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惠帝看向夜君寒,道:“寒儿,你看着处置吧。”
董娅急声道:“皇上,这帕子少了一角,你们难道不想知道那一角在哪吗?”
话落,见文惠帝皱眉,她冷笑一声,虽说那角帕子被她剪下拿给太后,以作证物,但若是能骗过两人,再好不过。
“那一角上写的内容,才是最重要的,放我董府一条生路,我就拿出来。”
夜君寒淡淡道:“惊风,把她带去暗阁,里面的刑罚全部用一遍,把人看好,别让她太痛快的死了,待刑具尝试过后,扔去喂狼。”
“是。”惊风走上前,封了她的穴道。
董娅难以置信的看向夜君寒:“这可是你母妃的遗物,你竟然不想要回?”
“不需要看也知道母妃写了什么,你别费心思了,今日的下场,是你应得的。”
夜君寒话落,一抬手,惊风把一块破布塞到她口中,两名侍卫把她押了出去。
一旁的芳姑姑用衣袖擦掉眼泪,这么多年,总算等到这一日,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王爷为娘娘讨回公道了。
夜君寒走上前,温声道:“芳姑姑,有劳你深夜跑一趟,回去歇息吧,今后有我照顾你,再不让你受苦。”
芳姑姑神情微动,笑着点了点头,被人搀了下去。
夜君寒从文惠帝手中拿过帕子,向外走去,文惠帝道:“寒儿,你还在生父
皇的气吗?”
见他不语,文惠帝接着道:“是父皇不好,没保护好你母妃,也没查清楚事实,父皇没用。”
夜君寒沉默片刻,回道:“都过去了。”
话落,大步离开。
文惠帝向来笔直的身躯,无力的坐回椅子上,顺喜劝慰道:“皇上,王爷没生过您的气,他只是性子冷清,不爱说话,您想想看,他虽然不常在您身边走动,但是关乎您或者朝中的事,他都暗中帮着您呢,只是不说而已。”
文惠帝叹息,自己又何尝不知,只是这件事,总归是自己做的不好,亏欠了他们,不知自己还有没有和寒儿促膝长谈,对弈品茗的时候。
几日后,苏玉倾和夜君寒刚要出门去看芳姑姑,一暗卫匆匆跑来,道:“主子,芳姑姑她……”
两人心下一沉,立刻往宅院飞去。
寝室内,芳姑姑躺在床榻,双目紧闭,一旁的婢女神色悲戚,看到两人的身影,立刻见礼道:“王爷王妃,芳姑姑她……去了。”
苏玉倾闪身到床前,把过脉后,神色凝重的冲夜君寒摇了摇头。
夜君寒眼眶微红,蹲在床前,芳姑姑一脸安详,唇角似乎扬着笑容,只是……坚持了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苦和伤害,只为了替母妃讨回公道,如今董妃得到了该有的报应,她也能安享晚年了,却在这个时候离开了。
婢
女把一块棉帕递过来,道:“王爷,这是芳姑姑留下的。”
夜君寒接过,上面的字迹,是芳姑姑咬着笔写下的,她说她已没有留下的用处,如今终于可以安心的去见母妃了。
苏玉倾潸然泪下,这样忠心的人,值得敬重,敬佩。
天空细雨蒙蒙,仿佛老天也为之伤感,夜君寒让人找了一处山青水秀的地方安葬芳姑姑,苏玉倾手握玉笛,低沉和缓的笛声响起,为芳姑姑送行。
山上的杜鹃花开的正好,青山绿水相依,百花鱼鸟相伴,芳姑姑长眠于此,想来不会孤单的。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这日,阳光晴好,芷妧坐在凉亭内乘凉,远远的看到一抹蓝色身影,不禁唇角扬起。
陆勤看到凉亭中的身影,卷了卷衣袖,露手里的小方盒,走上前拱手一礼道:“臣见过公主。”
“起来吧。你怎么会来?”
“入宫为皇上送东西。”
“为父皇送东西,应该去御书啊,怎会路过御花园?”
陆勤眼中含笑,她如今越发细心了,扬了扬手中的盒子道:“皇上的东西已经送过了,还有一物,要送给另一个人。”
“是什么?送给谁?”
“公主猜猜看。”
芷妧盯着他,这宫中除了嫔妃就是公主,没听说他是宫中哪位嫔妃的亲戚,那就是公主了?皇姐们已然成亲,不在宫中,他
又不是给自己的,难道是哪位皇妹?
脸上的笑意顿时淡了,道:“猜不着,你若不想说,我也不想知道,你走吧。”
话落,侧过身不再看他。
陆勤抿唇忍着笑意,走近两步道:“臣要送的人,是位公主,花容月貌,温柔可人……”
“陆勤……”
芷妧打断他,猛的转身,握起拳头向他挥去,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皓腕如玉,细腻柔嫩的触感,让陆勤一时怔愣,他原本只是想逗弄她,没想到她会突然向他挥拳。
芷妧内心狂跳,反应过来后,怒道:“大胆,放手。”
陆勤神情微动,若再放手,怕是要错过她了,既然心悦于她,那就让她知道他的心意,若她不接受自己,他便不再烦她。
“公主未免性子太急,臣的话还没说完,听完再打也不迟。”陆勤把盒子放到她手中,柔声道:“那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