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总想着能救她脱离苦海，但是却依然救不回她的命啊！”战晓苦涩的笑。

“那我能帮你做什么吗？”凌灵哽咽着询问。

“什么都不要做吧！”说完，他便离开。

“殿下！”凌灵看着他的背影，眼泪簌簌落下。

凌夫人快步走进来，看到委屈的女儿，急忙劝道：“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跑出去借酒浇愁？”

凌灵急忙擦了擦眼泪问道：“娘，你认识神医吗？”

“怎么？你生病了吗？”凌夫人满脸紧张的看着她。

“我没有，是公主，公主她要死了，我要治好她的病，不然殿下会伤心难过的！”凌灵着急的说道。

凌夫人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一脸无奈的说道：“你这傻丫头，若论医者，哪里有皇宫里面的御医厉害？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事情，你还以为这民间的郎中有办法呢？”

“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吗？”凌灵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傻孩子，你是无能为力的！”凌夫人劝解着她。

凌灵难过的用力咬着唇瓣，脸上闪过了一抹悲哀。

真的无能为力吗？她喃喃开口。

战晓回到正阳宫，穆念恩正梳洗好了等着他，她好像还

化了淡妆，脸色比从前竟是好看了许多。

“你回来了？”穆念恩冲着他甜甜的笑。

“嗯！”他点了点头，便先进内室换下了衣裳。

穆念恩也不着急，只是等着他出来。

片刻之后，他便走了出来，换上了一袭轻便的青衣。

他已经猜出她想要问什么，他也没有决定要隐瞒什么。

“她叫什么？”她笑吟吟的开口。

但是唯独他清楚，那笑意里面带了些许的酸涩和难过。

“念恩，我们不说她好吗？”战晓开口。

“不！对她不公平，也对我不公平！”她眼眸幽幽的看着他。

“好！”战晓用力的闭了闭眼道：“凌灵！”

“凌灵！”她轻轻呢喃，真的是很好听的名字呢。她忍不住想。

“名字很好听，而且人也长得很漂亮！”她仰着头看他。

“念恩！”战晓试图解释什么。

“你别解释！”她伸手捂住了他的唇，低声道：“我很开心！她与你很相配，那样的纯洁无瑕，灵动，是我比不上的！”

“不要跟她比！”他心疼的将她用力抱在了怀里。

“晓哥哥，能有人陪着你，我真的很开心！”她闷声开口。

“我知道！我知道！”战晓连连点头。

像是耗尽了精神，她

弯着唇角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次睡着，她便再也没有醒来。

莫轻舞和战楚天难过的看着坐在床榻上的战晓，她几乎已经没了气息，但是他却固执的不肯放手，紧紧握着那冰凉的手指，就像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微臣无能！”御医跪在地上，像是宣告了穆念恩的死期。

“不！”战晓凄厉的大叫一声。

御医浑身一抖，忐忑的朝着莫轻舞和战楚天看了一眼。

“你先下去吧！”莫轻舞沉声道。

“是！”御医如蒙大赦，快步走了出去。

战楚天也拉着莫轻舞转身离开，这个时候，谁都劝不了战晓，只能他自己去面对。

两人站在院子里面，莫轻舞抬头看着天空中挂着的一轮圆月轻声说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战楚天心疼的看着她道：“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是啊！尽人事，听天命！”莫轻舞难过的叹息一声。

半夜，莫轻舞猛然睁眼醒来，她看着虚无的黑夜，脸上闪过了一抹痛苦。

“舞儿？怎么了？”战楚天被她惊醒，伸手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

“我没事！”她靠在他的胸口，倾听着他强有力的心

跳，忍不住眼圈微红。

“皇上，皇后娘娘，公主她去了！”隐有人声传来，引得两人怔怔相对。

穆念恩的离世让战晓受了很大的打击，虽然这是必然出现的结果，但是到真正面对的时候，他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去相信。

空气中仿佛还有她的声音，他侧耳倾听，才发现，突然又消失了，引得他心头一阵怅然。

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东西，只是呆呆的坐在两人曾经躺在一起的床榻上，久久不动。

门口传来一阵轻响，他的眼皮动了动，朝着门口看了过去。

凌灵身穿一身素白的衣服，端着食盒走了进来，看上去清减了不少。

怕是她也不好受吧？据说自打穆念恩离世之后，她便一直住在宫内，并没有在战晓面前出现，也不知道躲到了哪里。

“殿下，吃些东西吧？”她忐忑的开口。

“不吃！”他面色淡漠的摇头。

凌灵脸色一变，猛然将食盒一推，然后坐到他身边说道：“我也陪着你不吃不喝！”

空气诡异的安静了下来，良久战晓才说道：“你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