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倾歉意道:“对不起皇叔,玉倾忘记时辰了,皇叔先去歇息吧,我来照顾君寒。”
夜珣知道她放心不下夜君寒,点头道:“也好,你也要保重身体。”
“是。”苏玉倾微施一礼,应声道。
夜珣话落,向门外走去,月无瑕紧随其后,夜珣顿住脚步看向他,问道:“有事?”
“前辈的伤还未处理,晚辈帮您处理好伤口。”
夜珣笑了笑,道:“不用在意,也不是多重的伤。”
“毕竟是为了帮晚辈挡剑才伤的,晚辈理应帮您处理好。”
夜珣不再推辞,走到另一间房内,月无瑕拿过药箱,掀开衣袖,才发现他说的皮外伤深可见骨,那样强劲的气势下,换做武功一般的,手臂肯定保不住了,他们只有两面之缘,他竟这样毫不犹豫的帮他挡剑,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多谢前辈。”
月无瑕话落,帮夜珣清理伤口,上药,包扎,固定,神情认真,动作轻柔。
夜珣俯看着眼前的男子,皮肤过于白晳,眼睫如扇,侧脸看,与澜儿更加相似,不知是谁有这样好的福气,能得澜儿芳心,又生下如此优秀的孩子。
“你父母还好吗?”夜珣忍不住问道。
“母亲很好。”
夜珣注意到他的话,道:“你父亲呢?”
月无瑕犹豫片刻,才应声,语气有些冷淡。:“父亲在我幼时,就离开了,至今杳无音信。”
夜珣听的出他语气里的冷意,怕是怨恨他的父亲,想来也是,一位女子独自抚养他长大,何其辛苦,他有怨气也是正常。
劝慰道:“你母亲很伟大,你又这么优秀,你父亲总有一日会来找你们的,即便他不在你身边,也一定时刻想着你。”
“我有母亲就够了。”月无瑕淡淡道。
夜珣扬唇,笑容有些许苦涩,见他表情冷沉,他也不再追问。
另一边大夫为惊风惊羽包扎好伤口后,香菱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惊羽见到她,立刻一副强忍疼痛的表情,手捂着肩膀,佯装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惊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表演,内心暗道,他不去戏园子唱戏真是屈才了。
“药熬好了,给你们送来。”
“香菱真好,特意来照顾我们。”惊羽嘻笑道。
惊风道:“香菱,王爷怎么样?”
“你看看惊风大哥,人家最先关心的王爷,哪像你啊。”香菱扫了惊羽一眼,看向惊风道:“小姐说,王爷没有性命之忧,放心吧。”
“那就好。”
惊风接过香菱递过来的药,一饮而尽。
香菱把另一碗药端到惊羽面前,惊羽指了指
肩膀,和手上的伤,道:“你看看我这伤,我端不住碗。”
香菱看着他肩上浸染血迹的纱布,拿起勺子搅拌着汤药,他也是为了护着自己,否则不会伤成这样。
她耐心的一勺勺喂他,惊羽顿时觉得这药也不苦了,时不时看向惊风,眼中闪过得意。
惊风故意道:“唉,早知道,我也让香菱来喂好了。”
香菱脸色瞬间染上红霞,直接将碗中的药倒进惊羽口中,转身走了出去。
惊羽瞪着惊风,后者已经躺下闭目养神,一口气堵在心里,又气闷又无处发泄,只好躺下休息。
褚府
书房内,褚雄换了身衣服,看着手臂上包扎的纱布,脸色沉下,原以为苏玉倾只是医术好,不想竟然还有这么高的武功,原本想除掉她,是怕她的医术和背后的神月门,会成为夜君寒一大助力,如今看来,必须要除掉她了。
楚珩此行吃这么大个亏,岂能甘心就这样离开?必然要报复一下才是,可是这里不是南越,他能动用的有限,自己若是此时动手,既可以除掉夜君寒和苏玉倾,又能把罪名推到楚珩那里。
褚雄看向心腹侍卫,道:“那边情况如何?”
“将军放心,已经按计划进行了。”
“很好,记着,不能让一丝一毫的消息传到京
城。”
“是。”侍卫恭敬应声。
褚雄眼眸微眯,桌案上的烛光映在他的眼中,有种异样的光亮。
他选在今晚动手的主要原因,就是接下来要办的事情,绝不能让夜君寒和文惠帝得到一点消息,文惠帝的暗卫再多,也顾不上所有的事情,而夜君寒,自己的心法虽然还没到最高层,但这一掌,也够他受了,这要是昏迷一个月,那个时候,邶靖皇室,怕是早就背上骂名了。
皇宫
御书房内,文惠帝听了暗卫的禀报,眉头紧皱,急声道:“寒王伤势如何?”
“回皇上,寒王妃已经为王爷救治,王爷已无性命之忧。”
文惠帝松了口气,冷声道:“今晚动手的人,都有谁?”
“南越珩王,后来又出现两方黑衣人,还未查出是谁派去的。”
“尽快去查。”
“是。”暗卫应声,立刻消失。
文惠帝垂眸,手抚过额头,才发觉额头都是细密的冷汗。万幸寒儿没事,否则,将来他有何颜面去见子沛。
“顺喜。”
顺喜立刻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