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楚云却自顾自的说道:“我记得小时候,过年的时候,我们是最开心的,因为有好看的烟花可以放,还有爆竹!”
战楚天沉吟良久似是回忆从前的事情,片刻之后,他才沉声说道:“那时候,我在西仓,每逢年节回来,你都会送我很多烟花!一点燃,便会有绚丽的花朵在天空中绽放,很是好看!”
战楚云哈哈笑道:“是啊,我有好东西总忘不了你!”
战楚天紧绷的脸上,也带了一丝笑意。
太子凝着他的脸说道:“皇弟,你还是笑起来的时候好看,身上少了戾气,让人觉得没那么难以接近了!”
战楚天心神一凛,蹙眉道:“皇兄,你追我出来,不会只是回忆从前的事情吧?”
看着他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太子叹道:“你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疏了起来呢?”
“你我本没有生疏,不过是皇兄想多了!”战楚云皱眉道。
太子便低头笑道:“你不要否认,在你心里,我再也不是从前的太子,而你也再也不是我心心念念想要照顾的皇弟了!”
战楚天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两人顿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月光照在两人的身上,犹如两个银色的雕塑。
许久之后,太子率先打破沉默道:“我们就算再也不能回去从前,也不该成为敌人!”
战楚天猛然抬头看着他说道:“皇兄,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你当真不明白吗?”太子紧紧盯着他问道。
“还请皇兄明示!”战楚天拱了拱手。
太子便开口问道:“我舅父挪用了兵部批给军营的军粮,这件事情是你告到兵部的吧?”
战楚天皱着眉心说道:“西仓今年虫害,粮食颗粒无收,今年送过来的供粮都是往年积攒下来的,如今粮库已经搬空,粮食本就不足,陈相爷再挪用军粮,若是往年也就罢了,我大不了再补上就是了,可今年,你让我去拿什么补?”
“只一年虫害,你粮库的粮食就没了?”太子的脸色骤然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战楚天眯眼看着他说道:“难道你以为我在诳你?”
“你有没有诳我,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粮库里面到底有多少粮食,谁都不知道!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太子冷声说道。
战楚天讥诮道:“既然皇兄这样说,那我们就没什么
好谈的了!”说完,他转身拂袖便走。
太子脸色一变,大步走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战楚天,你不能就这么走了!话还没有谈清楚,你不许把这件事情告到父皇那里!”太子一脸阴沉的看着他说道。
战楚天冷声道:“若是父皇追究起来,你以为谁能逃得了干系?”
太子用力的攥紧拳头说道:“我会想办法把粮食重新补足给你,只要你能答应不告诉父皇!”
战楚天笑了笑:“粮食补回来了,我自然不会说什么!”
“那好!”太子说完,便大步离开。
战楚天看着他的背影,眼底闪过了一抹冷厉。
“王爷!”墨寒从暗影处走了出来,脸色沉凝。
“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可有了轻舞的下落?”战楚天冷冷的看着他问。
“属下无能,已经尽力去查了!”墨寒低声说道。
战楚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明亮的月光叹道:“轻舞,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何会迟迟没有你的消息?”
墨寒看着他寂寥的背影说道:“王爷,属下暗中查了那陈然,他最近一直待在府里没有出门,我们不好对他下手!”
“继续盯着
他,本王倒要看看,他躲得了初一,能躲的了十五吗?”战楚天冷笑一声。
“是!”墨寒答应一声,又说道:“属下刚刚收到飞鸽传书,最后一批军粮在护送的路上被人劫了!”
战楚天脸色一变,厉声道:“什么时候的事情?在哪里劫的?”
“几天前的事情,胡良军行到落马坡的时候,时遇大雨,在雨夜当中,所有的粮食被劫走了!陈将军已经快马加鞭的赶到京城!现在恐怕已经到了!”墨寒低声说道。
“宫里可曾知道消息?”战楚天极力压抑着怒气问道。
“被陈将军暂时隐瞒了下来!”墨寒说道。
战楚天眉宇间闪过了一抹戾气,沉声道:“走,现在回府!”
墨寒担忧道:“不是宫宴还未结束吗?王爷擅自离席,皇上会不会怪罪?”
战楚天讥诮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觉得这宫宴还有待下去的必要吗?”
“是!”墨寒点了点头,便随着他朝着宫外疾步走去。
回到冷王府,战楚天就看到了满身狼狈的陈将军,因为急着赶路,他的嘴唇都已经干裂出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末将见过王爷!”陈将
军一看到他,便跪下行礼。
战楚天也不理他,只是快步走到了书房的地图旁边,目光定在了落马坡的三个字上。
落马坡地理位置特殊,是低洼地带,两侧被高山所围,是一处典型的易攻难守的地方!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