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倾抿唇浅笑道:“曲雪儿是没什么心机,不过到底是女子,且不是夜君安训练的手下,想要她听话,心甘情愿为他做事,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情动之。
看曲雪儿对他的态度就知道,夜君安对她绝非一般,而且她很吃这套,所以夜君安一定会与她有亲昵的举动。”
夜君寒轻笑:“还是夫人细心。”
“同为女子,虽然我与她性情不同,但还是了解女子心思的。”
夜君寒道:“”他的目标向来是我,若用毒药来对付我,担心会被你察觉,便用了便把心思动到你头上,不易察觉,药效却很厉害,毕竟你若有了差池,对我的打击是无法估量的,到时候我的注意力也会被转移,无暇顾及他。
从他用的药和份量来看,几日后你的身体才会出现不适,而那个时候在除夕左右,除夕向来很受人重视,倘若那晚我发生什么事,不仅会惹怒父皇,也会让你一气之下滑胎,太后本就看我不顺,定会趁机施加压力,我的后果可想而知。
即便父皇有心护着,也必须要顾及规矩礼法,对我惩罚,夜君安大费周折,要往我头上安的罪名,绝非小过错。”
苏玉倾看着他,四目
相对,两人仿佛能感知对方的内心,苏玉倾道:“那就期待除夕那日了。”
夜君寒揉了揉她的发,起身走到殿外,向惊风低语两句,惊风应声,快速离开。
翌日,正值午时,酒楼大堂人声鼎沸,酒楼角落的一位食客小声道:“你们猜我昨晚见到谁了?”
“谁啊?”
“敬宜侯府的下人。”
同桌食客瞬间失了兴趣,不屑道:“一个下人,也值得你拿出来说?”
“下人不值得拿来说,可你猜这下人去了哪里?带了什么东西?”
其他人顿时来了兴趣,催促道:“别卖关子,快说。”
男子得意一笑,以手遮口,小声道:“那下人去了寒王府,带的东西是蜜饯。”
其他人摇了摇头,嗤声道:“吃你的饭吧,这是什么了不得的消息吗?少见多怪。”
男子叹息道:“你们好意思笑话我?敬宜侯府的下人,深更半夜去了寒王府,带的是蜜饯,你们何时听说过寒王喜欢吃蜜饯?”
“这有什么,定是寒王妃要吃啊。”
“关键就在这,听闻侯府世子妃有孕,琼华公主特意请了几位江南厨子,蜜饯做的尤其好,寒王妃知书达礼,怎会让寒王去侯府讨要蜜饯?
而且是深更半夜,这蜜饯可是好几日才能做好,寒王妃与世子妃关系极好,两人吃同一种蜜饯,你们还看不出来吗?”
几人惊呼道:“寒王妃有喜了?”
男子立刻手指放唇边,做出禁声手势,提醒道:“别乱说,寒王府没传出消息,我也是猜的,或许寒王是怕旁人知道后,有人会对寒王妃动手脚,才没让消息传出来。”
同桌食客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其中一人道:“也瞒不了多久,除非寒王妃一直不出府,否则就会被人看出来。”
“这就不是你我担心的事了。”
几人谈论的声音虽小,大堂人来人往,不过一日的功夫,寒王妃有孕的消息就传开了。
夜君安听到消息后,沉声道:“是谁传出的消息?”
赤一道:“是一位男子,他说昨晚看到侯府的下人去寒王府送蜜饯,夜晚风大,那下人眼睛进了沙子,没拿稳食盒,掉了几颗出来,他由此猜测是寒王妃有喜,不想到了晚上,几乎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夜君安神情微动,道:“可有去查?”
“查过了,那男子是一位小户商人,昨夜与人饮酒,而侯府也的确派下人去寒王府送东西。”
夜君安垂
眸,这么看来,倒是巧合了?他们若是继续瞒着,就算苏玉倾出了事,也只能说她自己不小心,保不住子嗣,如今消息传遍了,她再出事,就不免让人怀疑是被人所害,百姓添油加醋的能力可不一般。
不过,既然已经费了心思,就不能浪费这个机会,否则即便自己不针对夜君寒,他也不会放过自己。
夜君安捏紧手中的杯子,思索片刻,看向赤一,低声吩咐几句,赤一应声,退了出去。
除夕至,大街小巷爆竹声声,红灯高挂,京都到处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皇宫
除夕家宴,刚到酉时,天色便暗了下来,盏盏宫灯亮起,在绚烂的烟花中,少了些肃穆,别有一番美意。
马车还未行到宴会处,夜君寒便被顺喜请走,说是文惠帝有事找他,苏玉倾便自行前往重华殿。
刚路过御花园,便见两名宫婢匆匆走来,拦在马车前,急声道:“奴婢给寒王妃请安。”
凝璇掀开车帘,苏玉倾道:“起来吧。”
“谢王妃。”两名宫婢道谢,却并未起身,其中一名宫婢道:“王妃恕罪,奴婢并非有意阻拦,太后娘娘旧疾发作,痛的起不来,今日年节,宫中值守御医只
有两位,两位去了御书房,还未回来,太后顾及皇上龙体,不忍强行去请太医,可是又实在疼痛难忍,奴婢只好斗胆,来拦王妃的驾,还望王妃能去为太后诊治,否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