县衙。
在整个东平城,最豪华的建筑物也就是县衙了,即便如此也只是前后两个砖瓦房。
“喂,你们谁啊,一声不吭就往里闯?知道这是什么地儿吗?”
刚走进县衙,一个约莫三十多岁,身材消瘦的男子便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从此人身上那破烂的衣服可以看出,应该是县丞,也就是东平城的二把手。
“县丞大人,我是奉命押送前太师林云来找县太爷报道的,麻烦县丞前去通禀县令一声。”陈大山上前一步,笑呵呵的拿出了证明文书。
“前太师林云?谁啊?没听过。”
“至于县太爷嘛……”县丞冷笑一声,“你们来的可真不巧,我们县太爷连带三班衙役三日前便被盗匪杀了,怕是见不着喽。”
“现在这东平城的县衙之中,只剩下我和主簿二人,所有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就成。”
“杀……杀了?”
听到这话,众人全都傻眼了。
甚至就连林云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东平城的情况,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