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离开了莫将军的房间,满脸盛怒的回到了江老夫人的面前,只见江凤仪正红着眼圈哭哭啼啼,一时间怒从心起,伸手用力的拍在了桌子上,怒喝一声:“哭!哭!你就知道哭!”
江凤仪听到他恼怒的斥责,脸上闪过了一抹惶恐,伸手就抱住了江老夫人的胳膊。
“娘!”她哽咽了一声。
江老夫人叹息道:“你冲着她耍什么横,让你去说事,到底谈的怎么样?”
“还能怎样?莫世勋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就是一头倔驴!”江淮愤怒的说道。
“他还坚持要休妻?”江凤仪满脸的无法置信。
“你说你,在莫家过了这么多年,怎么就落的这么一个下场!江凤仪,你不是挺有手段的吗?怎么?怎么就败给一个废物庶女了呢?”江淮指着江凤仪的鼻子喝骂。
“你住口!你不要什么事情都去埋怨了凤仪!她没做好,你这做兄长还不是被那恶女给算计了?”江老夫人呵斥他一声。
江淮被揭了伤疤,皱了皱眉心,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叹一口气。
“现下,这节骨眼上,决不能让莫世勋休妻,他到底是那贱丫头的亲爹!我们要想在西仓城落脚,
还得靠着莫世勋!”江老夫人沉吟道。
“娘!人家都要休妻了,还能怎么着?你还能怎么靠着人家?这一次,可真真是应了那句古话了,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啊!原来那莫世勋是个什么东西?”江淮满脸嘲讽的冷喝。
“是啊!想当年,他莫世勋不过是一介武夫!”江老夫人也深深的叹息一声。
“娘!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由着他休妻吧?”江夫人在一旁插口问道。
“是啊!大哥,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江凤仪紧张的询问他。
江淮猛然瞪着江凤仪,直瞪的她心里发虚,满头冒了冷汗。
“大哥!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江凤仪忐忑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情既然是你惹出来的,也得你去化解!”江淮冷声道。
“大哥!你说,让我做什么?”江凤仪一听有门,满脸的希冀。
“你去把莫寒接到他的身边!”江淮沉声道。
“什么?”江凤仪声音一变,脸色登时犹如银纸那般的惨白。
“他说了,只要你能把莫寒接回来,他就不会休妻,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江淮低声说道。
“不!我不去!”江凤仪用力的摇头,她
是要面子的,那天在那贱丫头的面前,说的斩钉截铁,她怎么可能再舔着脸把人给求回?不,她不要去,这样丢脸的事情,比让她死还要难受。
“你还敢不去?江凤仪?你这个蠢货!你难道不知道,现在那贱丫头已经不是从前的贱丫头了,她是冷王亲口承认的西仓王妃!你但凡争气一点点,也不至于把个莫云倾教导的这么没用,连个男人的心都抓不住!”江淮毫不客气的指责她。
“我的倾情哪里不好?”江凤仪下意识的反驳,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容不得别人说半点的不好。
“是很好,可是冷王不喜欢啊!”江淮满脸的讥诮。
“行了!你们都别吵了!”江老夫人被吵得脑袋疼,两手揉着太阳穴怒喝。
“娘!”江凤仪委屈的扑到了江老夫人的怀里面。
“你这孩子!也怨不得你哥说你!事到如今,哭又有什么用?”江老夫人无奈的叹息一声。
“我也不想的,娘,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怕那贱丫头会坏事,所以才会让倾倾对她动手,可是谁成想,那贱丫头命大,根本就没有死成,还像是变了个人似得,处处算计倾倾,算计我!”江凤仪委屈
的大哭。
“你就是蠢!你身为莫家的管家主母,吃过的盐粒子都比那贱丫头吃过的饭都要多,怎么会被她拿捏呢?”江淮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少说几句!也怨不得凤仪,那贱丫头就是邪性的很,她从前是个什么人,旁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吗?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不也是让她算计的又丢脸又丢钱的?”江夫人看不下去,替江凤仪辩驳。
“你闭嘴!轮到你说话了吗?”江淮满脸盛怒的扫向她。
江夫人脸色一僵,紧紧抿着唇,忐忑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江老夫人,便垂着脑袋,不敢再插嘴。
“凤仪,这事还真得你去服个软!不管怎样,把莫世勋先稳住再说,至于那贱丫头,咱们要徐徐图之,有了之前的教训,不能再急功近利,一定要小心行事!”江老夫人握着江凤仪的手说道。
“娘!我不去!我不去!”江凤仪哭着摇头。
“你看到了没有,娘,她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妇人之见!”江淮被她的固执气的在屋里不停的走来走去,要不是因为住的是客栈,摆着的东西都是人家的,他直接就见什么砸什么了!
“你要是不去,我们可都
不管你了!”江老夫人沉着脸威胁她。
“娘!”江凤仪哭的眼都肿了起来。
“娘知道你心里委屈,娘心里又何尝不难过?你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好受,你说娘就好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