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倾已经把过脉,低声道:“七皇子中毒了。”
夜君寒凝眉,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苏玉倾一个眼神,夜君寒立刻把桌案上的盘子推到一边,把七皇子放到桌子上,拿出香囊里的银针,正准备施针,就听静淑郡主道:“你要做什么?人命非儿戏,你什么都不懂,怎敢对这么小的孩子动针?”
众人也好奇,从没听说过苏玉倾会医术,再者,毒可不是一般的病症。
“静淑你别添乱,三嫂救人呢。”司昱制止道。
“我说的是实话,舅舅,您敢让寒王妃治吗?”静淑看向文惠帝。
文惠帝见苏玉倾认真的神情,道:“朕相信倾丫头,她不会乱来。”
苏玉倾心下一暖,不顾旁人的目光,立刻把针扎在几处穴位处,刺破七皇子的指尖,看到流出的黑血,闻了闻味道,看向司昱,说了十几种药材,接着道:“将药煮半个时辰,足够七皇子浸泡的药量即可。”
这么小的孩子,药是吃不下去的,只能药浴,什么人这么狠毒?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
众人见苏玉倾手法娴熟,又熟悉药材,不禁露出惊讶之色,没想到寒王妃还会医术?
七皇子渐渐停止哭声,夜君璟疑问道:“七弟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寒王妃抱着就中毒了?
”
众人神色各异的看向苏玉倾。
“还请大哥慎言,倾儿若下毒,为何要救?”夜君寒冷声道。
“父皇和姑母抱着都没出事,偏到了你们手中就中毒了,你刚才与寒王妃靠那么近,想来是做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琼华公主心下愧疚,她不过是想让苏玉倾感受下,好早日生个孩子,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听到夜君璟的话,不禁皱眉道:“璟儿这是什么话?谁会蠢到大庭广众下毒害别人?姑母方才就在他们身旁,真要动手脚,姑母能看不到吗?”
“寒王妃对毒那么了解,自然下手隐密,岂会让姑母发现?”
夜君寒道:“按大哥的意思,所有御医也都有嫌疑?毕竟他们对毒很了解。”
“你别混淆视听,御医毒害七弟有何好处?”
“那大哥岂不是更有嫌疑?一石二鸟。”
“夜君寒,你……”
“都给朕闭嘴。”
文惠帝冷冷的扫了两人一眼,看向苏玉倾问道:“倾丫头,老七中的什么毒?”
“是文株兰,葵星,一品红等调制的慢性毒药,臣媳猜测,是有人给七皇子的乳母吃了慢性毒药,年长者身体承受力强,还未出现症状,七皇子幼小,身体承受不住药性,便毒发了。”
文惠帝点了点头:“顺喜,传御
医为七皇子的乳母诊脉。”
“是。”
这时,门外传来侍女哀求声:“娘娘,您身体还未恢复,不能受风啊。”
“娘娘先回宫吧。”
苏玉倾收了针,抬眼看过去,便见蓉妃头发凌乱,一脸泪痕,向七皇子扑了过去。
“康儿,我的康儿。”
文惠帝脸色沉下,扫了顺喜一眼,顺喜会意,立刻走了出去。
蓉妃猛的把苏玉倾推开,怒道:“你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冲本宫来,竟然对一个未足月的婴儿下毒手,简直蛇蝎心肠。”
夜君寒揽住苏玉倾,冷眼看向蓉妃,沉声道:“若非倾儿,你岂会活到今日?更别说平安诞下七皇子了。”
“什么意思?”
司昱还未踏进殿中,便听到蓉妃的话,立刻跑进殿内道:“蓉妃,你生产之日若非三嫂的方法和药,早就一尸两命了,你还敢诬蔑三嫂?亏的三嫂方才全力救七皇子,真是恩将仇报。”
“你说是寒王妃救的?可有证据?”
“药方和用量都要在御药房存档,以备留查,拿出药方与倾儿笔迹对比便知。”
蓉妃眼神微动,一脸歉意道:“寒王妃,真是抱歉,本宫错怪你了,求你救救七皇子。”
“本妃救七皇子,是因为他是父皇之子,与你无关。”
苏玉倾话落,看
向文惠帝道:“父皇,还请其他人退出大殿。”
文惠帝一声令下,所有人都退到殿外,苏玉倾让司昱把七皇子抱进盛满药汤的木桶,浸泡一柱香的时间,指尖凝着内力,在七皇子身上划过。
殿外,御医诊过两位乳母的脉后,禀道:“皇上,两位乳母确实中了慢性毒,好在并没有太长时间。”
两位乳母一听,立刻惊慌跪下道:“皇上明察,奴婢不知情,还请皇上饶命。”
文惠帝看向两人,乳母的饭菜都是谨慎对待的,用之前也会以银针试毒,这宫中但凡有皇子的,都有可能下毒手。
“立刻让人去查两人食用过的物品,和接触的人。”
“是。”
这时,顺喜让人押着一个婢女走来,齐嫔看到那人,心瞬间提了起来。
顺喜道:“禀皇上,就是这个婢女,去馥郁宫告诉蓉妃娘娘,七皇子中毒一事。”
“说,谁指使你去的?说出来,朕给你个全尸,否则大牢的百种刑罚,你便去尝试一下。”
婢女瑟缩一下,哭着祈求道:“